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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二太太被她大嫂這話噎個夠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她們那惠恩姑奶奶沒憋好屁她不清楚嗎,可既是收了人家的厚禮,姑奶奶又應下了、等分家時一定會向著她們二爺說話,也只得厚著臉皮來了。
其實碰了一鼻子灰後,佟二太太瞬間就想明白了。佟惠恩一個早就嫁出去的姑娘,就算佟家分家時敢於幫著她們二爺說幾句話,又有多大用處?怪不得她家二爺整日勸她,別輕易被人當成了槍使……
金熙罵走了兩位佟太太,天已經黑透了。春分領著小丫頭們打了熱水,服侍著著姑娘泡上澡,卻很久都沒聽見姑娘打浴桶裡出來的聲音。春分只得隔著浴簾戰兢兢低聲道:“六姑娘,差不多就出來吧,水都該泡涼了,當心風寒。”
春分本以為自家姑娘被氣懵了,卻哪裡知道,金熙這些天累壞了,泡著澡就在澡盆裡睡著了。聽到她低聲喚的聲音,才激靈一下醒了過來,可不是的,那洗澡水早都涼透了。
當初既然一心想著搬離老宅,金熙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比如被哪個不知底細的欺負一下啊,或是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上門來妄圖揩些油啊,都是可能的。只是她沒想到,佟惠恩正是抓住了她獨住的這個空當兒,就找了孃家嫂子藉著提親來羞辱她。
那塗家二少爺,她也曾聽塗家大小姐涂月娟提起過。根本就沒上塗家族譜的塗二少,一直跟著塗老爺的外室戚氏、塗二少的親孃住在小公館。如今年紀不小,親事卻是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和他的出身也有很大關係。
若是為人本分老實,這出身倒也罷了。又據說這塗二少塗燕生並沒學了他家大哥的經商才能,也沒學會他三弟的能寫會算,每日裡只知道包戲子養舞女、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就是這麼個人,不知如何竟被她那“可愛”的大娘佟惠恩看上了,巴巴的又求了孃家嫂子來給金熙說親。也許佟惠恩根本就知道她不會答應,卻還是來噁心她一下,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啊,金熙一邊擦著頭髮梢上的水珠,一邊苦笑。
也許這事兒不算完。佟惠恩不可能僅僅為了羞辱她,接下來也許還會弄得路人皆知,或者,挑撥了塗二少欲圖對她做些什麼也說不準。金熙想到這裡,一陣汗毛聳立——她不怕,她只覺得噁心。
她活了兩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男人了。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肚子裡沒有二兩酥油,也敢大模大樣裝大爺。卻也有淺薄的女子拿他當做終身依靠,情哥哥情妹妹鼻涕眼淚的,白白玷汙了情比金堅這四個字。
若被這種男人纏上,不是比踩了狗屎還叫人鬱悶?金熙披上睡袍,開啟她隨手扔在床頭的小包檢視,見勃朗寧踏踏實實躺在包包角落裡,她的心也隨即踏實了下來。
對於某些人和事,只有暴力才能解決問題。不如明兒上了學,請覃慕盈幫她約一下涂月娟見見面兒,先知會一聲兒。若是連塗家也不知道這件事兒,或是知道了也管不得,她就替塗家好好管教一下這花花公子。
至於二太太佟惠恩,金熙並不想將她如何。佟氏那兩個嫂嫂在這裡受了氣,扭頭必會去金家朝她撒氣去,二爺金文清可是個眼明心亮的主兒,稍稍一打聽也就明白了他的好太太做了什麼事兒,還能不替她出口惡氣麼。
唉,還是老太太教導得對。很多事兒大夥兒心裡都是明鏡兒似的,何必她牙尖嘴利的點出來,倒叫長輩們沒臉。本來就打著主意要護著她的,反像是被她逼迫的了。更有甚者,還會說金家沒規矩,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反過來教長輩辨別善惡,誰家也沒這個理兒。
想清楚瞭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兒,金熙也就喚春分收拾了屋子,囑咐大夥兒各自下去歇息。她別好門進了空間,又插扦了一些保加利亞玫瑰,方才洗了手臉出來睡覺。
這時的金熙自然沒想到,等她第二日才求了覃慕盈下學後幫她約見涂月娟,那塗家二少爺塗燕生已經領了人、前往她的花圃叫囂搗亂去了。
路川與華彩兩個外加韓叔幾人,將塗燕生這群人打了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方才叫小秋子來方巾巷給金熙報信兒。
才下學回家一會兒的金熙得了小秋子報來的訊息,無奈的搖頭。她可是想先君子後小人的,可眼下沒等她見到涂月娟,那塗二少就迫不及待打上門去了,這也不怪她的人心狠手辣吧。
可這麼一來,約見涂月娟還有什麼意義?無論如何,她與那塗燕生甚至是塗家的樑子也結下了。就算塗家老太太與塗太太一點都不喜歡那塗燕生與他的親孃,畢竟那是塗老爺的親生兒子,塗老爺能就這麼認了?
而覃慕盈那邊下了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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