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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時的景象,與現在驚人的相似,一白事一紅事,可他現在的心境竟是天差地別。當時察覺到府中的問題,一心想憑一己之力改善,可短短的三年時間,他心境已變,只想遠離京都的一切,過自由自在沒有束縛的生活。心境的改變僅僅是因為那場夢魘嗎?賈珠也曾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可惜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迷茫至今。
他神情恍惚,木然的聽從眾人的收拾,拜了堂敬了酒,接著被推進了洞房。
洞房設在賈珠以前住的院子裡,一切都換成了紅色,大紅的被子、大紅的窗紙、大紅的蓋頭,他的眼前除了紅色的一片,再也看不到什麼,屋內他的乳母、他的丫頭,他從小熟悉的一切都與以前不一樣,賈珠突然感到無所適從,恨不得立刻回到蜀中,這裡的一切讓他不安。
喜娘把喜稱塞到他手裡,笑道:“爺,趕緊挑開紅蓋頭。”
賈珠呆呆的接了過來,正要挑起,突然門外鬧哄哄一片,湧進來一群人,手捧著托盤。領頭的太監宣旨,說這些都是宮裡娘娘的賞賜,並要賈珠立刻進宮謝賞。
賈珠要換了喜服再進宮,那太監卻說不用,娘娘等著呢,讓他趕緊過去。賈珠只得穿著喜服去了,剛出門就見院子裡停著一頂暖轎,小太監掀起轎簾,賈珠坐了進去。
直到落了轎,有人掀開轎簾,賈珠跟在那人身後,進了一間屋子,他夢遊了一天的腦子才突然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這根本不是後宮!
賈珠也曾多次來往宮中,雖一年多沒來,可也記得這是什麼地方!這分明是養心殿,鍾琮裕平日裡休息的地方!
他直愣愣的跪了下去,頭抵在地上,身後的門微不可聞的被關上,他的心開始往下沉:什麼娘娘賞賜、召見、謝賞,都是騙人的,明明是鍾琮裕找個藉口把他召了進來。
他不敢抬頭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府裡李家小姐還在等他,那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鍾琮裕是皇上,是他妹妹的夫君。他不知道鍾琮裕召他來做什麼,明明已經了斷了,為何不早不晚非得今晚見他?
他的腿跪的發麻,冷汗直流,可他不敢抬頭,只盼著鍾琮裕能饒了他!他已經躲了一年,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第39章 第二十回 避重就輕一錯再錯 一夜洞房誤會漸消(下)
一雙手扶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低著頭,強忍著抬頭去瞧鍾琮裕的衝動。緊接著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強橫的把他的頭抬起,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年未見的鐘琮裕。
賈珠從未想過一年的時間會讓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當初離開的時候,鍾琮裕跟他差不多的少年模樣,可現在比他高了近一頭,肩膀也寬了不少,清瘦的一張臉,變化最大的還是那雙眼睛,那雙以前帶著溫暖的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威嚴銳利,隨時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賈珠偏過頭不敢繼續直視那雙眼睛,可鍾琮裕偏偏不如他願,捏的他的下巴咯咯作響,強迫他正視自己,道:“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今晚你給我個交代!”
賈珠閉上眼睛,不去看鐘琮裕,只謙恭道:“當時說的很清楚。”
鍾琮裕甩開他的下巴,“哼“了一聲,道:“我一直覺得你單純善良,自覺沒看走眼,可這次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的話。你前腳剛走,水溶後腳就追了過去,你們倆在蜀中過得可自在?”
賈珠不想連累水溶,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鍾琮裕一聽他維護水溶,冷笑道:“那是哪樣?你倒是說清楚!你當時騙我就算了,我念你維護水溶的一片苦心,成全你們的一片痴心,放你們私奔,也攔著朱霆,不讓他找你們的麻煩,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回來就高高興興的成親!你置我於何地!”
賈珠不想鍾琮裕竟是這樣看他,頓時覺得心灰意冷,也不去辯解,只笑道:“既如此,那你召我來幹什麼!我成我的親,水溶還沒說什麼,哪裡輪得到你來管!”說完,也不去想惹惱鍾琮裕的後果,心道罷了,一片痴心錯付,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反正自個也打定主意,成完親就回蜀中,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省的一直覺得負了他!
一雙手攔腰把他扛起,一隻手扶著他的腰,一隻手狠狠的拍打著他的屁股,那手的主人鍾琮裕嘴裡還罵道:“你招惹了我,現在又來說這種話戳我的心窩,,我管你心中想的誰,娶了誰,從今以後,你休想離開我半步!”
賈珠頭朝下,看不見前面的路,可也知道鍾琮裕這混蛋想幹什麼,他踢打著鍾琮裕,哀求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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