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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琳幽幽的嘆了口氣:“學誰都不要學我娘……”
金熙聽了這話不由打了個冷戰。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金子琳竟然提起了這麼一句。這孩子雖說這幾年既淡然又懂事了,可她總以為二太太的死總是金子琳心底最大的心結,如今這麼一聽,卻好似解開了?
金子琳瞥了金熙一眼:“你什麼表情有這工夫琢磨我,還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跟老太太交待吧怪不得誰都說,管閒事,落不是,我都悔死了”
這話音才落,只聽後座上的許衍芳一聲哀鳴:“我不敢回去啦你們倆還是找個地方停下車叫我下去吧”
“屁話你倒是躲了,我們回去怎麼說?”金熙惡狠狠的訓斥許衍芳:“難道你叫我們說,我們把你看丟了?怪不得連你母親都說你自私自利,凡事只想著自己,你自己瞧瞧,你說話辦事是不是從來就沒考慮過別人”
許衍芳兀自狡辯:“她還好意思說我,若不是她嬌慣太甚,我何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子”
“看見沒有,都到這會兒了還賴別人呢,完全沒自己一點兒錯。有人疼愛那是福氣,怎麼到你嘴裡倒成了罪過,難道從打生下來那天就孤苦無依你才高興?”金熙十分看不慣許衍芳這副樣子。
二十一世紀的孩子,獨生子女居多,六個大人一個孩兒簡直太常見了,那些孩子們哪個不夠嬌慣。隨便找出一個來問問,任誰的物質生活不比這年代豐富得多,可並沒全成了這模樣啊。
單說她們特警隊女子中隊吧,來自城市的隊員也不少。出了警院或是體育學院,先要接受一年的魔鬼式訓練才能入隊,進了隊裡也不是萬事大吉,除了每天必須的出操和拉練,還有無數個又苦又累的模擬任務和實戰演習。
半夜翻個身被疼醒的時候簡直數不勝數,咬著牙無聲的換個姿勢,還沒等忍著痛再次睡著,集合哨子吹響了;吃飯哪裡像吃飯,更像是行軍打仗,既要井然有序悄然無聲,又要迅速把飯菜扒拉進嘴裡,來不及咀嚼只能整口吞嚥……
饒是如此,又有哪個是整天介哭天抹淚喊著說,我堅持不了了,我受不了這種折磨?
許衍芳被金熙搶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很多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就是總管不住自己,也許她本就不該早早嫁人?或許就該像大姑姐金子音那樣,離了婚後在孃家賴上一輩子?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丟在金家不管不問了麼?
“我勸你啊,你若是還想挽回,到了家後就臉皮厚著些,任誰怎麼說你罵你你也別還嘴;說話時嘴兒甜著些,不管怎麼著就一句話,那就是‘全都是我的錯’……”金熙教起了許衍芳,“你要是壓根兒就沒拿你肚子裡的那孩子當人看,也根本不想跟我大哥接著過,就當我沒說。”
金子琳失笑:“你做夢呢吧小熙。咱們這位大嫂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教她這些,她能做得出來才怪。”
“我、我怎麼做不出?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豁出去了我”許衍芳又委屈又無奈,雖說她不想承認她很在意金予豪和孩子,卻還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哭了起來,“你們也不用又擠兌我又幫助我的,我也知道我做了不少傻事兒,如今後悔都來不及了。”
“要是你們家誰都不原諒我,我也不恨誰,全怪我自作自受。我只求你們到時多照顧照顧我的孩子,他本來就沒了娘,若是他爹再給他娶個後孃,日子可不好過……”
咦,這麼簡單就知道錯了,就服軟了?金熙驚訝的笑起來,她本還以為許衍芳會死扛到底呢。唉,若是用前世的術語來說,這許衍芳也不過是個“激情犯罪者”,臭脾氣上來就什麼都不顧了。
“早知今日,當初忍著些又能如何?你當兩口子過日子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呢,今兒高興今兒就好好玩,明兒不高興就先散了各回各家?”就算如此,金熙還是忍不住接著刺許衍芳幾句。
不狠狠教訓她一頓,她哪裡知道厲害否則今兒服了軟,明天保不齊再犯,誰受得了她這種喜怒無常的性子
“別罵我了行不行?”許衍芳哭得滿臉淚:“人家本來就夠後悔了,都認錯了,為何還不依不饒的?你們金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心狠……”
金子琳笑得不行。這位大嫂從打嫁進金家,天天打扮得新式女性一樣,眼睛從來都長在額頭頂上,整日裡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今兒卻被她和小熙罵成這樣,可真是吃了癟了。
“你是沒見過心狠的,你才這麼說,”金子琳笑夠了,也跟著斥責起許衍芳來:“真是心狠的,誰管你的死活?誰管你的臉面?
噯,我忘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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