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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真家門口十步開外,早有幾個閒著沒事兒乾的婆子媳婦圍在一堆嘀嘀咕咕了。當她走進院子時,正好聽見戚汝年的姨娘馬氏那高調子:“阮家二伯,你想想,誰家還能有我姐姐姐夫那般仁義的?要換了別家狠心的,叫你家姑娘等上一輩子,守一輩子活gua那也是有的!他們倆心眼好,不敢再耽誤初真了,這婚啊還是早退早好!”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阮家二伯阮謙的聲音響起,“可初真她……她不願意啊!我這做二伯的也不能強拆了這親事吧?”
“哎喲!我說初真啊!你就別那麼死心眼子了!”緊接著說話的是戚汝年的姑姑平娘。她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勸道:“我們都不願意往那壞處去想,可汝年一去都五年多了,誰知道他在外頭出了什麼事兒呢?你今年都二十一,萬萬耽擱不起了,還是另外尋戶好人家嫁了吧!雖說你不介意給汝年守墳,可我哥哥嫂子心裡過意不去呀!好姑娘,你就答應了吧!”
“戚汝年死了嗎?”寶梳跨門進去問道。
馬氏和平娘都認識寶梳的,見她進來了,只是不屑地瞥了兩眼。與初真同坐一條凳子的秦氏忙起身道:“寶梳回來了?怎麼這麼快?童二嬸不是說還要過幾日嗎?”
“世海哥也進城了,我和元宵就先跟著回來了,”寶梳挨著靈芝坐下後問道,“怎麼了?已經確定戚汝年死了?”
“哎喲!”馬氏不滿地白了寶梳一眼道,“你這話的是什麼話啊?大年過完了,小年還沒過呢,就不能說點吉利的?汝年眼下還沒信兒呢,誰知道他在外頭是怎麼了,這不是怕耽擱了初真嗎?”
寶梳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初真,她臉上滿是陰鬱,瞧上去是百般地不情願。這時,那馬氏又對阮謙道:“阮家二伯,你看我姐姐姐夫過幾日便要跟我回建州去了,你今兒能不能給個話?好叫他們搬也搬得安心呀!像初真這樣好的姑娘,就算歲數大些,也不怕尋不找好人家的,你說是不是?”
“初真,”阮謙看了初真一眼,口氣委婉地問道,“要不你就答應了吧?汝年姨娘和姑姑說得也不錯,誰知道汝年到底是不是折在戰場了?他要真活著,怎麼會不給家裡帶個信兒呢?你都這年紀了,二伯真怕耽擱了,不瞧著你們姐弟三個好好地完了終身大事,我這心裡也覺得對不住你過世的爹孃啊!”
“是啊,初真!你就答應了吧!”平娘極力勸說道,“是汝年對不住你,耽誤了你這麼久,你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沒了汝年,你照舊能找個好郎官的!”
初真死垂著頭,臉色微微發白,兩隻手使勁地絞著腰帶子,沉默了幾秒後,聲音輕顫道:“我說了……他要真死了……我給他收墳便是!”
“你守什麼墳啊!”馬氏忽然有些激動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道,“汝年又沒給你留個後,你守哪門子的孤墳啊?你這丫頭也太死心眼子了吧!你這麼等得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初真的頭垂得更低了,且不再答話。馬氏見初真不說話了,又對阮謙說:“你到底是阮家的長輩兒,這事兒該你說了算才是!今兒我倆把話也說透了,禮兒也送來了,怎麼辦你給個話吧!我姐姐姐夫就是想求個安心罷了!”
“這……”
“要不打聽打聽戚汝年的下落再說?”寶梳忽然插嘴道。
“打聽?怎麼打聽?”馬氏冷笑了一聲道,“西北那麼遠那麼大,他到底在哪個地方都不知道,怎麼打聽去?要能打聽著我姐姐姐夫早打聽去了,還用得等到現下?我說你,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就別在這兒瞎摻和了,阮家又不是沒人做主了!”
寶梳沒理那馬氏,只是對阮謙說道:“要往軍營裡打聽個人是不容易,可要託了阮麴塵,也未見得是件難事兒。”
秦氏忙問道:“麴塵有法子?”
“我想他應該有吧!他眼下在城裡倒真是有頭有臉的龐府管家了。你們想,龐府是雅州首富,與他們府上往來的少不得有朝中之人,託他去打聽打聽也不是壞事啊!”
“這話也對啊……”
“對什麼對啊!”馬氏當即反駁道,“那打聽得打聽到何年何月去了?軍營那麼多,挨個挨個去問,怕也要問個一年半年的吧!”
“就算問個一年半年的,那又有什麼干係?”寶梳看著馬氏反問道,“頂多初真再拖個一年半年的,難不成戚家還有什麼損失不成?”
“這……”馬氏臉色微紅,辯解道,“我是怕我姐姐姐夫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橫豎不耽誤也已經耽誤了五年多了,還在乎這一年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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