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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著?”巧英一臉煩悶地說道,“各家要賠五十兩。”
“五十兩?”竇氏差點沒暈過去,忙抓了巧英回來著急道,“上哪兒找五十兩去啊,小姑奶奶?你前頭分的加上我在洪姑姑那兒得的,湊起來也不過二十兩罷了,除非把我們一家子都賣了,要不然怎麼湊得出五十兩啊?你就沒跟寶梳求個情什麼的?”
“她算的都是成本價了,您叫我還怎麼求情呢?況且她對我都有些不滿了,我要再求情,就顯得厚臉皮兒了!”
“她對你不滿?怎麼不滿了?”竇氏忙問道。
巧英背過身去,滿心不悅地看著旁邊的菜地道:“還不就為了我遲到了幾回嗎?初真姐還跟她說,說我連分絨都不會,學了半個月白學了!”
“那初真怎麼能這樣說呢?她手藝好就了不得了?你不一直都在好好學嗎?就算是遲到了幾回,也是因為上洪姑姑家去幫忙了啊!寶梳跟洪姑姑那麼好,你就沒跟她解釋解釋?”
“寶梳說了,繡班有繡班的規矩,叫我別隨便亂了規矩!”
“喲喲喲,不得了呀!還規矩上了,不就是個小繡班,幾個姑娘湊一堆兒繡點東西嗎?還整出什麼規矩來了?往常瞧著寶梳挺和氣的一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一點情面都不給啊!”
“她還說了,十日之後有個什麼考核,要是過不了她那法眼就不能繼續待在繡班裡了!”
“真的?那……那你不會過不了吧?”
巧英轉身煩躁道:“我哪兒知道能不能過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月我往洪姑姑家跑得有多勤,一門心思地想幫洪姑姑分擔點事情,哪兒那閒工夫練刺繡啊?這下可好了,賈秀才跟前多了個焦燕兒,洪姑姑就把我打發了,繡班這邊又拿出一幅像樣兒的繡活兒交差,我說我能怎麼辦啊?”
“是啊!”竇氏打抱不平道,“這個月洪姑姑家翻房子,你可沒少去幫忙啊!原以為在賈秀才跟前多轉悠轉悠,你們那事兒也就定了,誰知道半路又殺出個焦燕兒來,你說冤孽不冤孽?好好的一門親就這麼沒了,說起來,洪姑姑也是個忘恩負義的。不想想你前前後後幫了她多少,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呢,白忙活兒了我們!”
“行了,我不跟您多說了,還得回繡班呢!要不然,初真姐一會兒又得算我晚到了!”巧英丟下這話,氣沖沖地往村口走去。
竇氏心裡自然也很不痛快,想著要賠五十兩雪花白銀,那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呢!自家閨女和自己好容易掙了那麼二十多兩銀子,眼見著就要交出去了,還倒欠了二十多兩,心裡怎麼能甘心呢?
走著走著,她便看見洪姑姑和那叫焦燕兒的丫頭在院門外的桑樹上曬被子,兩隻眼睛狠狠地剜了焦燕兒幾眼,這才走上前去跟洪姑姑打招呼。
洪姑姑一邊拍著被子一邊笑問道:“出去溜了一圈啊?”
“溜什麼溜啊,老姐姐,”竇氏滿面愁苦地說道,“是跟我家巧英去問寶梳賠錢的事兒了!唉,老姐姐,你說我們家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麼竟招那種糟心窩子的事兒啊?”
“事兒都出了,賠了錢就是了,寶梳心眼好,不會跟你們多算的。”洪姑姑笑著勸解道。
“我知道她心眼好,都沒跟我們算高了,就算了個成本價。可老姐姐你知道嗎?單單是成本價,我們每家都得賠五十兩呢!賠就賠唄,誰讓我被那家養yin婦的拉下水了呢?寶梳怎麼算,我們怎麼賠就是了。可是不知道哪個混賬玩意兒跑寶梳跟前去告狀,說我們巧英只顧在您這兒幫忙了,繡班的事兒都不管了,您說過分不過分?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平日裡互相幫襯幫襯,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還有人告這種小狀,您說過分不過分?”
“寶梳是個明白人兒,不會因為一兩閒話就給巧英臉色的,你就別擔心了,竇妹子,”洪姑姑拍著被子道,“我知道巧英這段日子沒少幫襯我們家,回頭我再跟寶梳說說,不會讓巧英受委屈的。”
“哎喲,那就太謝謝你了,老姐姐,”竇氏忙拱了拱手道,“我家巧英啊,八成是撞了什麼邪了,最近竟遇麻煩事兒呢!好在你心疼她,肯幫她在寶梳跟前去說一句,要是遇著那起狠點的,落井下石還差不多呢!”
“誰沒個三病五災的時候?回頭去土地菩薩廟裡燒幾柱高香,化解化解就行了。至於那銀子,掙起來也快,叫巧英好好在繡班裡幹著,不出兩個月就能把帳還了,放心吧!”
這時,一旁的焦燕兒笑問洪姑姑道:“大姑,做什麼繡活兒能兩月就賺五十兩銀子呀?”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