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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安撥開芳嬌後,上前拖了她回來罵道:“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幹了壞事就想跑?管家娘,也不必跟她廢話了,直接灌醉了送那販瓷器的老爺房間,讓他嚐個鮮兒!”
“不要!”芳鬱跪在地上,面色全無,惶恐地哀求道,“別……別讓我去伺候那些客人……求您了,阮夫人!我其實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被拐子拐到這兒賣了,遇上阮爺這麼個好男人,我怎麼可能不動心呢?我就想跟著他罷了……”
芳鬱的話還沒說完,林華便送來了熬好的藥,身後還跟著一臉著急的小方。寶梳沒想到小方也會來,這會兒也沒空去理會這些,忙接過林華手裡的湯藥,走到塌邊,托起麴塵的後腦勺給他灌了下去。
這時,榻上的麴塵動了動,用手在胸前隨意地抓了幾下,那兒彷彿有些紅色斑點。寶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扯開他的衣裳一角看了看,猛然明白了過來,阮麴塵不是中毒,是食物過敏。不過,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看上去百毒不侵的阮麴塵過敏?
“是青竹癬!”小方脫口而出,擔憂之色躍然於臉上,且不等寶梳髮話,便熟練地伸手為麴塵把了一脈。把脈時,緊緊顰著眉心一直沒散開過,直到感覺麴塵脈象已經平穩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把手收了回來。
可當她收回手時,忽然發現寶梳看她的目光有些異樣,頓時覺察到了什麼,忙敷衍地笑了笑解釋道:“我也學過點醫,剛才一時著急,在夫人跟前班門弄斧了!”
寶梳看了她兩眼,並沒有多說什麼。沒過一會兒,麴塵就醒了,並無大礙,只是喉嚨發麻有些說不出話,全身無力。為了不驚動龐府中人,寶梳決定先讓侯安把麴塵送回生藥鋪子去,自己留下來繼續把這事抖落個清楚。
侯安林華去送麴塵時,小方卻沒走。寶梳好奇地問她:“你怎麼還不回去?”小方笑了笑道:“留夫人一個人在這兒,怕是不妥當,倒不如讓小的留下,等侯安回頭來接您。您瞧,這不是一般的地方,萬一哪個喝醉酒的人衝撞了夫人,小的還能幫您擋兩下不是?”
“你還會拳腳?”
“不會什麼拳腳,橫豎就自己小時候跟別人比劃過兩招罷了!”
寶梳瞥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等麴塵被送走後,寶梳讓齊媽媽將房門關上了,自己在圓凳上坐下道:“芳鬱姑娘,說吧!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然今晚那十個老男人我給你找定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芳鬱渾身一抖,連忙說道:“夫人,您行行好!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那就別廢話了!”
“是……夫人,您知道我是欽慕阮爺的……”
“打住!”寶梳抬手道,“你怎麼愛他,愛得死去活來,肝腸寸斷都好,這些事兒都別提了,就說說你那酒吧!你那酒是打哪兒來的?我聽你那兩個姐妹說,好像是你得了張什麼方子對不對?”
“不是方子,其實是……”芳鬱說到此處,往寶梳跟前爬了兩步,哀求道,“夫人,看著我愛阮爺心切的份上,您能不能保我一條命兒?我若什麼都說出來了,只怕沒命出這雅州城了!”
“你要不說,照樣沒命出這勝芳館!你說了,我興許還可以斟酌著辦。”
“好!好!我說!我什麼都告訴您!其實那酒不是我自己釀的,是……是蔣二少爺給我的!”
“蔣二少爺?”寶梳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旁邊齊媽媽忙接話道:“阮夫人不知道?這蔣二少爺從前也是我這裡的常客,出手很是闊綽大方,家裡沒敗落之前,蔣家可是僅次於龐家的雅州富商之家啊!只可惜啊,那蔣二少爺也是個敗家的二世祖,前一陣子與人捧花魁起了爭執,手底下的人活活將城裡惠東行的少東家給打死了,就為了這事兒,城裡查了好一陣子的什麼血鹿暗部。”
“這跟血鹿暗部有什麼干係?”
“聽說,衙門裡疑心蔣二少爺跟那暗部有往來,還關了他大半個月呢!為此,蔣家被前前後後查了五六回,那蔣老爺年紀本就大了,氣得病發,沒多久就去了。蔣老爺這麼一死,蔣家也就敗了。”
“那查出干係沒有?”
“聽說是沒有,就只是把蔣二少爺關了一陣子,後來也就放出來了。放倒是放出來,自家爹沒了,好好一盤家業也散了,能怨得了誰呢?”
寶梳又問芳鬱道:“蔣二少爺為什麼要給你酒?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買賣交易?”
芳鬱道:“也談不上什麼買賣交易,只是前陣子蔣二少爺在外頭找過我幾回,問我還跟阮爺來往不?我說阮爺冷淡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