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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聶行風沒笑,半晌,淡淡道:「也許越冷情的人,動了情,反而更加濃烈。脫離生老病死,是修道者最大的夢想,薛彤馬上就能達成心願,卻在這關鍵時刻選擇陪伴裴少言,他雖然冷漠,自以為是,對裴少言的感情卻是真的。」
「越冷情的人,動了情,反而更加濃烈,你在說你自己嗎?」張玄摸摸下巴,笑著上下打量他,「越想越覺得這句話是為你量身訂做的。」
聶行風笑了笑,其實這句話他也有指張玄。
若論涼薄冷漠,薛彤比不過北海之神,張玄的個性其實是外熱內冷,看似對誰都熱情,但從不會把任何人或事物放在心上,他是跟自己在一起後,才慢慢變得有力牽絆,尤其是在失憶之後,他對左天的感恩,對羿、若葉和喬等人的救護,其實都是在努力拉近他們之間距離的證明,為了他努力改變自己的張玄,讓他如何能不在意?
「董事長,你說剛才薛彤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兩人進了電梯,看出聶行風的感觸,張玄故意說話引開他的思緒。
老實說,他不希望聶行風總是陷入感動和自責的死巷裡,靠在電梯壁上,他突然想起曾經遇上的遠古那位無情無心的殺伐戰神,無以倫比的氣勢和力量,讓人為之傾倒,可惜,偶像畢竟是偶像,遠觀尚可,擁有就無必要了,能容忍自己懶床、貪財、睚皆必報這些毛病的人,也只有身邊這位招財貓了,如果他真的完全繼承屬於殺伐戰神的神力和個性,他們絕對無法相守在一起。
聶行風當然不知道張玄在問這麼嚴肅的話題時,腦子裡正拿他跟遠古戰神相比較,說:「至少與裴少言有關的部分他沒撒謊。」
「原來所謂多出來的血型、多出來的人是這麼回事啊。」張玄一拍掌,想了想,又說:「可是薛彤的話跟裴炎的相互矛盾,而且那具男屍出現得太湊巧,他的死會不會跟薛彤有關?還有,既然薛彤把男屍弄到別墅佈置現場,企圖矇過索魂無常,男屍又怎麼會轉到酒廠?」
「男屍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解決裴家的事。」
聶行風臉色有些陰鬱,張玄察言觀色,問:「你是不是都弄明白了?」
「嗯。」聶行風揉揉額頭,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差不多都已經理清,但並沒有為此開心,也許解決事件本身就不可能存在開心的因素,因為事件永遠跟嫉妒、憎惡、愛恨脫不了關係。
他們來到裴少言的病房前,魏正義已經先到了,身後還跟著常青和兩名刑警,聶行風聽魏正義正要求裴炎跟他回警局,裴炎卻一臉冷笑,完全沒有動身的意思,看他拿手機的動作,似乎是想請他的律師過來。
「裴先生,你涉嫌謀殺,栽贜嫁禍等數椿案子,即使叫律師來,也一樣要跟我們去警局接受審訊。」魏正義轉轉手裡拿的精鐵銬子,微笑:「需要我幫你戴這個嗎?」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徒弟這副架勢看上去不是警察,倒像是混黑社會的流氓,張玄用手肘拐拐聶行風,小聲說:「一定是薛彤搞的鬼,他還嫌不夠亂嗎?」
「不,我想薛彤幫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忙。」
那邊裴炎卻氣得臉色發青,衝魏正義冷笑:「栽贜嫁禍?酒廠的男屍究竟與我們裴家有什麼牽連?你帶人擅自進入我家別墅搜查,還強制我弟弟協助調查,我還沒跟你計較,現在你又懷疑上我?我倒想聽聽魏警官你有什麼高見?」
「原來你涉嫌的案子還有酒廠男屍案啊,那麼拿走喬瓦尼?伯爾吉亞抽過的雪茄,栽贜他的人也是你嘍?看來我要幫你再另備份案檔了。」魏正義的表情以不變應萬變,依舊是一副笑得很欠打的樣子,「不過不好意思,裴先生,我剛才所說的涉嫌謀殺,栽贜嫁禍指的是你謀殺裴少言的案子,現在你可以隨我走一趟了嗎?」
裴炎整張臉都青了,嗓音難得的透出焦躁氣憤,「裴少言是我弟弟,我怎麼會害他?魏警官,請對你的話負責任,否則,我會向有關部門投訴你濫用職權!」
「我不會無事生非,想看證據,跟我去警局,如果證據不能讓你滿意,你儘可以去投訴我。」
魏正義依然微笑著,那篤定神情讓裴炎沉靜下來,在商界闖蕩多年,各種是非他見識過不少,也跟警察打過交道,看出魏正義今天不把自己帶去警局絕不罷休,至於所謂的證據……裴炎哼了一聲,先打電話通知律師讓他直接去警局,又交代保鏢多注意裴少言的病情,有訊息馬上通知自己,魏正義沒阻攔他的這些舉動,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上演兄友弟恭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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