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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願意跪的,受委屈也是他自己情願的。當初還沒辦喜事時我就說,這予豪媳婦還沒進門兒,他耳朵根子就先軟了,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如今你瞧怎麼著?”
“我總說我對你和老大放心著呢,孩子們的婚事我不願插手也不想插手,只要他們小兩口兒過得好,婚事由誰做主不是一樣的,何況我早晚有徹底撒手兒那一天。可現如今一個予豪一個子音,全打了你們的臉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說了,兩條道兒你們自己選吧。予豪要還是一心護著他這媳婦,就趕緊登報宣告徹底跟金家斷絕關係,要不就叫他趕緊離婚算了……我們金家跟著他們丟不起這個臉,早做打算早踏實。”
老太太話音沒落,許衍芳又不幹了,臉色蒼白的尖聲喊道:“老太太這叫什麼話俗話說寧挖十座墳不拆一樁婚,您這可倒好,閒著沒事兒全鼓搗離婚了,對您有什麼好處啊?”
她還有句話思量了半晌也沒敢說出口,她想說,難道你是個寡婦,就看不得別人夫妻恩恩愛愛啊。可是金熙的一雙冷眼一直盯著她呢,盯得她是渾身發麻坐立不安,她真怕但凡有一點不敬的話語出口,那小匪婆子就敢大耳光招呼她。
饒是許衍芳嚥了自認為不該說的話,金熙還是冷冷的眯著眼瞧她,令她即便身處在老太太這溫暖如春的堂屋裡,仍像置身於數九寒冬的冰天雪地中,冷颼颼的風直往骨頭縫子裡頭鑽……
其實老太太的話,大太太也不大愛聽——哪有還沒說和一番就勸離的?可她哪裡敢像許衍芳這般質問老太太。這一子一女的婚事,還不都是她當初攛掇大爺自己做主的?再多說一句半句,怕是老太太就得開口罵上了。
只因當時佟氏還活著、為人處世又不大著調,二爺金文清的姨太太們也皆是上躥下跳的,鬧得後院烏煙瘴氣,大太太生怕受二房連累、便一直惦著早點分家。
於是當時她便打算好了,先從兒女婚事上下手,若這兩樁婚事都打理得極好,老太太也就沒什麼理由拿捏著說不許分家了——離了老太太的掌舵,他們兩口子不也一樣當好家?
如今卻真象老太太說的那般,兩樁婚事皆打了她和大爺的嘴。因此不要說反駁老太太了,就連給兒媳婦求個情,大太太也不敢。
可眼下的天氣雖還算不上寒冬,卻也是秋末冬初了,不管兒媳婦,兒子總要管吧?予豪再多跪上一會兒,雙膝豈不都廢了?
老太太那句“又不是我叫他跪的”,簡直就像是特赦令,大太太也顧不得被老太太臊個夠嗆的臉面了,匆匆忙站起來:“那媳婦先去把予豪叫起來?至於您說的那兩條路,等媳婦把他叫進來,叫他自己選吧,兒大不由娘……”
彷彿累了一般,老太太無力的揮了揮手。許衍芳似乎還想躍躍欲試說些什麼,老太太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笑吟吟的叮囑韓素芬:“予辰媳婦啊,你也和你六妹妹出去小一天了,乃鯤那麼久沒瞧見你,肯定得鬧著要娘了。快回你院兒裡瞧瞧他去,若是醒著,待會兒想著抱他來陪我吃晚飯。”
一樣是老太太的孫媳婦,待遇怎麼這般不一樣?偷偷瞟了瞟韓素芬告了退離去的背影, 許衍芳忿忿的垂了頭暗暗唸叨。
也許真是她錯了?當初沒出嫁前,她娘可沒少跟她說過,說你嫁過去便是金家的長房長孫媳婦,千萬不能再隨著自己性子來,只要哄得你婆祖母和婆婆開心高興,好處少不了你的——單說那麼大的家業,只要你做的無可挑剔,後院兒早晚也得你當家不是?
誰在意她們的好處?誰喜歡給那後院一大院子的女人當家?許衍芳這般回她娘。先她出嫁的表姐堂姐和好友們,當初可是整天告誡她呢,與其在這種老宅子裡天天立規矩、討當家太太老太太的歡心,混上幾十年好時光熬成當家主母,還不如把小兩口兒的小日子過舒坦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可是拿錢買不來的。
大姑姐兒金子音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麼,自打嫁進李家去,一心一意溫良恭謹的孝順公婆討好小姑,結果怎麼著?她那小姑子李穎,何曾為身為她長嫂的金子音說過一句好話?倒將金子音的名貴飾物和好綢緞劃拉個夠。
再看金家這些姑娘,哪個又是省油的燈?雖說她們大房就剩五姑娘金子明一個庶出的,又是個沒心沒肺的,可眼前這小匪婆子和那三姑娘金子琳,雖說是隔著房頭兒,卻在同一個大宅子裡生活,哪個不得費盡心思維護討好?
眼下這小匪婆子和金予辰的媳婦韓素芬倒像處得好。可還不是因為金予辰出了不少錢,和小匪婆子合夥兒做著生意?換句話說,這也是拿錢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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