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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次對自己揚起溫和的笑容,卻是與他訣別。
一種濃烈的情緒堆積在他的胸口,難以宣洩。早就該知道,他戴蒙·斯佩多隻要遇到和那男人有關的事,就脫離了常規。
那個混蛋居然在戰爭最激烈的關頭,將他打昏,獨自一人前往戰場。早知道,他就不該那麼早的利用聖盃的力量獲取實體!誰知擁有真實的身體反而成了一種拖累啊!
神魔戰爭最終以魔族的失敗作為結尾,前去迎戰神族的獸將軍再也沒回來。傑洛士說,那個人一定還活著。他也這麼相信著。可是,利用從魔法世界得來的‘門鑰匙’,他來到這個空間,卻沒有到那個人的身邊。
為什麼?那個人是活著,還是死在這個世界裡?為什麼門鑰匙沒有將他指引到那個人的身邊?好不容易發現一些跟屍鬼有關的線索,卻找不到那人留下的絲毫蹤跡。你是在故意躲著我嗎,親愛的?
總是親愛的親愛的叫著你,其實你沒有愛過我哪怕一秒吧。否則,你怎會讓我追逐你追逐得如此疲憊辛苦。
即便如此,我以為最低限度能夠作為值得你信賴的夥伴,與你一起戰鬥到最後。而你竟完完全全的否定了我,你怎可以!!
我……恨著你啊!
連與你共同面對死亡的機會都不給我,令我發自靈魂的憎恨著你!
斯佩多灌著酒,渴望酒精能麻醉他那顆過於清晰的頭腦。漸漸的他的動作遲緩起來,思考也變得遲鈍了,可腦中的記憶卻依然清晰明瞭。
突然一隻手按住他,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他抬起有些困頓的眼,發現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你喝的時候,不知道看一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臉色有著一道疤痕的男人的聲音裡壓抑著怒火。
斯佩多有些啼笑皆非。即便自己的力量不如以往,他還是名為惡魔的男人呢。有人在他的酒裡下藥他怎能不清楚?不過無所謂,反正藥物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而膽敢打他主意的人,很快就是個死人。
不過,他有點好奇這個叫二月的男人的反應。很顯然這男人在監視他,他同樣也想摸清這男人的底細。於是他懶洋洋的掃了男人一眼,等待著後續發展。
劇情總是在人不注意的時候沒道理的急轉。二月一伸手就非常輕而易舉將他攬在肩上,將他帶到一個包廂內丟到沙發上。
“難看死了。想哭,就哭出來吧。”
“嗤——哈哈哈哈!哭?我為什麼要哭?你這個人真搞笑!”
斯佩多狂笑著用拳頭捶打著沙發,甚至笑出眼淚來。他沒有察覺自己幼稚到可笑的行為,其實已經相當異常了。
二月坐在他對面,默默盯著他,沒有出聲。正是這沉默又直接的視線反倒令人生出一種悲哀。是的,從旁人的反應中醒悟自己的異常表現,只因在被提醒之前自己全無察覺——這已經是最悲哀不過的事。
“Nufufufu,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二月先生?”斯佩多恢復常態,假裝當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存在。
二月垂下眼簾,再度睜開眼看向他的時候,裡面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在裡面。
“本來想問你一些事,可是現在我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在國外剛發生幾起食人魔的案子,之後日本也發生了同類案例。怎麼想也不是巧合。只能說,這位有著異食癖的犯人已經來到這個國家,潛伏在人群裡。”
二月語調平衡的敘述著,他講述的方式有些像斯佩多熟識的某個人——冷靜的,波瀾不驚的,彷彿對一切早有把握,無論什麼事都沒有超出他的預料。是的,親愛的戰鬥的時候跟做愛一樣異常投入激昂,說話的時候卻似呼吸平緩到讓人安心。一不小心,斯佩多就被這個陌生人和阿諾德相似的說話方式所吸引,甚至有點聽入迷。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只是一個假設。你認識犯人,甚至跟犯人有著相當親密的關係。但是由於什麼原因你們分開了——吵了架,或者失散了。你撰寫劇本,不惜將真實發生著的事搬到銀幕之上,只是為了讓他來找你。”
“可你應該知道,警方也在尋找兇手,這麼做是將他暴露在危險之中。你不怕他看到之後生氣嗎?不,你就是想讓他生氣。你恨著他嗎?最先選擇離開的人是他吧,你卻像女人一樣小心眼的報復著。”
本該激怒斯佩多的言辭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名為D的男人忍不住著魔的想,是了,連這一點都很像。親愛的偶爾也會用言語去刺激對手,令憤怒讓對手發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