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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麴塵把詹媛叫了過來給寶梳看傷,夏夜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詹媛在*邊給寶梳洗傷口時,夏夜一直在屏風外頭殷勤地問道:“棉布夠不夠?傷藥夠不夠?要不要我去取來?要用紙筆嗎?抓藥我也會,方子給我就行了。”
詹媛就回了他兩個字:“不用!”
給寶梳包紮完後,夏夜忙又跑了進來送上紙筆道:“來來來,趕緊開方子。寶梳不要緊吧?傷得嚴重不嚴重?有沒有什麼禁忌之類的?”問得那叫一個仔細無漏,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寶梳的丈夫呢!但知道的都明白,夏爺是在千方百計地跟詹媛套話。
詹媛坐下提筆道:“傷口無毒,橫長一寸半,深半寸,算是小傷了。肉皮微微翻裂,可能會留下疤痕……”
“啊!”躺在*上的寶梳大叫了一聲,“要留疤?不要啊,祖姑奶奶!你醫術那麼高明,千萬不要讓我留疤啊!”
“都說了叫你別喊我祖姑奶奶了,”詹媛低頭寫著藥方子道,“你就算叫我祖宗,我也只能盡力。傷你的劍劍口略顯粗糙,我懷疑是尚未開刃的劍,這種劍刺出來的傷口會參差不齊,想要不留疤,下回人家刺之前你先叫他換把好劍吧!”
“什麼嘛!”寶梳蹬了兩下腳,耍賴道,“我不管!橫豎你要給我把疤消了!”
“別嚷了別嚷了!”夏夜坐在詹媛跟前幫著研磨道,“誰叫你自己跑楊府去的?去也好歹多叫個人陪著啊!單單帶一個元宵頂什麼用?話說回來了,那楊夫人本來就對你恨之入骨,你還跑去聽她什麼臨終遺言啊?”
“你個死夏夜,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寶梳扭頭嚷道。
“還有勁兒嚷是吧?”麴塵在*邊坐下盯著她問道。她立刻把頭往裡一轉,不說話了,阮爺這是要發火了呀?趕緊裝死得了!
夏夜偷笑了笑,指著寶梳對麴塵道:“這就是欠收拾,趕緊好好管教管教!再抄個五百遍祖訓都不足為過呢!”
“好了,”詹媛停下筆道,“一點點小傷,喝個五六日的湯藥就行了,至於禁忌,一切發物勿食,特別是酒不能喝,別的也沒什麼了。歇著吧,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塊兒去抓藥!”夏夜忙拿起那藥方子,又屁顛屁顛跟在詹媛身後走了,活像個跟在主治大夫身後的男護士似的。夏夜走後,寶梳轉過臉來衝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道:“跟屁蟲!跟得再緊也沒用的,人家詹姑娘不會喜歡你的,死夏夜!”
“精神很好嘛,靳老闆娘。”麴塵略帶肅色道。
寶梳忙換了副虛弱的模樣道:“其實……一點都不好啦!真的,我這會兒都覺得好冷哦!相公,我剛才真的好害怕哦! 我怕我往後都見不到你了!”
“你會怕?你怕就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兒就去楊府了。靳寶梳,”麴塵俯下身去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到底這世上有沒有你怕的事情?”
“有……”寶梳很認真地點點頭道,“就是相公你啊!”
“哄我是吧?”
“沒有哄你,真的真的!我特別怕你,你一板起臉來我就怕得要死,所以啊,”寶梳用沒傷的那隻手戳了戳麴塵的心口道,“相公你不要嚇我了,我這會兒還覺得渾身打寒顫呢!”
“楊夫人真的死了?”麴塵軟和了語氣,替她攏了攏被子問道。
“我沒親眼看見,但楊晉應該不會拿這事兒說笑吧?唉!”寶梳輕嘆了一口氣道,“她可真夠蠢的,施夫人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到頭來把自己送進了閻王殿。”
麴塵撥了撥寶梳耳際的髮絲,皺眉想了想道:“你說,那個殺手身手不怎麼的?”
“真不怎麼樣,要不然我哪兒逃得了啊?瞧著也就一般吧,興許還不如我呢!相公,你說奇怪不奇怪啊?明明是派殺手來殺我的嘛,為什麼不派個厲害點的呢?偏偏派了個身手都還不如我的,真笨!”
“還敢說別人笨?”麴塵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倘若不是別人笨,我就該給你收屍了!下回不許這樣了,去哪兒都得跟我說一聲兒,聽清楚了?”
寶梳咧嘴一笑,微微抬起頭親了親麴塵的鼻尖道:“知道啦!我往後去哪兒都把你拖上行了吧?不過相公,你猜那個殺手到底是什麼來路啊?功夫差成那樣還出來當殺手,會不會太丟殺手界的臉了?”
“我想他應該不是殺手,而只是施夫人臨時找來充當殺手的人,”麴塵直起身子道,“施夫人一有什麼麻煩就會去找她哥哥李樺,但我看這回的事情應該不是李樺手底下的人乾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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