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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習慣他的吊兒當,她依然好脾氣的問:“你到底有沒有看書?”
“沒有。我不要看,你少雞婆了。”他眼光往下移,想著邱阿萍的木瓜,比較著常夕汐的小籠包……如果她穿有海綿的胸罩,那麼搞不好只有彈珠那麼點大……或者仍是平的……?
常夕汐當然不會知曉小表頭滿腦子的色情思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我就知道不盯著你不行,來,念一次這首詩之後再告訴我它有什麼意思。”她將他拉坐在階梯上。
紀衍澤看了紙條,準備要順手揉掉時,被常夕汐搶過。
“別想,來,念一次。”
“不知道啦,我不要念。”倔強且絲毫無商量餘地的,他打死不念。
常夕汐小心翼翼的研究他的表情,幾乎絕望的瞭解一件事這小表認得的字果真不多。國小教育有六年,他大概逃掉了三年。如今他老大肯上國中再熬三年已是給足了教育部長面子……至於有沒有學到東西,還是別去探究會好一些……是吧?
“喂!你考上了女中,不代表我也要考哦,要不是你死拖著我去註冊,老子根本不想念。”
“不行,你至少要懂國字,要會基本的算術,如果你連這首七言絕句也念不好,那麼距開學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最好來惡補一下國小六年該學會的東西。”
“我不甩你,你敢怎麼樣!”想威脅他?還早咧。他狠起來便連父母也敢扁,何況是她。常夕汐抿直了唇,不知道該怎麼誘導他去學習一些基本的知識。不能說“我是為你好”,那太過邀功,他會反胃得更徹底;也不能威迫利誘,他軟硬不吃。
這世上根本沒有管得住他的人,事實上能與他糾纏這麼久而沒捱揍,就是一項奇蹟。他愈來愈大,也愈不好哄;步入了國中青少年階段,他的需求也將不僅止於吃飽肚子而已。他沒有學習感,不代表他不聰明。他聰明得緊,才會長成今天的模樣。
最成功的人才與最邪惡的敗類都必然是絕頂聰明的人,不屈服於中間人社會浮沉。她有能力扭正他的步伐嗎?三年前的信誓旦旦、過度的自信,常在紀衍澤不屈且我行我素的劣性中遭受摧折,灰飛煙滅。但,既然已經做了的事,就不該半途而廢。她不想一如那些來來去去的社工人員與法院觀護人那般;來時彷佛挾帶全世界最偉大的愛心,去時咒罵連連,直罵他無可救藥,連上帝也要放棄。
愛心、善心,在紀衍澤眼中看來根本是狗屎。他會利用別人的充沛愛心去使壞,去陽奉陰違,直到那些愛心人士明白了對他用“愛”感化,比投入太平洋還不值。
所以她再加上一抹“耐心”,與他開始了拔河戰。她並不太熱情,也不太有愛心、善心,只是已然習慣,便這麼著了。也因為每一個人最後必然的離去,讓她在灰心挫折之餘,更難以放手。
不為了什麼……只因不想看到他嘲弄的眼,控訴著我知道你們最後都是這樣的。
只是,他從來不合作。她常是感到力不從心,一如現在,他因不會念而惱怒,如果因而跳起來揍人也不意外。她看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結果,倒是紀衍澤先開口,說了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喂,人家說常喝木瓜牛奶有用。”沒用的女人,都快上高中了,發育卻比國小女生還糟,那他以後抱起來怎麼會爽?人家A片中的女人奶都很大,如果她很小,那他多沒面子。
“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問著。木瓜牛奶與她手上的詩,幾時扯上了八竿子以內的關係?
“我說你的奶……胸部太小了,要多喝木瓜牛奶啦。”他指著她不怎麼偉大的上圍指示著。
常夕汐倒抽一口氣,拍開他可惡的手。
“我——我的大小——關你什麼事!”
“你是我的七仔,以後要陪我上床,當然關我的事!你忘了?還是你倒追我的。”小男孩擺出大男人的狂妄狀。
“你的用詞太粗魯,還有,我不會跟你——跟你——”好教養的她根本說不出那兩個不純潔的字眼。
他代她省了事。“上床。”
“對!我不會與你做。你是個小孩子,我是以大姐姐的身分教你,不是什麼七仔,你不要亂說!”
“喂!你玩我呀!我三年來沒交七仔,不介意你大我三歲,你還敢嫌我小!我是看你胸部太小,沒興趣而已,其實我才不‘小'。”他猥褻的指著胯下。“要不要看?”
“不要!”她嚇得跳起身,決定退回四樓的家,再也不要理這個思想不純正的小表了。
老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