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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見你聲張?”國芬沒有直接說自己想不想上夜校,“難道你是瞞著你爹去上夜校的?”
“瞞什麼!但如果去問他,他什麼事都不會同意,他受不得那份欽敬!再說,晚上又不誤工,讀書也不是壞事情,憑什麼得問他?”姜信和又說,“你是聽誰說這事的?你一定是也想去上夜校了!”
“我今天早上去河邊洗菜時聽人說,李家大小姐在家閒不住,辦了個夜校,報名的人還不少呢!”吳國芬掩蓋著想借此與張炳卿接觸的那份心思,“你說,去夜校報名的也有女孩子嗎?”
“怎麼沒有,龔淑瑤便是一個。她年齡比我們都大,已經結了婚,還作了媽呢!你不認識她?她家又開賭場,又作裁縫,她與她那婆婆常常一道在我家門前過來過去的。”姜信和舉出這一個很典型的例子來,是想說動吳國芬,“為主的一位老師姓姚,叫姚太如,是個大學生,我和他也玩熟了,他很有學問。他說這夜校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是專門給讀不起書的人辦的。人不讀書一輩子只能給人當牛做馬。你為什麼不去呢?”
“你們先讀些日子,如果真是好,我便去。”國芬說著便忙手上的活計去了。
吃晚飯時,國芬當著姜聖初的面問姜信和:“你們夜校上課早麼?如果得趕早,那我替你去挑水好了。”
“上什麼夜校?”姜聖初問。
“不早,”姜信和不理睬父親的問話,“挑水的事也誤不了,不用你替代。”
姜聖初愣了一下,卻沒有再發話,悶聲不響地走開了。國芬這下心裡有了底:既然你兒子能上夜校,我上夜校你更管不了。剩下來的事,她就只想著如何再去跟姑媽磨嘴。
吳國芬的心計和鬥勁不只表現在這裡。兩個多月前,她還與姜信和有過一場撕扯呢!
那天,國芬去後院餵豬,姜信和爭著去給她提潲桶。國芬低著頭攪拌豬食,姜信和從後面看著她。突然,姜信和攔腰抱起國芬,兩人滾到了旁邊的草堆裡。國芬嚇了一跳,待她明白過來,便死命反抗。用膝蓋頂著姜信和,小聲警告:再不放手,她就叫人了!姜信和只得站了起來。國芬滿臉通紅,急忙回屋裡去了。姜信和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也嚇得不敢回家。但國芬沒有聲張,相反,又回後院去餵了豬,把草堆還了原,象沒事一樣。
這件事業更催動了國芬的少女情懷。但她的心上已經有了張炳卿,她不是個隨便的人,生性也不軟弱,她知道應該如何捍衛自己愛情的純潔。
倒是姜信和發生了錯覺。幾天以後,他又故伎重演。大清早,國芬在灶下生火做飯,姜聖初遠地賣布未歸,吳棗秀與姜信和的妹妹銀花趕早去河裡漂洗藍布。姜信和挑水回來,見廚房裡沒有其他人,便繞到國芬背後,猛地撲了過去。但這一次國芬早有準備,一側身,用握在手上的一根木柴使勁戳過去,姜信和痛著撒手走開了。
姜信和只得也當了一回啞巴,私下裡領受了這個教訓。事後,吳國芬明白地告訴姜信和:“你如果再欺侮人,我也不惜毀了你!我死也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當時,姜信和切齒地望著吳國芬,一字不回,轉過身去不理睬她,但只過了兩天,姜信和的恨意便消失了,他又主動地與吳國芬搭上了話,因為,吳國芬不是隻說了她不肯偷偷摸摸地幹這種事麼?
這些情況,吳棗秀一直不知道,她只見國芬並沒象她一樣也橫眉冷眼地對待姜家人,還當國芬與姜信和是串通一氣,吵鬧著要去上夜校的。
國芬又一次求了香嬸,但香嬸好像也同意了棗秀姑媽的看法,言外之意,認為國芬與姜信和成雙出對地上夜校太礙眼,往後跟張炳卿家也不好交待。在這種情況下,國芬仍沒有說出事情的原委,她想,這上夜校的事只能去求另一個人了,那便是李墨霞。她以為保長與她姑媽說話隨便,人也和氣,便以為保長的太太自然也是好說話的人,再者,是她在辦夜校,她理當管這件事。
國芬真悄悄去夜校報了名,也跟李墨霞老師講了:她想認些字、學些算盤,將來不給人當牛作馬,但她姑媽覺得住在人家,吃在人家,怕聽閒話,定不讓她來讀夜校。為了讀書,她再三保證,絕不會誤了給姜家做事。這是國芬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找一個不太熟悉的人說話。為這幾句話,她想過了好幾個晚上,說著說著,還牽扯出了另外一些話,說保長也嘆息過她就是少讀了些書。說到末了,深恐李墨霞不答應,還真動情地流下了眼淚。
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