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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吧。”
金熙並不驚訝,前世不是總有人說,孩子就是父母之間的紐帶麼,幫著寫封信又算什麼。可不過一封信的事兒,犯意得上大晚上匆匆跑來找她、又不曾開口先臉紅麼?
“好哇,寫封信又不費事,爹您說說您的意思,我照您的意思寫就是了。”金熙笑問金文清。
不想金文清接下來的話,卻將金熙驚到了,孫櫻娘懷孕了,並且已經六個月了……那是她娘初夏來瞧她、在方巾巷有的?金熙心裡苦笑,這兩人既然不能生活在一起,怎麼做事兒前就不過過腦子
說有就有了,這不是比當初小金熙的孕育降生還玩笑?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兒,一個將滿三十的成年女子,怎麼不懂計劃生育?他們替那個沒出世的孩子想過沒有?
可這會兒又不是埋怨的時候,何況哪有身為兒女教訓父母的。金熙假裝低頭琢磨起來,半晌後見金文清臉色恢復了尋常模樣,她才開口問道:“那您打算怎麼辦?”
金文清道:“射馬嶺離著鎮子又遠,下山的路又顛簸,哪有什麼醫療條件。我想叫你母親來京城生產,這樣咱們爺兒倆也都放心。”
這話兒聽起來理論上倒是可行。可先不說孫櫻娘會不會同意,只說叫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長途車馬勞頓來京城,這其中的兇險他就沒考慮過麼,金熙也不遲疑張嘴就問,倒將金文清又問愣了。
“坐馬車需要的時間確實長了些,我是想,若是你母親她應了,我就叫小孟開著車陪我去東北接她,這樣一來一回最多三四天……”金文清底氣不足的回到。
金熙搖頭嘆氣:“勸我娘來京城生產也罷生活也罷,這事兒可比考慮什麼路上到底坐馬車還是汽車難多了。何況現在大冬天的,也容易把人折騰病了。”
“不如我先問問那邊的狀況,勸著我娘早些下山找個鎮子住著、再提前約好接生婆,省得到生產時現下山、手忙腳亂的。等小dd或***出生後,天氣也暖和多了,爹再去將她們孃兒倆一同接來,這樣豈不是更穩妥些?”
其實金文清何嘗不知道這麼做更好些。可他心裡的急切,令他簡直就是迫不及待了。當年櫻娘懷上小熙的事兒,他是直到多少年後才得著信兒,不說遺憾也罷。眼下這個既然知道了,怎麼能叫櫻娘繼續受那種委屈?
“另外祖母和二太太那裡怎麼說?爹不怕將娘接來後,金家就亂了套麼?用不了多久就是二哥的好日子了……”金熙皺著眉頭。這事兒還真是個難題,這對兒爹孃做起事來怎麼就像愣頭青一樣令人操心呢。
她金熙並不是個喜歡替大局著想的人。她只怕大局亂了,她也跟著不舒服。既姓了這個金字,人還住在京城,金家的事兒她就躲不開。
不提金家老宅還好,一提起來,金文清就滿肚子的氣:“你祖母那裡倒還好說,說是事兒既然已經這樣了,總不能叫大人孩子都在山上受罪。你大娘那人,你也知道……”
怪不得他大晚上就一臉的官司跑過來。這是叫二太太給氣著了吧?金熙暗笑。可這事兒又該怎麼說呢,若用前世的觀念來看,孫櫻娘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三”呢。就算不拿前世說話兒、只說眼前,二太太畢竟是正牌妻子,就算她鬧翻了天、也是應該的不是?但凡有點血性的正妻,臥榻旁豈容他人酣睡!
又見金文清說完那話一臉的疲憊,金熙也有些不忍。之前在射馬嶺,她是最不齒這個男人的,可從打來了京城,這個爹可是給了她無數的支援和愛護,要錢出錢要力給力,從來不曾打過一個磕巴。
若不是他心裡對孫櫻娘母女兩個有愛有愧疚,想做到這樣也難。既是如此,過去替孫櫻娘與小金熙抱打不平的不快和埋怨,還何必留在心裡,傷不了別人倒傷了自己。
於是金熙柔聲勸慰道:“天色已晚,爹也早些回去歇著吧。我送走您後立刻就給我娘寫信,等她回信到了,咱們再商量對策也不遲。”
“至於二太太那裡,她作為您的正室妻子,聽到這種事兒,有些微不高興那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只要不禍及大局,您就隨她去吧,她發洩了不滿自然也就消停了,您可莫與她一般見識、再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金文清來之前其實是與佟氏吵了嘴的,之後便怒氣衝衝來了方巾巷,本想在女兒這裡借宿幾日,趁機給佟氏一些教訓——你吵,我跑,看你還吵不吵了。
只是他沒想到,女兒竟然還會替佟氏說上兩句好話。細想之下,這話也確實在理兒,心頭立時輕鬆了許多不說,更是為女兒的懂事而深感欣慰。
於是囑咐了幾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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