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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英道:“人家寶梳說了,我是入了社的,銀子會分給我的。不過那終身大事,我還想再等等。”
“等什麼啊?眼前就有個好的,錯過就沒了!”竇氏趕緊說道。
“好的?誰啊?”
“賈秀才啊!”竇氏略有些興奮道,“那人你見過吧?烏婆婆說了,面相好著呢!往後指不定有大出息!人家是個秀才,你該不嫌棄吧?雖說嫁過去是繼室,但好歹也是個秀才娘子。”
“不是還有個娃兒嗎?”朱開順插嘴道。
“不到一歲!”竇氏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桌面兒笑道,“我都打聽過了,是個女娃,如今暫時擱在她外婆家,過些日子也是要接過來的。一個小奶娃養養就親了的,只當自己多生養了一個,不好嗎?英兒啊,你覺著呢?”
巧英含笑道:“還不知道人家瞧不瞧得上我呢!”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娘會替你盯著點,不能叫旁人佔了先,你就安心地在那個什麼社裡掙錢吧!”
再說初真等人離開後,寶梳便倒頭就睡了。睡得正迷迷糊糊時,樓下彷彿傳來了荷青的叫聲。她起初以為是做夢,可後來越聽越清楚,這才起了*點燈,下樓開了院門。
此時雨已經停了,荷青見著寶梳便問:“你家麴塵回來沒有?”寶梳猛然一想,是啊,今晚阮麴塵沒來爬*啊!難道還沒有回來?
“回來嗎?”荷青著急地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
“遠志也沒回來呢!你說,會不會這哥們跑哪兒喝酒去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會跑哪兒喝酒去了?遠志出去沒跟你說嗎?”
“本來一塊兒睡了的,可剛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人沒在身邊。你是不知道,他這兩日有些不對勁兒,問他他也不說,我真怕他出什麼事兒啊!”
寶梳忙安慰她道:“沒事兒的,他那麼大個人了,又是在本村,能出多大的事兒啊?你要不放心,他平日裡愛去什麼地方,我陪你一塊兒去找找?”
“他不高興的時候喜歡去他爹墳前坐坐,可這麼晚了,我心裡怵得慌啊!萬一碰著個什麼東西,那就……”
“男人要緊還是你命要緊?”
“自然是男人了!”荷青答得義不容辭。
“那還廢什麼話?我去點個火把上墳山那邊找找去!”
“記得帶傘,萬一下雨呢?”
“都叫那幾個冤家借去了,沒傘了!”
寶梳點了個火把,跟靈芝交待了一聲兒便出門了。上山的路溼滑泥濘,極不好走。兩人攙扶著剛走到了叮咚泉,天公又哭了起來。寶梳靈機一動,忽然想起青竹齋就在附近,便拉上荷青往青竹齋去了。
小跑上了青竹齋院門前的石臺階後,寶梳髮現冷娘子房間的燈還亮著,便讓荷青先在屋簷下等著,自己前去敲門。手還沒磕上去,屋裡就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這水溫可合適?要不要我再舀勺花汁兒進去,好好燻一燻你這一身晦氣?”
“不用了。”
阮麴塵那熟悉且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時,寶梳瞬間僵在了原地,微微張嘴,緩緩地將叩門的手收了回來。怎麼回事?這是冷娘子的房間,冷娘子不在裡頭,那誰在裡頭和阮麴塵說話呢?妖怪?畫皮?
“外面又下雨了,今晚還是別回去了,就在這兒歇著吧!”那陌生女子又說話了。
“泡過澡就回去,有酒嗎?”
“泡澡喝酒最傷身了,真以為那是公子哥們的情調呢?茶倒是有,我去叫鏡兒給你煮一壺來。”
“茶免了,點心倒可以來兩盤,費了那麼些勁兒,都餓了。”
“好,等著吧!”
寶梳聽到這句話,猛地抽回早已飛出了十八萬千里的神,轉身飛快地跑向荷青,拉著她躲到了旁邊。荷青正想說話時,寶梳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探頭往那房門前偷看了一眼,只見一白衣年輕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與這陰冷的夜雨映襯起來,彷彿聊齋故事裡某個狐仙似的。
女子往後院去了,應該是給阮麴塵取點心去了。寶梳這才鬆開了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兒,彷彿在努力平復那不想顯露出來的訝異和驚訝。荷青打量了一眼她的臉色,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噓!冷娘子搬走了嗎?”寶梳壓低了聲音問道。
“好像是搬到永興寺裡去了,正兒八經地當起姑子了,你不知道?也對,你這幾日都忙著買賣,哪兒顧得上理會這些?”
“你剛才不說?”寶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