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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沒錯,派出所的警官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確是叫人不太放心。」
「對啊。」加藤點點頭。
「最近搬來的人好像都不怎麼喜歡跟別人打交道,兼正的桐敷先生也是一個例子。」
「就是說啊,幾乎都是隻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的那種神秘客,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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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經完畢之後。靜信轉過身來,向大川家的人深深一鞠躬。
「不敢當。副住持辛苦了。」
大川富雄說完之後,一旁的和子立刻端了一杯茶上來。今天是住在山入的大川義五郎的七七四十九日。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
「這下子總算是放下了肩頭重擔。老頭子生前雖然帶給我們不少麻煩。可是俗話說人死為大,該有的禮數還是少不了。」
靜信不置可否,默默的接過和子遞給他的冷茶。義五郎的脫孝法事只有大川富雄一家人到場,場面顯得十分冷清。其實義五郎自己也有兒子,舉行葬禮的時候還攜家帶眷的趕來送老父親最後一程,想不到之後的幾場法事都看不見他們的影子。義五郎的幾個兒子都不住在外場,考慮到回來一趟所要耗費的時間。也難怪他們只肯在舉行葬禮的時候露面。然而冷清清的法事會場還是令人感到不勝唏噓。
外場人十分團結,這種力量建構在村子對內的強大向心力,以及對外的排他主義之上。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被納入體系的村民一旦離開村子,就會對自己的故鄉產生莫名的排斥感,彷彿掙脫了桎梏似的海闊天空。靜信覺得那些離開外場的人之所以有這種傾向,很有可能是將自己置身於外場之外。不再認為自己是個土生土長的外場人了。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告一個段落了。聽說清水家剛剛也才舉辦過法事,副住持連趕兩場一定很辛苦。」
「哪裡,大川老闆最近也不好過。」
「就是說啊。」大川頓時搖頭嘆息。
「我店裡有個夥計叫做阿松的,他女兒前陣子才剛過世。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呢。」
「嗯。」靜信點點頭,他知道大川說的是住在上外場的松村康代。
「阿松地好像掉了魂似的,連他老婆都哭出了病,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弄到最後只好由我來幫他們辦喪事。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別太熟練得好。」
「的確如此。」
「自從死了女兒之後,阿松就一直請假沒來上班,店裡的人手頓時調配不過來。加上貨執行的年輕人一直在換,每來一個新人,我就要把送貨卸貨的規矩從頭再教一遍,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再這樣搞下去的話,我遲早會累出病來。」
「老闆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別把身體累壞了。」靜信客套似的回答。大川身邊的和子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最近大家好像經常辦喪事似的,真不知道村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靜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和子的問題。村民已經察覺不對勁。而且開始正視問題的存在。總有一天,村民的疑惑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氾濫成災,靜信無法想像到時整個村子會變成什麼模樣。
和子歪著頭思考,似乎不知道靜信心中的焦慮。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對了,前陣子郵局突然關門了呢。」
「嗯。」靜信點點頭。光男曾經提起過這件事,他說經營郵局的大澤一家人好像搬走了。
「這件事也有些古怪。」
和子話聲方歇,大川立刻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你有完沒完啊?」
「真的很奇怪嘛。如果當時你也在現場的話,一定會跟我有同樣的感覺。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死人的臉孔。」
靜信愣了一下。
「死人的臉孔?」
大川苦著一張臉回答靜信的疑問。
「我老婆說郵局的大澤先生早就已經死了。這傢伙前幾天跑去郵局探病的時候,看到大澤先生躺在榻榻米上,回來之後就一直說大澤先生的表情是死人的臉孔。拜託你用腦袋想想好不好,天底下哪有這種怪事?」
最後那句話是對和子說的。和子似乎十分不服氣,恨恨的瞪著大川。
「想來想去就只有這種可能性嘛。而且當天晚上他們就搬走了,還是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呢,難道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對不起,你剛剛說三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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