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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初真及時發現了,絨絨家的人急忙將她從院門上解了下來,摸到她心口還有熱氣兒,立馬抬到了老甕頭家去,這才撿回了一條命。隨後,夏家的人聞訊趕來,將還處於昏迷中的豆丁娘抬了回去,兩家人碰頭時什麼也沒多說,彷彿很清楚事情的緣由。
只是初真這晚沒法睡覺了,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豆丁娘像風吹肉似的掛在絨絨家院門上,越想越覺得滲人!要是晚去一會兒,要是自己沒打算去找絨絨,那豆丁娘豈不是一命嗚呼了嗎?好在豆丁娘給救下來,要不然豆丁怎麼辦?還好還好,事情已經過去了,豆丁娘也給酒醒了。
不過,初真的想法完全錯了,整件事已經無法控制地擴散開了。當天晚上就在村裡傳開了,第二日便鬧開了。打哪兒鬧起的?就從第二天上午絨絨娘來繡班找巧英鬧起的。
早上姑娘們剛剛來上工的時候,絨絨娘忽然就氣沖沖地跑來了,一見巧英就給了個巴掌,指著巧英鼻子祖宗先人地痛罵了一頓,說巧英胡說八道,汙衊她家絨絨的清白,鬧得豆丁娘跑她家門上上吊那麼晦氣!
巧英不知道是真給打蒙了還是真心敬重長輩,往日的牙尖嘴利一點也沒蹤影了,不還口也不還手,坐在地上捧著臉只管嗚嗚地哭泣。
這也就罷了,不知哪個好管閒事的跑去跟竇氏說了。竇氏隨後也火急火燎地趕來,於是乎,這倆疼閨女的婦人就在竹屋裡對罵了起來,罵完又打了起來,任誰都也勸不住也拉不住。在其中一間竹屋內,這兩隻發怒豎毛一心想護崽的母雞打了個天翻地覆,嚇得竹屋內的姑娘們驚叫著抱頭就跑!
初真哪叫一個急啊!竹屋內還有那些繡活兒呢,要是給毀了那可麻煩大了!她顧不得去勸解那兩隻戰鬥中的母雞,慌忙叫上海櫻初凝等進竹屋去搶繡活兒和絲線,可這倆母雞打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差點把竹屋頂給掀翻了,就算海櫻這種烈貨也難免被誤傷了幾下,那就更別提初真了。
好容易一陣拼搶,幾個人終於把能搶出來的都搶了,可惜的是其中兩幅快要繡完了的繡活兒從中間裂開了,而且被踩得一塌糊塗。誰都知道,繡布本就柔弱,絲線繡好後不能再下水洗,等於是報廢了!
還有掛在牆上那些方便姑娘們拿去的蠶絲現也被糟蹋了將近一半,初真氣得快說不出話了,可那兩母雞還在抓扯廝打,好像不把命拼出去不甘心似的!
就在此時,萬水蘇和萬祝行從山口處走了過來。萬水蘇見狀,立刻讓萬祝行上前將兩人拉開。最終,在萬祝行這個男人的幫助下,初真海櫻等人這才將兩人拉開了。可拉是拉開了,對罵戰又開場了,嚇得幾位上山遊覽的客人扭頭就走了。
“還沒完了是不是?”萬水蘇走到兩人中間,擺出一副掌家娘子的派頭呵斥道,“瞧瞧你們乾的好事兒,要把人家的繡班毀了不成?”
那倆神經短路的戰鬥中的母雞管你萬水蘇是誰,就算擋在中間,也可以視若無物地對罵!萬水蘇眉心一擰,招呼隨行的兩個夥計道:“去割兩條結實的藤條來,把這兩個潑婦給我綁了!”
聽到這兒,這倆潑婦才算停下嘴來。絨絨娘指著萬水蘇面紅筋漲地問道:“你憑什麼綁我?你是誰啊你?”
“憑什麼?”萬水蘇指著竹屋裡那片狼藉道,“你自己睜大你那狗眼睛瞧瞧,把這兒都弄成什麼樣兒了?我要再不出聲兒,回頭怎麼好跟麴塵交待?要打你們回自家院子打去,跑這兒來鬧什麼?”
“哦……”竇氏彷彿認出了萬水蘇,指著她道,“你不是世海家的大姨子萬水蘇嗎?跑這兒來吼誰啊?這兒是你的地盤嗎?衝什麼老闆娘啊?”
萬水蘇轉過身去,衝她不屑地笑了笑道:“喲,原來的竇大娘啊?你老人家剛才打得那麼起勁兒,我還以為是哪個巾幗女英雄呢!是我萬水蘇又怎麼了?今兒這事兒我還管定了!綁了你們我出不了這山口?我倒想試試!”
“呸!”竇氏衝她吐了口唾沫子道,“繡班是人家寶梳的,要算賬也是寶梳來找我們算吧!管你屁事啊?沒能嫁成,倒好意思腆著臉來這兒衝老闆娘了,你歇歇吧!”
“對哦,”絨絨娘好像想起什麼了,指著萬水蘇道,“我記得有回萬家帶人去阮麴塵家,差點把房子給拆了,難不成就是因為你跟阮麴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可不是嗎?”竇氏這會兒倒跟絨絨娘同仇敵愾了,“你眼前這位想嫁,家裡老爹不答應,把阮麴塵揍了個半死,她還偷偷地帶著她妹妹來村裡瞧過阮麴塵!後來啊,嫁了個城裡做小買賣的,眼下大概是瞧見麴塵風光了,厚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