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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是誰啊?休書拿來!四叔想要,讓他自己問四嬸要去!”
“難道你真想四叔休了四嬸?”
“難不成你還想四嬸委曲求全,回到四叔家做個所謂的大房太太,每日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要是四嬸,別等他休我了,我先把他洗淨打包,與他那小婆娘一塊兒丟出家門去!要淨身出戶,也是四叔那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貨色出去,憑什麼一紙休書就攆了四嬸出去?”
“四嬸願意?”
“四嬸現下還在那屋子裡要死不活地躺著呢!你這會兒去問她願意不願意,除了一汪子眼淚水,別的怕也答不上來了。就算四叔把休書收了回去,她也搬回去住了,可她那顆心怕是早死了,活著除了怨恨憎惡嫉妒,還剩什麼?那自然了,你們這些男人指定會覺得,這個時候,四嬸得賢惠,得大方體貼地接受四叔納小的事,那才是好婦道好婦德好女人。可我告訴你,那都是你們這些無恥男人為洩獸yu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尚不也沒沾女色嗎?怎麼沒見他們熱血沸騰到暴斃身亡啊?”
寶梳這一番激動的侃侃之談,真讓麴塵有些意外了。自從上回再見寶梳後,麴塵是覺得寶梳性子脾氣都變了,卻沒想到她心裡竟有這樣一番想法。這番話若是講給別人聽,只怕會遭來一頓痛斥,但在麴塵這個曾經入過佛門的人看來,反而是新鮮別緻的,更覺得寶梳是愈來愈有趣兒了。
麴塵倒了杯茶遞給寶梳,笑問道:“若依了你,你覺著四嬸該怎麼辦?”
寶梳接過茶灌了一口道:“這事兒怎麼能依了我?到底四嬸才是拿主意的人。我這旁觀者,也只能勸勸她,難不成還真逼著她怎麼樣嗎?我只是覺得四叔真是過分了些,做出來的事兒一點都不像個男人。若休書就這麼給收回去了,那四嬸算什麼?堂子裡請的廉價夥計嗎?說請就請,說辭就辭?六七年的結髮之情我看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薄情寡性才是你們阮家男人的真面目。”
“怎麼就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呢?”麴塵淺笑道。
“你以為你就是佛祖轉世了?都差不離兒的!廢話少說,休書拿來!”
麴塵從袖子裡取出了那張休書,晃了晃問道:“上回你說做你的男人得有什麼規條,那第一條是什麼?”寶梳起身搶過休書道:“你還是別打聽了,橫豎你是做不到的。”
“你說來聽聽。”
“很簡單,就是到死那天,無論他心裡腦子裡,*上祖墳裡都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且不論我名義上是他的妻還是妾,又或者相好pin頭,他全身心,從裡到外,也都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寶梳衝麴塵挑釁地笑了笑道,“像阮管家你這種男人,就不必費心跟我死磕了,早早發還了我和離書,去你的百花叢裡慢慢折騰吧!哼,走了!”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傲嬌離去的背影,麴塵臉上不由地浮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容還未散去時,龐乾紜忽然推門進來了,見他獨自偷笑著,不禁納悶地問道:“這是給鬼迷的還是給弟妹迷的?”
麴塵回過神來問道:“有事?”
龐乾紜把房門一關,笑米米地走到桌邊坐下道:“哥哥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
“就是那冷盈竹,她在青竹齋裡住多久了?”
“想來該有一兩年了吧,”麴塵遲疑了一下,盯著龐乾紜問道,“你想打她的主意?”
龐乾紜笑道:“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就是問問。”
“人家可是個貞婦,立志要為亡夫守節的,你還是少去招惹。況且你也應該清楚,既然你想娶她,也做不了正室。依著老爺和你孃的脾氣,是不會讓你娶一個gua婦為妻的,所以你還省省吧!”
“唉,”龐乾紜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也是啊!就算我想娶她,頂多是做個妾,何必去造這個孽呢?不過今兒在永興寺那麼一見,我倒真挺喜歡的,可惜了,是哥gua婦。罷了,不去想了,還是去問問弟妹,今晚給我備了什麼好風味兒吧!”
寶梳把貨物都收點清楚後,童氏等人才各自回家去了。初真已經在灶屋裡忙著做晚飯了,寶梳去時,初蕊正從灶孔裡扒拉燒紅苕出來分給東玉吃。東玉下午被接到了寶梳這兒,上樓去陪了他娘一會兒,又下來跟初蕊玩了。東玉瞧著不怎麼高興,好像能感覺到父母之間出了大事兒。
寶梳看了東玉一眼,走到初真身邊小聲問道:“東玉沒什麼吧?”初真停下菜刀輕輕搖頭道:“剛剛還問過我,是不是他爹要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