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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再怎麼說,憤怒老弟都是他的親人,所以有什麼說什麼嗎?不明物只好繼續讀下去。
【我想你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了,我的兄弟。是的,這真是悲哀又絕望的事啊!你應該跟我有著同樣的預感;那個人已經踏上屬於他自己的旅途,所以不用再尋覓了,旅人已不再回首。】
【你知道該怎麼做,我的兄弟。衷心期望一切都能好轉起來。無論何時何處,我的心與你同在。——Giotto】
不明物將信件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終於醒悟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Giotto給憤怒老弟的信,暗示著阿諾德的離去與死亡,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看住斯佩多,讓他不要做蠢事。
但是信件被拆開,那位憤怒老弟會將看過的信夾在書中?這不合情理。
更可能的是,信件被別人拆開看到,又將信藏在只有自己知道,隨時可以翻閱的地方。
不明物開始惶恐起來,是誰看到了信?
天啊,不要這樣的殘酷!不要!!
他仔細檢查著信件,發現在信得背面還寫著字。
【我的直覺告訴我,最終看到信的人可能是你,我的朋友。但我還是決定將這封信寄出去。希望你不要責怪我的殘忍,明明知道這將令你陷入痛苦與絕望。可我還是希望,有個除我之外的人能知道真相。請你再相信一次我的直覺吧,這絕不是終點。所以請不要悲傷,堅強起來。彭格列與你同在。】
五十二、誤會
你是我的,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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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物鬆開手,任由信紙被海風吹向大海。
百年的騙局被揭破,這一時刻他連骨髓都感到疼痛。
他無法想象看到這封信的人是怎樣的表情,有多麼的絕望。
他開始恨Giotto了,儘管對方寫這封信的意圖發自善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再重複的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那個人已經死去了。是的,可能Giotto沒有錯。比起認為自己活著繼續尋找著自己,知道自己不在這世界,將自己逐漸忘卻再重新開始生活才是更好的決定。
那個人會懷念著他,與其他人相遇,結婚生子,像任何一個人類一樣老去死亡。這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長痛不如短痛。
不明物沒有想到,雲雀看到飛走的信紙,二話不說幾個飛跳過去伸手抓住信,最終跟信紙一起落到海里。也幸好這邊的懸崖最多才有兩層樓的高度,對一個天天五層樓都敢往下跳的運動強人來說不在話下。
【恭彌!!】
看到雲雀的頭從海中探出來,不明物鬆口氣,他正準備解除實體化回到雲雀身邊,突然被誰抓住了手臂。
“哎呀哎呀,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一個人在海邊閒逛?擔心剛才跳海的笨蛋嗎?不用著急,這邊的水深淺剛好,附近還有漁船,就算想自殺也有點困難呢。”
不明物渾身僵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沒有感覺到有陌生人在附近。
陌生人……?對了,這個氣息,一點都不陌生!
來人抬手將不明物舉起來,原來是個戴著眼鏡,長著小鬍子的矮個子男人。
“吶,你知道嗎?”抱著不明物的男人收斂笑容,看向雲雀落水的方向;“有時候,我反倒希望那傢伙死掉算了。”
舉著他的手臂突然用力,令人窒息。
“想將他所在意的東西,全都毀了多棒~?”
男人突然用手掐住他的喉嚨,五指緊扣。
“哼哼哼,將你這樣弄壞,那男人會是什麼表情?是不是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
電光火閃之間,很多事在不明物腦海裡清晰起來。
這個人難不成是斯佩多的轉世,而且不知為什麼還記著前世的事?也難怪,有六道骸這樣的前例,又出現一個保持從前記憶的幻術師並不奇怪。
不過……這笨蛋好像把自己跟雲雀弄錯了。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盯上他們的。=_=+++
好像他以為雲雀是阿諾德轉世,而自己是阿諾德的聖典,才說出以上的話。這也不奇怪,誰讓自己經常管雲雀叫阿諾德來著。現在想想那封信出現的時機本來就奇怪,看來也是這傢伙搞的鬼,想讓阿諾德的‘聖典’知道惡魔的秘密,甚至直接把聖典幹掉……還真符合那混蛋的一向作風。
但是——就算如此!!怎麼能把他跟雲雀搞錯?怎麼能懷疑他有別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