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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一直跟著他了?”
樓氏點頭道:“大人還在軍營時,我便以家眷的身份留在鎮上。後來大人調任建州錄事參軍,妾身便隨大人一塊兒去了建州。大人一到任上,便修書給家中,說要接了姐姐和公婆來建州。誰能料想,大人的姨娘鬼心眼那麼多,為了嫁自家閨女,揹著大人鬧出了一場退婚的笑話。姐姐,退婚之事真非大人所願,大人心裡是日夜想著姐姐的,這一點妾身是早就知道的。”
初真垂下眼眸,略帶傷感的口吻說道:“如今他身邊有你,你伺候著不也一樣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妾身與大人成婚,那是迫不得已的,況且妾身清白已為殲人所汙,怎配再伺候大人?妾身留在大人身邊,只不過是想借大人之力,查出滅我滿門的元兇。大仇得報之日,妾身必會離開戚府。姐姐若因為妾身的緣故不肯去建州,那妾身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還請姐姐體諒,容妾身在府中待上一段日子,若姐姐不肯,妾身也沒臉面留在戚府了!”
初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能把你這些前情舊事全盤相告,實在為難你了。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被別人玷汙的事情輕易說出來。可是,我不去建州,並非完全因為你。雖說下午那陣,聽見你說你是汝年的小妾,我的確很難過,難得就像天塌下來似的。不過,我從打定主意跟汝年退婚那日起,心裡就清楚,汝年身邊有什麼樣的女人,有幾個女人,已經跟我沒有任何干繫了。難過雖難過,可哭過也有好了。只是去建州之事,我確實辦不到,還請你轉告汝年,好好尋個門當戶對的女子,過他的日子吧!”
樓氏著急道:“既然並非完全因為我,那又是因為什麼?姐姐瞧著並非已經忘卻了大人,為什麼又不肯去建州呢?”
初真苦澀地笑了笑說道:“興許我覺得配不上他了吧!原本他只是蒙頂山下一個賣茶的小東家,眼前卻成了州府參軍……”
“那又如何?這正是姐姐福氣,姐姐怎麼能輕易讓給別人呢?”樓氏苦勸道。
“你知道嗎?有些夫妻能共患難卻無法共富貴,你就這樣告訴他吧!時候不早了,夫人請回吧!”
樓氏見初真態度堅決,無奈之下,只好起了身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錦囊,遞到初真手裡道:“這是臨走時,大人吩咐妾身交給姐姐的。姐姐不去建州,妾身真的沒法回去交差,還請姐姐務必把這個收下,否則妾身不敢再回建州了。”
初真接過時,聽見裡面有銀鈴的聲音,心裡一緊便猜到是什麼東西了。送走樓氏後,她回了房間,從錦囊裡取出了一個銀鎖,還有一張疊好的短籤。那銀鎖正是之前託劉漢明交還給戚老爹的。大概馬大娘去建州時,一併帶去了給汝年,而如今汝年又把這銀鎖退還了她。
至於那花簽上,寥寥寫著一行字,筆跡甚為熟悉,初真一看就滾出兩汪清澈的淚水:勿退婚,守前誓,夫念。
初真此時覺著已是很滿足了,至少汝年沒有那麼薄情寡性,並未真正地忘記過她。只是一個河東,一個河西,隔岸對望還行,要相守一生,似乎是很遙遠的事。
正當她看著銀鎖和花籤傷心時,寶梳他們嘰嘰喳喳地進了院門。她忙擦了擦眼淚,將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稍微理了理妝容,還沒走出去,寶梳便推門進來喊道:“阮初真,跑哪兒去了?躲藏地下了嗎?”
“誰躲藏地下去了?”初真笑道,“跑哪兒去找我了?”
“差點沒在護城河裡去撈你了!夏夜想跳下去找你,好在我們拉住了,要不然你就得賠人家一條命了!哎,剛才到底跑哪兒去了?”寶梳搭著初真肩笑問道,“是不是跑哪個角落裡去咒罵你家戚汝年了?哦,不對,什麼你家啊?閻王家的!閻王家的!”
“哈哈哈……說得對!”海櫻也跟著奔了進來,把門一關道,“就是閻王家的!初真,別想那什麼戚汝年了,今晚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呢!夏夜真想跳下護城河去找你了!想想,痴情的何止是戚汝年,眼前就有一個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去龐府
“說什麼?”初真輕輕地拍了她腦門一下笑道。
“真的真的!”寶梳也故作一臉正經地對初真道,“今晚最緊張的人是夏夜,你說這麼冷的天兒,他能急出一身熱汗來也不容易啊!哎,說真的,我以前吧,還覺得夏夜有點沒正形兒,不過現下瞧著吧,還真是挺痴心的!他跟你,也算青梅竹馬吧?比那戚汝年差嗎?不差啊!”
“對對對!今晚我也看出來了,夏夜對你是真心的!”海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