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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啊!”初真感嘆道,“樂樂的記憶力這麼好,他來城裡也沒多久吧?居然連地圖都能畫出來了,你說他要是正常的話,怕早考上功名了吧?可惜了,他那腦子打小就給燒壞了。”
“誰說的?”
“絨絨啊,絨絨聽他娘說,樂樂小時候發過熱,當時沒錢看大夫,給燒壞腦子了,後來家裡寬裕了,想再醫治已經不行了。你說,是不是太可惜了?他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怕早有一番作為了,哪兒還輪得到絨絨呢?”
寶梳正要答話,傻樂樂忽然跑了回來,坐下笑米米地點頭道:“絨絨說行!”
“那就說定了哦!”
“說定了!”
“樂樂,”寶梳伸出手道,“讓我給你把把脈好不好?入我繡莊的人呢,都要先體檢。什麼是體檢?就是看他身子好不好,有沒有什麼暗病之類的。”
“好!”傻樂樂很爽快地把兩條胳膊都伸了出去。
寶梳給他兩個手腕都把過脈後,又問他:“樂樂,會不會覺得頭疼?”
“有時候會。”
“哪兒疼呢?”
樂樂指了指腦袋:“裡頭疼。”
“摸不著疼的地方嗎?”
“嗯!”
聽到這話,寶梳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初真見她這副表情,忙問道:“不會是樂樂哪兒不對勁兒吧?腦子疼,可大可小的,他爹孃就沒發現嗎?”
“一般的庸醫大概是發現不了的,而且樂樂自己也說了,有時候會疼,也就是說偶爾才會疼一下,疼完了說不定他自己也忘了告訴他爹孃了。”
“你好歹不是庸醫,你看出了點什麼來了?”
“我懷疑樂樂不是發熱燒壞的,是腦子受了重創,或許頭部有殘留淤血,壓迫住了神經,導致大腦放電異常,行為言語異於常人,興許還會有短暫性失憶等後遺症。”
“這麼嚴重?”
“也算不得好嚴重了,要不然他能從小時候活到現下?”
“你懂醫的,不如給樂樂瞧瞧?治好了他,也算你積了個福德是不是?”
“我只能試試,等晚上把他弄迷糊了,我再用銀針給他腦部仔細檢查一下,就能知道淤血究竟藏在哪個地方了。不過我有點奇怪,據我所知,樂樂家在桃源村算小富了,家境殷實,兒子變成這樣,為什麼不帶著去找些好大夫瞧瞧呢?只要醫德醫術稍微好點的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的。”
初真點頭道:“是啊,要是我兒子變成這樣,我要飯也想把他治好呢!也不知道他爹孃是怎麼回事,真有點不盡責了。”
“對了,說起你兒子,來來來,讓我給你把一脈,看戚大貓這些日子的努力白費沒有?”
“少來!”初真笑著躲開了,“該找你把脈的時候我會找你的!你慢慢陪樂樂吧,我回去忙了。下個月初八就該是初心成親的日子了,你信不信,這幾日三叔三嬸還會來催呢!不早點趕出來,到時候你跟我就等著耳朵長繭子吧!”
“那三十六樣還有幾樣沒出來?”
“只有八樣沒完工了,最打緊的是我手頭上那件嫁衣,繡花最多,賽鵑忙完了她手裡那套鴛鴦鏽枕之後,我就叫了她跟我一塊兒趕,再過半個月就能完工了。”
“半個月?時間剛剛好,行,你去忙吧!我陪樂樂在這兒坐會兒。”
當晚,寶梳給傻樂樂細細地檢查了一回,回到院子時,麴塵已經回來了,正斜躺在榻上看著手裡的一張紅色請帖。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剛想伸手矇住麴塵的眼睛時,麴塵開口道:“上哪兒去了?不是說到點兒回來嗎?”
“你發現了也要當沒發現嘛,一點都不配合我!”寶梳雙臂繞過他的脖子撒嬌道,“看誰的請帖看得這麼入神啊?”
麴塵合上請帖丟到一邊道:“初心的。”
“對哦,她也是時候該派帖子了,再不派帖子,禮兒都收不到了,”寶梳貼著麴塵的臉問道,“你這做哥哥的打算封多少禮兒給她啊?我看你這表情似乎對她這門親事不怎麼看好呢!”
“我始終覺得她嫁給裴元慶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她不說,我也猜不準,但我覺得不應該會是錢。”
“或許*眼裡出西施呢?或許她真的看上那個裴元慶呢?像你這種貨色我都能吃虧收下,人家裴元慶也不差啊!”
麴塵笑了笑,拉了她進懷裡攏著道:“說清楚了,到底是誰吃虧點?怎麼說得還委屈了你似的?今早又風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