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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窩裡太熱了。自從阮麴塵走了之後,寶梳這幾晚都要睡很久才能把被窩睡熱乎了,今晚像是忽然升溫似的,熱得她都要出汗了。她一腳把被子踹開了,嘴裡咕嘰了兩下摟著香香的抱枕又睡了。
可過了沒多久,她又覺得熱了,又一腳把被子踹開了,還心煩地嘀咕了一聲:“不許再爬回來了,被子!”第三次覺得熱的時候,她像只生氣了的小螃蟹,兩隻腳亂蹬了一通,把被子蹬得老遠老遠,這才四仰八叉地睡了。這次合上眼沒多久,她大腦像被閃電擊中了似的,忽然閃過一句話:“被子是怎麼回來的呢?明明已經踹了兩回了啊!這被子沒有自動蓋被那麼高階的功能啊!難道是……”
一想到這兒,寶梳頭腦瞬間無比地清醒,騰地就坐了起來,還沒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到底還睡不睡?一整晚都在踢被子,你還是個孩子呢?睡相怎麼能差成這樣?”
“阮狐狸!”寶梳驚訝得脫口而出!雖然屋裡黑洞洞的,可阮麴塵那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她下意識地往身邊探手摸了一摸,正好摸到麴塵的手,忍不住使勁拍了一巴掌氣呼呼地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不是想我給你暖被窩嗎?”
“呃?”
麴塵忽然將她拉進了懷裡,她正想掙扎時,麴塵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先別吵了,有人上樓了。”
“有人?”她趴在麴塵懷裡問道,“什麼人?毛賊啊?膽兒也太大了,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別說話。”麴塵撫了撫她的背低聲道。
她本來是不怎麼信的,覺得會不會是這傢伙在故意耍她,可當她轉頭往窗戶那兒看去時,果真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想罵麴塵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果然有人上樓了!會誰啊?半夜三更跑自家二樓上來做什麼?夢遊嗎?
屋內忽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寶梳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房門口,黑黑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藉著外面的月光還是能隱約看見門被推開了,也可以想象那個偷偷摸摸上二樓的人一準已經溜進了房間裡。她不由地一陣頭皮發麻,緊緊地抓住了麴塵的肩頭,雙眼瞪得溜圓溜圓,像只匍匐的小夜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就在她神經緊繃的時候,屋外驟然亮起了燈!她下意識地拿手擋了擋眼睛,耳旁傳來了侯安的聲音:“還往哪兒跑啊?歇歇腳吧,陶遠德!”
“陶遠德?”寶梳一驚,連忙拿下了手,果真看見陶遠德窘著一張臉,被侯安和冷杉堵在了房門口,在他背後上還彆著把明晃晃的尖刀!她好不吃驚,從麴塵身上爬了起來,指著陶遠德問道:“陶大叔,你跑我房裡做什麼?”
麴塵坐起了身,輕蔑地看著陶遠德道:“我想應該不是來我媳婦聊天的吧!陶大叔,你可做得有些不仁義了。這半夜三更跑到我媳婦的房間裡來,想幹什麼?”
陶遠德有種形跡敗露的窘迫和慌張感,縮著身子,惶恐地盯著麴塵道:“我……我就是……就是來……來偷點東西的!”
“偷東西還帶把刀子?”侯安一腳踹在陶遠德的屁股上,順手抽出了那把尖刀扔在了桌上喝問。
“麴塵!”陶遠德忙爬起來跪著哀求道,“我……我沒什麼惡意的……我就是……就是想來偷點東西……真的真的!念在都是同鄉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我下回真的不敢了!”
“偷東西?”麴塵坐在*沿邊上衝他冷冷一笑道,“你陶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雖比不上城裡,但在這村裡也算不錯的了。單單茶壟子都有幾十條,更別提其他果園藥圃之類的了。你會窮到來偷東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原形畢露(一)
陶遠德聲音慌張地說道:“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啊!我聽說……聽說寶梳她們最近掙了不少銀子,所以才想來順手撈點……”
“那你背把刀做什麼?偷不成東西,還想切兩塊肉走?”
“我……我就是想防個身……防個身……”
“是想殺人還是想防身,你自己心裡清楚!”
“冤枉啊,麴塵!我怎麼可能殺人呢?麴塵你是知道的,陶大叔我老實本分著呢,怎麼可能敢殺人的勾當!今兒是我錯了,真是我錯了,是我一時財迷了心竅,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麴塵,求求你,念在我從前跟你爹也是好兄弟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麴塵陰寒的眸光裡迸出兩道凌光,冷哼了一聲道:“好兄弟?想來陶二叔跟你不單單是好兄弟,還是親兄弟,你不也照樣敢下手害他嗎?”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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