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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
“今晚別回去了。”他要求。
“不行——明天——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要上法院,要陪二個女孩去產檢,要……”她神經繃到極限,不自覺叨叨唸起明天的行事曆,並且僵著笑意,全身變成了石膏也似。
“管他們去死!”他低吼了聲,再度吻住她喃喃自語到不知所云的嘴,含著火山般的狂熱。他等著與她纏綿已經等了一輩子!曾經他有許多機會可以強要她的,當然有更多機會去與任何一個女人做這檔子事。
但他驟起的衝動都會消蝕在腦海突然湧現的一張清麗容顏中,至於當他面對這張麗顏時,縱有千萬般渴盼,卻又不想以強取豪奪得手段迫她屈服。
他對她霸道了一輩子,原本他也可以依自己的慾望先得到她再說,但他下不了手。向來粗率的心思並不能告訴他為何會如此,他只知道:他要她,要她愛他,親自點頭允了他,他才能與她做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
使強當然可以得逞,但她一定會哭。
他不要她哭。
是了,原來這就是答案。
此時此刻,她手上有他的戒指,她喜歡他,她心中應該也有他,那麼,是時候了吧?
“夕汐,我要你。”
她睜開迷迷濛濛的大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躺在床上,他粗重的鼻息熾熱的拂在她臉上,引得她心跳更加湍急。
一定會有什麼事在今夜發生……那麼,她願意讓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嗎?
他強硬的語氣中,索求著她的應允,不然他不會在這動情的一刻頓住動作,只是深深看著他,似乎正在等她點頭或搖頭。
自知是個保守的女子,不輕易許身於任何人,一旦她允了今夜種種可能發生的事,代表這一輩子只認定他一人了——她願意嗎?他們會共渡一生嗎?他們有未來嗎?
未知的疑問一個個浮上心頭,令她更加驚疑不定。
“可以嗎?”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臉上。
而,她的回應是——怯怯的伸出雙手,捧住他面孔,獻上她羞澀的吻。
未來太過於遙遠,幸不幸福也不是說說就有。此刻,她是願意為他所擁有的。
二十二歲的他太年輕,未臻成熟,不過他已懂得體貼他人了,不再一味的以自己便利為前提,不理會他人的心意如何。
那麼,她想,這個大男孩,是值得她交付一切的。
“你是愛我的……”他激烈而欣賞的吻她面孔、頸項,並且隨著衣物的敞開,往她柔美無瑕的身體侵略而去。
她低喘,身子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烈火焚燒,陌生的激情在全身流竄,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心跳聲強烈的撞擊耳膜,根本聽不真切他在說什麼……
“夕汐,你是愛我的,對吧?”他咬她耳垂,直要逼她親口說出來。
“嗯。”燠熱難耐,她只能隨著本能應和,雙手再也顧不得羞,移入了他半敞的衣襟內,撫觸到了他如雷的心跳,震得她手抖得更厲害……
一場屬於激情的風暴,在初秋的深夜狂燃,將他們的戀情,真真切切的烙下痕跡。汗水交織中,在彼此的心口鐫刻了永不磨滅的情意……
第八章
清晨一睜開眼,聞到燒餅油條香,看到小小斗室中有一抹輕盈的身子張羅著他的吃食、收拾著他的什物,為他忙碌著一切一切——這是一幅天堂一般的景象——這輩子從未在腦海中浮現過的畫面,二十二年來從未過過的生活。陌生的暖意進佔了胸臆,漲得胸口滿滿的,滿得讓眼中差點流出淚來——那種他身體從不以為存在著的液體。
從來沒有人為他這麼做過,一如從來沒有人十多年來一直堅持他是有救的,而付出源源不盡的“雞婆”,只求他走正途,當堂堂正正的人,不思回報。
如果沒有她,他的生命又會怎樣呢?
不,既然一直都有她,那他絕對不許有一絲她不存在的念頭。她必須是一直存在的,在他生命中,在他的人生中,在他每日睜開眼時的溫馨畫面中……
“呀!醒來了?”將早餐盛好,不經意瞄了眼床頭,白皙的秀顏驀然爬上一層胭脂,含羞的眼睫低垂了下來,囁嚅道!“那——就起來吃早點吧。我待會就要回去上班了,你今天要上工嗎?”
他掀開薄被,下床走向她,隨手撈了件襯衫套上。
“還好吧?”他只關心這個。
“感覺怪怪的。”她緊張的退了一小步,不知該如何適應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