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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杯子,替他斟了杯酒,問道:“誰又得罪了你?”
鍾琮裕一飲而盡,狠狠的把杯子摔在地上,怒瞪著賈珠道:“你又為何扶她?”
賈珠不解道:“就為這事?”
鍾琮裕見他臉上毫無愧色,猶不自知錯在何處,怒氣更盛,雙手緊攥,指甲掐在肉裡,這才控制住動粗的衝動,惡聲道:“你沒看出她是故意摔倒的嗎?”
賈珠怎會想到他會為這小事生氣,失笑道:“你可真是有趣,倉促間我無法分辨出她是真要跌倒還是假裝,只不過舉手之勞,與我無什麼損害,你至於生這麼大氣?”
鍾琮裕“哼“的一聲說道:“誰知你是不是見她長得漂亮,這才伸手相助,要是一個無鹽女要摔倒,看你扶還是不扶。”
賈珠暗想這人怎的這般無理,我既已解釋清楚,你又何必無理取鬧,堂堂男子,難道眼睜睜看著姑娘跌倒在跟前?轉念一想,卻又明白過來鍾琮裕的心思,原來他在吃莫須有的醋,不禁感念他用情之深,一時間竟恍惚起來,嘴裡喃喃道:“我眼裡哪有什麼姑娘,不管她是貌若天仙還是醜似無鹽,在我眼中都是一樣,除了你,我眼中哪有別人?”
鍾琮裕聽了這話,剛才的酸氣拋到一邊,抱著賈珠道:“我見你與她有說有笑,心裡難受的很,你答應我,以後不可與其他女子有親密舉動?”
賈珠輕聲道:“你若能如此,我定當相報。”
鍾琮裕面上陰晴不定,賈珠也不多言,挑起簾子望著湖面的風光,湖邊楊柳垂垂,湖面水波粼粼,湖裡月影婆娑,花船上歌女或幽怨或妖嬈的歌聲不時傳來,間或一陣陣酒令得意的男子聲音,整個湖兒說不出的熱鬧。
直到鍾琮裕輕吟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這等美景美酒當前,你我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爭吵,好沒意思。”說完,斟了一杯酒遞到賈珠嘴邊,賈珠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場無頭無尾的風波就此消散。
過了揚州便是金陵,鍾琮裕知賈家祖籍金陵,金陵尚有遠族和僕從,因問他是否過去看看,賈珠惦念姑母病情,無意前往,只得作罷。過了江,又走了幾日,便到了姑蘇,賈珠不想風塵僕僕的拜訪姑母,因此在城內尋了家客棧,又到觀前街採辦幾身換洗的衣裳,沐浴更衣之後,才與鍾琮裕商量去林府之事。
他兩人雖經歷了揚州那場小風波,只是情正濃時,誰會在意,第二日便拋在腦後,因此賈珠坦言道:“我自個去姑丈家,你且在客棧等我一晚。我並非不願你去,只因你身份特殊,恐林家倉促間怠慢了你,你自是不在意,只怕會讓他們不安。”
鍾琮裕道:“我們去坐坐就回來,不留宿便是,再說林如海在京城,其他林家人也不認得我,只要你不說漏嘴,他們定不會曉得我的身份,何來不安之說?”
賈珠為難道:“我怎好對姑母撒謊?”
鍾琮裕噗呲笑道:“我的珠大爺,你只說我是你的朋友,想姑母聰明之人,怎會追根究底?”
賈珠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若我姑母認出你,你便說微服出訪,不可聲張,一切從簡,想我姑母定會聽命;若是認不出你,就按你說的辦。”
鍾琮裕自然同意,賈珠拿出賈母讓捎帶過來的紅木匣子,又同鍾琮裕一起到玉器鋪子裡挑了塊上好的玉佩,準備送給表妹,當做見面禮。
到街上隨便一問,打聽到林侯府所在,兩人也沒騎馬,緩緩的走到城東,東街半條街與北街半條街皆屬林候府,兩人走過兩扇偏門,這才看到大門,大門口蹲著十來個門房,賈珠上前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金陵賈家拜訪。”
第21章 第十一回 因小事揚州起爭執 緣重託蘇州見姑母(下)
那人忙殷切的站起來,行禮道:“原來是太太孃家人,但請隨小的進來。”
說著,門口的隨從都站起來行禮,有二個小廝已飛快的跑進府內,邊跑邊喊道:“快去告訴太太,賈家珠大爺來了!”
又有四人領著賈珠,穿過一座垂花門,走過兩條迴廊,這才見到正房,正房門口早守著兩個人,卻是賈敏的陪房李升、李升媳婦。
李升和李升媳婦見了賈珠就要跪下磕頭,賈珠忙把他們扶起來,道:“姑母多謝你二人照料,我怎可受你們大禮?”
李升抹著眼淚道:“老太太、老爺、太太們可好?我們受老太太恩賜,陪著小姐到姑蘇,心內掛念的很。”
賈珠道:“勞你們掛念。”正說著,有小丫頭來請賈珠道:“太太等著大爺呢,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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