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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卻不屑做這種殺雞儆猴的事兒。金文清倒是殺過兩隻雞,蔡美珍這隻猴子不但沒害怕,還這麼上躥下跳起來,甚至不惜離間起了骨肉親情。所以她乾脆直接殺猴兒好了
想殺猴兒,就得有把好刀。所以金熙先領著軒兒直奔孫櫻孃的小院兒,若金文清不在那邊,她再帶著軒兒去金文清的書房,總之在這孩子眼皮沒消腫之前,得叫金文清看見。
這也不叫利用,對不對?金熙暗暗笑想,畢竟軒兒是金文清的兒子,他兒子受了委屈不找他找誰。
金熙倒是想直接鬧到蔡美珍面前去,一指頭指上那女人鼻子尖兒,問問她這麼挑撥孫櫻娘和金予軒的母子關係,到底意欲何為。蔡美珍若能老老實實陪個不是也就罷了,否則有她好看。
可老太太當初說起綠芳和賈豔豐來,就這麼跟金熙說:畢竟你是你爹的女兒。言之意下不過是,她們好歹是你爹的小老婆,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老太太當時雖是有意推脫,不想被金熙當槍使,但話裡的意思深想下也極有道理。明白人知道你是在理的,外人兒聽說了還不得說你驕橫不懂規矩,連老爹的小老婆都敢欺負?只有叫對手吃了虧還叫別人說不出不是來,才是宅鬥最高境界。
那麼就乾脆學那陪唐僧取經的孫悟空好了。遇上妖精,就去找頂頭上司收拾它,只有那種沒人管的野生的,才好一棍子打死……
姐弟倆帶著下人才走到孫櫻娘小院兒門口,正巧遇上金文清朝外走。根本就不用他打量迎面走來的姐弟倆,軒兒見到了親爹立刻又委屈起來,可想起來答應過姐姐的話,又不敢哭,眼皮通紅通紅的,軟軟的叫起爹爹來。
金文清半蹲下身使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小兒子抱起來——四歲多的金予軒壯得像頭小牛犢子,他已經很久都沒這麼抱過他了,伊始用的還是抱小小孩那種力氣,難免有些吃力。
“軒兒這是怎麼了?才沒片刻沒見著爹,就想爹了呀?還是你姐姐欺負你了?”金文清玩笑著逗著兒子。
金予軒癟了癟嘴兒,又偷偷望了金熙一眼,見金熙笑著對他皺鼻子,到底忍住了眼淚,卻還是委委屈屈的告起狀來:“二孃說,我娘有了子珊***,都不疼我了,氣得我把好不容易才抓的馬大頭捏死了。我想再叫聽荷給我抓一隻,可滿院子都沒有,我就氣哭了。”
“我不是跟妹妹搶娘,真的,我是小老爺們兒。姐姐都沒跟我搶過娘,我也不跟妹妹搶娘。”
金文清聽了這話是又氣又笑,“今兒天氣還不錯,馬大頭就飛來得少。等哪天快下雨了,爹多給你抓些。”
“看看我們這小老爺們兒,又不跟妹妹搶娘,真是個好孩子。只是爹都快抱不動你了,下地跑一跑好不好?”
金予軒聽話的點頭,下了地就朝金熙跑來伸出小手。金熙執了他的小手,見他仰頭要讚許一般,伸手颳了刮他鼻子:“明兒姐姐從外頭回來,給你買一把木頭大刀”
金文清卻叫過去金予軒的奶孃,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奶孃根本不用誰教,只把之前跟金熙說過的話又添了些枝葉給二爺學說了一遍,只見二爺臉色越來越鐵青,奶孃不由打了個冷戰。
“爹,您別怪下人們看護不力。小孩子嗎,摔摔打打的長得更快。今日見個大坑,奶孃知道領著繞道兒走,明天奶孃沒跟著,他還不暈頭暈腦直接栽下去,根本不知道坑是不能跳的?”金熙笑說到。
金予軒不幹了,不停地搖晃姐姐的手:“我才不跳坑呢,會摔掉門牙。我也不趟水,趟了水腳上長大包,都是奶孃說的”
金文清被兒子的話語逗笑了,又覺得女兒說的話甚有道理。可是這蔡美珍,又該如何處置?
當初叫另兩個姨太太下堂的時候,他也想過,既是響應政府推行新政,還不如把她也送走。可這滿京城裡、任哪家打發下堂妾的,他可沒聽說過誰家把生過兒女的也打發了,那不是太沒人情味兒了嗎?
若還是前朝就好了。據老太太說,金宅靠後牆那邊,早以前是有個小佛堂的。說是佛堂算好聽,其實就是個荒涼小院兒,正屋裡由於供著菩薩,總有老媽子打理著,香火還算旺盛,屋子也很乾淨;幾間小偏廈卻是屋漏窗破,那個就是用來懲罰犯錯姨娘的,一住住到死也是常有的事兒。
那些年頭兒可不像現在,能把下堂妾送到尼姑庵去,也沒個人笑話。少數極其要面子的人家比如金家當年,甚至連把人送到莊子裡去都不願,不弄個小佛堂叫犯錯之人帶罪清修,又能如何。
金文清想到這裡不由搖頭,這些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