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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拍的。
要學會穿白衣、披頭散髮、嘴咬鏡子、躲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釘小木頭人,咒婆婆死多簡單啊。難的是白天看到她要忍住不掐死她。
加藤紀子做不到的,說不定我做得到。
說不定啦。
要是我夠壞心就可以。
摸摸心口。好可惡喔,我的良心竟然還在。嗚嗚嗚。應該在聖誕節的時候,拿去捐給紅十字救難協會的。
“茲收到陸露女士捐贈良心一顆,特頒此狀表揚。”啊,真想要那張獎狀,可以掛在牆上褒揚我的良心呢。
“你還呆在那裡幹嘛?走了!”
“喔。你先走,我慢慢來。”現在後悔大概太晚了。
“你後悔了?”
“哪有。”我嘴硬不承認。
“你嘴硬,心裡早就後悔了。”
“我才沒有!”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要不甘心,五年前你就該抗議的。”他拉松領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看起來竟然頗有吸引力的。
我就知道當初練習視而不見的功夫是絕對必要的。當初我又不是被迷昏眼睛沒睜開就嫁給他的,談戀愛的時間也不算短,哪可能朝夕相處不生感情?
說起來我真是夠英明睿智的!
但是,這是在還沒被他破功之前。可惜。
“你很囉嗦。”這傢伙真可怕,我心裡想的他都知道。
“那是因為你的臉上寫的明明白白。”傅非朋手伸過來,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就是這一點讓人氣得牙癢癢。”
“講話的時候不要動手動腳的。”我拍掉他的手。
“對,公私要分明,在公司裡就要有上司和下屬的樣子,要有分際和做人原則。你說是不是。非朋?”
一陣香粉味飄過來,我腦袋裡警鈴大響。
傅老妖婆來了。
“媽。”
傅老太太點個頭,一身貴氣逼人。
不是說她身上珠光寶氣,而是她身上就是有那種氣質。
上了點年紀的富太太們,對身上的旗袍可是講究得很,顏色絕不濃豔,一概走清淡怡人的色彩。
那些旗袍在一般人的眼中看起來說不定像同一套,可是事實上,那每一件可都貴得嚇人,沒有一件不是用什麼歐洲來的絲或紗去紡的,連繡工都斤斤計較得很。
這位老太太最愛的休閒活動之一就是挑撿旗袍料子。
至於身上的香味除了聖羅蘭、香奈兒這些老牌子的香氣之外,還有一種即使我和她朝夕生活相處多年,仍然分辨不出來的味道。
一種濃郁的香粉氣息。
“不是我說你,在辦公室裡要有點主管的樣子。”傅老太太個頭小,大約一百五十五公分左右。“瞧你,領帶都鬆了。”
說著,她由眼角瞥了我一眼。
幹嘛瞪我?他的領帶是他自己拉松的,不是我把他拖到陰暗的小角落強吻他、調戲他才弄成那副德性的。感謝您,我的胃已經壞了五年。
我把眼光轉開,假裝沒看到她瞪我。
然後我看到那個“據說溫柔婉約,氣質出眾,能詩能文,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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