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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磕碰的淤痕,可怎會有離魂之症?”
王太醫附和道:“正是,我初診斷之時,也曾問過服侍的丫頭小廝,都說公子昨晚睡前並無異樣。”
張太醫道:“怕是你我不知的原因,既不是外力,或是有心結未解。”
鍾琮裕見他倆商量起病情,但遲遲不說診治方法,急道:“病因慢慢查明,先說怎麼把人叫醒。”
張太醫道:“離魂之症若能自然醒過來最好,若要借用外力,恐會傷身。”
鍾琮裕道:“細細說來。”
張太醫道:“若只是維持生命體徵,可日日服用人參湯,想這賈府也是鐘鼎之家,定不會少了參藥,只要湯藥不斷,就能吊著一口氣,只是什麼時候醒過來,只能聽天意,這是最保險的方法。次之則是針灸之法,用金針刺激身體幾處大穴,或可使人清醒,但也怕一個不慎,傷了穴位。”
第33章 第十七章 消魔怔太醫顯聖手 借外力賈珠終甦醒(下)
鍾琮裕心內矛盾的緊,第一個法子雖穩妥,只是不知賈珠何時能醒過來,一想到他不言不語的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一般,鍾琮裕心如刀割,怎的也不甘心。可第二個法子又太冒險,他雖知張太醫醫術高明,用針如神,那不慎之說,只是醫者慣用之詞,可躺著的人是賈珠,他不敢想象萬一賈珠真有個好歹,他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若是換了旁人,哪怕攤到鍾琮裕自個身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用針。
說到底還是太在乎,所以不敢冒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風險,也承擔不起。
他躊躇不定,坐在床邊,把頭埋在賈珠的胸前,聽著他微不可察的心跳,心中突然安定下來,靜默了片刻,下定主意道:“張太醫有幾成把握?”
張太醫趕緊跪下道:“臣盡力而為!”
鍾琮裕轉過身,平靜的說道:“若是失手,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張太醫入太醫院整整四十年,身經三代帝王,平日裡覺得鍾琮裕是最年輕最平易近人的一位,只這句帶笑的話,卻讓這位久經生死的老太醫嚇出一身冷汗,年輕帝王的威壓、堅定,準確無誤的傳達過來,君無戲言!張太醫知道他不是說笑,更不是恐嚇,他只是在陳訴一件事實:失手的後果。
他仍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應答。
鍾琮裕道:“給你一個時辰,回去準備一下。”說完,擺手讓他們都出去,屋內只剩下他與賈珠,他握著賈珠的手,輕聲道:“我替你做了決定,不管結果怎樣,咱們一起承擔。生,你陪著我;死,我陪著你。可好?”
張太醫再回來的時候,身邊跟著王太醫等五位太醫,除張太醫一臉平靜外,其他太醫均一臉憂色。
張太醫對鍾琮裕道:“臣想針灸也可循序漸進,因決定分三種力道慢慢試探賈公子的反應,需三天時間完成整個療程,還望聖上恩准。”
鍾琮裕道:“你是大夫,以你的主意為準,只記住我的話就行。”
張太醫道:“不敢。”
說著,點上蠟燭,擺出金針,找準賈珠的穴位,用起針來。
整整三個時辰,張太醫滿頭大汗的收了針,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癱倒在椅子上,其他幾個太醫替他緩著氣、擦著汗,一盞茶的功夫,張太醫才勉強能站起來,對鍾琮裕道:“明日此時再為公子用針。”
鍾琮裕讓幾個太醫住在賈珠的院子內,隨時聽候派遣。榮國府幾個有頭有臉的人此時已在院子裡站了整整一下午,聽了鍾琮裕的旨意,趕緊把大丫頭雯心、潤錦、如清、紫玉、高溪、雅蘭、潔蓮、雪茹 ,小丫頭李兒、鍾兒、彩兒、果兒、仙兒、賓兒、寒兒、酒兒的床鋪整理出來,為幾位太醫騰出地方。
又有鍾琮裕隨身的侍衛、太監等幾十人,只得分到其他院子,一時間整個榮寧二府忙忙糟糟,可無一人敢大聲說話,生怕驚動了賈珠屋內的皇上。
榮國府自榮國公去世後,再未接過聖駕,闔府上下只賈母見識過,她久不問府內瑣事,但這次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事無鉅細一一叮囑下去,倉促間仍有不周之處,好在鍾琮裕只待在賈珠的房內,總管太監又知鍾琮裕與賈珠的關係,不敢為難賈府,不時的提點幾句,這才沒有失了規格。
如此過了三天,張太醫最後一次用完針,臉如金紙,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道:“託聖上洪福,賈公子已無大礙,過半個時辰可自行轉醒。”
鍾琮裕已在賈珠床前守了三日,這三日間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生怕賈珠有什麼閃失,現聽張太醫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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