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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腰裡彆著的七點六五口徑勃朗寧和一排飛鏢,又摸了摸身後包袱裡的毛瑟與子彈,金熙笑著撩開馬車側窗的簾幕。五年前她才到了這個世界,射馬嶺的土匪乃至小土匪們、還有小金熙早都將這毛瑟槍也就是匣子炮用得得心應手百步穿楊了,路上竟還是馬車遍地跑,真是個奇異的景象。
看來就是個異空間啊。反正已經死了一回,權當這是一次額外贈送的旅行了。只是未免太狗血了些,穿越架空,全讓她趕上了……
正胡亂琢磨著,馬車噶然停了下來,她忙撩開轎廂前的簾子往外看。前頭那輛車是金文清的,金文清已經下了車正朝這邊走來,見她探出了頭便笑吟吟喚道:“熙兒,這已經進關小半日,眼瞅著再有個五六日便到家了,你可高興?”
“既是進了關,咱們也就不急著趕路了,正巧前頭有家客棧看起來還乾淨,咱們午飯就在這兒吃了,你說可好?”金文清雖是商量的口吻,還是伸手過來欲扶她下車。
六七日?用不了十天?既是已經在路上,當然越快越好,金熙擺了擺手不用他接,自己出了轎廂便跳下馬車,又往後頭那輛車奔去。
孫廷棟和二驢子在那輛車上,得喊他倆一起吃飯去。這倆人,是她對金文清和孫櫻娘孫大炮提出的下山進京附加條件——美其名曰要叫他倆見見世面學點知識再回來造福大夥兒,其實她除了想有個伴兒,還是怕萬一這世道女子不能拋頭露面經商,這兩個就幫了大忙了。
幾人坐在一起不鹹不淡的用了午飯,便又上了車開始趕路。果真才一到了第五天近晌午時分,馬車已經進了京城通州界。才一過了碩大的界碑不久,路旁就噪雜熱鬧起來,金文清叫停了自己這一行的三輛馬車,立在車轅上張望起來。而他帶著的那個跟班兒的,也跳下馬車轉瞬進了人群不見蹤影。
這是望什麼找什麼呢?難道金家有人來接?就算有人接又如何,不還是馬車嗎,難不成金家的馬車都是八匹馬拉的?金熙索性撂下車簾不再張望,金文清愛幹嗎隨他去吧。再磨蹭一會兒,天黑都進不了內城,他也就不在那兒窮得瑟了。
也就過了片刻,金文清的跟班兒喜貴兒氣喘吁吁跑到金熙馬車前,躬身立在轎廂旁喚道:“熙小姐,家裡來接的人到了,二爺叫小的來叫請您下車換馬車。您把包袱遞給小的,小的幫您拿著。”
開什麼玩笑。金熙倒不在乎包袱裡的二百塊銀元,只是那毛瑟和子彈,哪能隨便叫個外人兒拿著。沉甸甸的包袱被她輕輕鬆鬆單手提起,出了轎廂輕巧的蹦到地上,又朝後頭馬車高聲呼喚孫廷棟和二驢子下車。
金文清略帶歉意的走了過來:“熙兒啊,咱們為了在天黑前趕到家,就不在通州吃午飯了,叫喜貴兒去買些包子,你和你表哥他們路上墊補一口吧。”
金熙倒是不置可否。她對吃食不很在意,射馬嶺上大塊烀肉大鍋燉菜倒令她覺得爽快。孫廷棟可有些不樂意了,臨行時老爹和姑姑再三交代叫他看護著表妹些,一路上這姓金的倒還不錯,力所能及的找些乾淨客棧打尖住店,菜也是能多叫些就多叫些,怎麼才一進了京城就只給吃包子了?
二驢子趕在孫廷棟開口說不滿前偷偷扯了扯他袖子,又笑著替金熙和孫廷棟答應著:“為了趕路,包子就成,金掌櫃的費心了。”
噗。金掌櫃的,這是什麼稱呼,金熙悶頭笑死。瞬間又冷了臉抬頭囑咐喜貴兒:“別買肉餡兒的,我怕那賣包子的髒心爛肺,吃完了拉稀跑肚。另外你記著多買些,我表哥飯量大。”
喜貴兒慌忙應聲,扭過頭就往路旁的包子鋪跑,一邊跑一邊狂笑。早在家時就聽說二爺要去東北一個土匪窩子裡接人兒,據說那人兒是二爺的閨女,他還嘀咕道土匪窩子里長大的姑娘得啥樣兒?
後來隨著二爺上了山,可真是見識了。不但這熙小姐不講究,她那親孃更不講究,說起話來比老爺們兒還粗劣。這不又來了,好好的姑娘家,張口就說什麼拉稀跑肚。
二爺這是何必呢,弄個宅子再買幾個老媽子和丫頭伺候著多好,何必往家裡帶?熙小姐倒是個真性情的,可家裡那些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什麼的,哪個是好相與的?她又是個直腸子,那幾個老祖宗小祖宗的不把她生吞活剝了啊?
買了三十個素餡兒大包子,包了整整三大油紙包兒,抱著捧著往回走,喜貴兒兀自嘆氣。主家的事兒,可不是他一個下人管得了的,隨他們去吧。等熙小姐捱了幾次欺負,二爺估計也就納過悶兒來了,若是真心疼她、肯定會外頭找宅子安置她。
金家只來了兩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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