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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二孃才回來?”楊晉起身遞了杯熱茶給她。
她接過茶,靠在軟枕上歇了一口氣道:“今晚跟幾位夫人聚了聚,說了說辦募捐的事情。”
“什麼募捐?”
“前線戰事緊急,朝廷國庫空虛,施夫人便領頭,說要辦一回募捐會,籌集善款支援前線。我們幾位夫人碰了個面,商量了一下對策。對了,晉兒,”楊夫人喝了半盞茶,抿了抿嘴唇道,“你是在衙門裡辦事的,律法你最熟悉,娘問你個事兒,但你不許跟別人提。”
“您說。”
“要解除已定婚約,若是鬧上公堂是不是不好辦吶?”
“這得看為什麼解除婚約,倘若理由充分,也並非不好辦。”
“譬如說呢?”
“一方有頑疾或者已證明無法生育,又或者家中犯事沒族,能解除已定婚約的理由很多,這得分什麼事兒什麼情況,剛剛我說的那三種是最有可能勝訴的。娘,您幫誰問的?”
楊夫人笑了笑道:“哦,沒事兒,幫一個朋友問的。你可不許亂跟別人說,聽見沒?”
“我都不知道是誰,我能說什麼呢?”
“對了,這麼晚了你還在這兒等我,是有事兒找我嗎?有事就快說了,我確實累得慌,想歇著了。”
楊晉猶豫了片刻後,問道:“二孃,裡弦書院門口那些穢物是您找人堆的,對吧?”
楊夫人手中茶盞一滑,嘩啦一聲掉地上打了個粉碎。門外的丫頭聽見動靜忙要進來收拾,卻被她喝住了。丫頭退出去後,她臉色微緊地盯著楊晉問道:“你這麼問是查到了什麼嗎?”
“離裡弦書院最近的堆積處就是在裡弦書院背後那片貧居東角落上,昨晚半夜有人看見四個蒙了臉的年輕人在堆積處擔挑穢物,以為是來清理的。但仔細一想,誰會在半夜裡來清理這些東西,城門已經關了,壓根兒出不去。唯一的解釋就是,裡弦書院門口的那堆穢物是他們抬過去倒的。”
“那跟我有什麼干係?”
“二孃向來做事謹慎,但我這個臨安第一捕頭也不是徒有虛名的。那四個人都留下了腳印,我拿取了腳印紋比對過了,其中兩個人是我們家皮貨鋪的夥計。”
楊夫人輕蔑一笑道:“那也不能證明是我吩咐他們去做的。興許,是那兩個夥計在外頭結識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自己收了銀子私底下去幹的呢?”
“二孃,我來找您,不是想跟您鬥嘴或者對質。我只是不明白,您為了讓寶梳回到您身邊,非得用這種法子嗎?萬一被寶梳知道了,她對您會更加厭惡的……”
“那你會告訴寶梳嗎?”楊夫人打斷了楊晉的話問道。
楊晉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會。”
楊夫人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對,裡弦書院門前那堆穢物是我找人弄的,你真不愧是臨安城的第一捕頭,短短半天時間就把你二孃查出來了,我真是很欣慰啊!不過,就算我不這樣做,照樣會有人阻止她辦今日那場佈施,你懂嗎?”
“寶梳得罪了什麼人嗎?”
“她和阮麴塵才來臨安,氣焰就很囂張了,能不得罪人嗎?我這麼做其實是在保護她,給她警告,讓她知道在臨安城內混有多麼不容易!”
“說到底,您還是想讓她回到您身邊,讓您能安心是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 靈隱寺會面
“晉兒啊,”楊夫人摸著自己的心口,苦臉道,“當初我拋下她,跟著你們父子東奔西跑,照顧你們父子,我已經覺得良心不安了!最近這一兩年,我總會夢到寶梳的爹,我覺得他是陰魂不散纏上我了。他怪我當初狠心拋下寶梳,跟著你爹跑了,就算做鬼都不打算放過我……”
“二孃您是不是太思慮過頭了?寶梳的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怎麼會再來纏著您呢?”
“不管怎麼說,晉兒,我都得讓寶梳認了我這個娘!你就當幫幫二孃,別把裡弦書院的事情告訴寶梳,行嗎?我這麼做也只是想幫她,讓她知道把繡莊開下去不容易,但凡她肯受我的幫襯,那我們母女倆的關係就會慢慢變好,如此一來,我們一家子不就更熱鬧了嗎?”
楊晉點頭道:“我剛才說過,我不會告訴她。但是二孃,這種事情您最好別再幹了。寶梳很聰明的,就算她有犯糊塗的時候,您別忘了她身邊還有個阮麴塵在。您再幹這樣的事兒,被阮麴塵發現了,您到時候還拿什麼面目去見寶梳?”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往後都不會再幹這種事兒了。我聽說今兒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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