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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晚上,來天下第一樓頂層,陪師傅喝杯酒。”
“是,師傅。”
他乖巧溫順的點頭,實話說,他這樣的人扮演秦霜確實沒什麼難度。只是稍稍的少說話就行,而且,他本來話就不多,能不開口的就不開口,多說多錯,至於會內的事,他也沒有什麼忙的。
就是每天,去跟著秦教頭打打拳腳,射騎練劍,秦霜原來的底子,他還是有的。就是說自己身子還沒好,每天也不許練太久,主要,還是以休養生息為主。
電視劇裡,開端就是風雲登場,對於風雲未出現之前,他在天下會的事情也沒怎麼描述,他和雄霸之間也沒看出什麼。就是一開始就知道,秦霜對於雄霸是不一樣的,他不是風雲,不能左右雄霸的一生命理,天資也不足,沒有風雲的出色,但是,他卻是雄霸收的大徒弟,穩坐第一天王的位置,也是雄霸最最器重信任的一位。
如果說後來是因為利用他對付風雲,那麼一開始呢?不可否認,雄霸對於秦霜是完全處於真心的,也曾今真的願意信任他,在秦霜背叛他之後,他是那樣的痛心疾首,那樣的心情是無法言喻的,梟雄是無所謂背叛的,但是,對於秦霜的背叛,他還是無法接受的,第一次,可能是由心的產生困惑。好似全天下最不會背叛自己的人也背棄了自己,那麼天下早晚也會離去的,終究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所以說,梟雄可能無所謂背叛,但是,他們的信任可能比其他人更難得可貴。
這數日來,雄霸表面上對於秦霜確實真的很好,對於他的病,也是找來了天下神醫,用最珍貴的藥材,就算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和他交談一番,像個嚴師一般淳淳教導著他關於對天下的認知,一點點的想要給他洗腦,傳述著他們的宏圖霸業。
秦霜只是一聲不吭的聽著,給雄霸倒酒,一句符合的話也沒有。對於雄霸這樣的王者梟雄來說,可能最最需要的就是個安靜聆聽者,畢竟,他們的內心埋藏了太多,經歷了太多,也同樣失去了太多,還有很多,是任何人都不能說的,所以,有時,說著說著,那人就茫然的頓住,陷入長久的沉默。
月光如華,人影蕭瑟,衣袂自帶寒。
天山之巔,第一樓的頂層,月亮比任何地方都大而亮,朦朧看不真切。
濛濛的霧氣使這眼底的天下都看不透徹,入眼的,就是橘黃燈光後面,無盡的黑暗深淵。
那人看著黑暗,淡淡的道:
“坐在第一樓頂層和我喝酒的,霜兒你是第一個。”雄霸酒量驚人,連番喝了幾壇,還是不見絲毫醉意,就是眼底的銳光柔和了一些,聲音也莫名的含糊,同樣不可置疑,“霜兒,你不要讓我失望。”
秦霜面容柔和,眉宇間總是淡淡的糾結,輕輕順從的點頭,“是,師傅,霜兒知道。”
其實,說起來,他和雄霸歲數差的不大,那人頂多比他大上幾歲。
但是,那人周身散發出的男子氣度陽剛銳氣是他再不會有的。
也許,他就是老婆口口聲聲說的真男人,心心念念要嫁的好丈夫,可以給她做女人的幸福和滿足,讓她們可以讓千萬人羨慕敬仰。
而自己這樣的,天生就是為了給這樣的真漢子充當綠葉的。
只是,那人的生活不是自己所能肖像的。心心只會想著天下,一生都在給了莫須有的名利而窮盡竭力,生命苦短,卻終不能悉世,窮盡畢生心力,掙名奪利,終了還是白骨埋荒冢。
他沒有那樣痴狂的執著和永不退散的激情,任何人事,畫上雲淡風輕的圖墨,也就變得另一番滋味兒。
他想著,要是雄霸能就此滿足,不也是一樁好事?說什麼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終究不過是他咎由自取。又或許,這就是命運,不可逆轉的命運!包括泥菩薩的洩露天機也是按照命運輪盤來的,只是有些人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得了先機。
他凝眉,嘴巴抿著,口中辣辣的烈酒穿腸而過。
雄霸和他說著少時的艱辛困苦,但是明顯又是經過改造的套話。秦霜也有意無意的聽著,其實,這些話他一點兒也不想聽,英雄的過去總是不能聽得的,由那些過去看到現在,有時並不能帶給他們絲毫的成就感,反而更多的只是自卑,所以,在他的話裡,並沒有曾經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夥伴,秦霜想著,那些人怕是狡兔死,走狗烹了吧!想著就是一陣心寒,伴君如伴虎,尤其是這樣一隻浸在慾望中,癲狂的猛獸,他只希望自己能活的長一些。
“師傅,酒沒了,霜兒再去拿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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