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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華的話讓鄭默然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收攏了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哪裡聽不明白呢?雖說帝王之家本沒有什麼太多的親情,而且對於帝業的繼續來說,他與父皇之間日後勢必會起衝突,但是同時,這世上已經只剩下父皇一個親人了,所以下意識裡自然也還是希望父皇能夠好起來的。
見鄭默然不再出聲,夏玉華卻也不再那麼厚道的追問什麼,那人再怎麼樣也是鄭默然的父親,不論是如何想的,她是否都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的病的確是極其嚴重的,我沒那個能力完全治好他,同時也不會為了他而去浪費太多的時間。”她並沒有完全說實話,可是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極其不錯的了。若不是因為現在鄭默然還無法確保有足夠的實力取得繼承權,她早就想不會這麼仁慈,還留那狗皇帝一命了。
等到了合適的時候,鄭默然順利取代太子地位之際,她自然也不會再費力替自己的仇人醫治什麼,沒有提前加速他的死亡,甚至因此而讓他沒什麼痛苦的多活了這麼久,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她不是聖人,對於一個一心想要逼死自己父親,除去夏家的人來說,不可能生出半點的憐憫之心來,到時即便鄭默然做了皇帝出聲求情,她亦不可能會再去救贖那個夏家的罪人。
鄭默然聽到這些,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出聲。不論夏玉華所說是真是假,他卻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而玉華亦可以保持玉華的態度。他們之間只要在聯手合作之事上是保持一致的,其他事情的見解與認知存在異同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所以他並不曾想過要勉強些什麼,有些東西大家也都各自清楚明白,心照不宣,卻是沒必要說得太過直白。
這一次,鄭默然也沒有旁的心思再跟夏玉華說一些不相干的事,而夏玉華亦很是滿意這一次的談話,簡單、快捷而又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即便先前鄭默然沒有表任何的態,但她卻相信,此人不是那種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莫說是關係並不太過好的帝王之家的父子,也許就算是鄭默然最在意的人或事,只要到時阻擋住了他繼續前行的路,想來他也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但凡鄭默然還有那樣的仁慈與心軟的話,這些年下來,他只怕早就沒命活到現在了。不是他無情,只不過生命與血的教訓早就已經教給了他生存之道。而如今他既然選擇了向最高權利前進這樣的生存方式,便註定了這樣的命運。是為強者,有一天也將成為這世上權勢最大之人,但同樣也不得不將成為這世上最孤獨之人。
夏玉華並沒有過多的去想鄭默然的事,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活法的自由,這本就無可厚非,但同時,不論是誰,不論到什麼時候,所有人卻本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在取與舍之間,有些東西無法兼顧,如何取捨便完全取決於自己的心,取決於心底深處最看重的到底是什麼了。
鄭默然如此,別的人也如此,而她自己,更是如此!
從五皇子府出來後,夏玉華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家,昨個得了信,阮氏與成孝已經在路上了,估計著最遲今日下午便可到家,所以這會也不知道人回來了沒有,她忙完了應該忙的事,剩下的自然得先往家裡趕了。
鳳兒亦是一幅高興不已的樣子,這些日子香雪不在,就剩她一人在小姐身旁侍候著,倒不是說事多太忙太累,只是習慣了跟香雪在一起,如今這麼久沒見著人,這心裡頭著實是惦記得慌。
主僕兩一進家門,便看到管家滿面堆笑的告訴她們,夫人帶著少爺已經回家了,剛到沒一會的工夫,這會正在屋子裡頭跟老爺說話來著。
聽說阮氏與成孝果真已經到家了,夏玉華自是高興不已,帶著鳳兒直接便往阮氏屋子裡而去。還沒進屋,剛剛到門口便聽到了裡頭那種久違的歡聲與笑語。
一進去,夏玉華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見到她而立馬跑了過來的成孝給抱了個滿懷,一聲聲清脆歡快的“姐姐、姐姐”亦馬上不絕於耳。
成孝今年十一了,這個子長得高大得很,夏玉華在女子中也算高挑的個了,可這孩子卻已經到了她下巴處這麼高了,估計著再吃兩年飯就要超過她這個姐姐了。她亦開心的回抱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姐弟兩個也不顧其他的,徑直親親熱熱的說笑打趣了一會這才在阮氏的招呼下,手拉著手到一旁先行坐下。
“孝兒如今是越來越皮了,都這麼大了一回來便粘著姐姐,讓外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掉。”阮氏話雖這般說,可是這語氣與神情都是分外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