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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來陪我。有錢實在很好,身分、地位、別人的另眼相待,我一定非成功不可。到時我回來娶你,全世界便不會再有異議,沒有人會再笑你嫁給一個流氓、一個粗工、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
“我不在乎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抹去他的偏激。
“我在乎。這對我很重要,我不能讓別人笑你。”
她從他懷中抬頭睇凝他。
“聽說大陸的美女很多。”而且十個臺商九個包二奶,另外一個則必會偷吃。
“臺灣的美女也不少。”他欣賞她微微的醋意,一會才鄭重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徒有美貌是沒用的,要能攻佔入他的心才會使他動情。而這輩子只有一個傻女人會用十多年的時間來自投羅網,密密的將他心攻佔,最後被他霸氣擄來當伴侶。
第九章
將近五年了!看著新換不久的月曆,她幽嘆的想著。好漫長的數字,但因已熬過,又覺得似乎是眨眼間的事。
等待,是什麼樣的顏色呢?是憂鬱的藍,還是溫暖的黃?每一日每一日的耗度,皆像是望眼欲穿的折磨,但亦是一種臻於成熟的沉潛。
數著日子等待,忙碌的工作佔據了無病呻吟的大半時光,不能說不充實的。
何況,五年來見面的時間雖少之又少,傳真機卻從未間斷的每日捎來訊息與愛語。三五日的深夜,當他忙完工作,總會耐不住的打電話找她,非要聽她的聲音才能入睡。這個男人成熟了,時光與經歷,淬鍊出他的成熟內斂;但某方面而言,他保持了面對她時獨有的孩子氣與霸道。
今天是她三十歲的生日。
突然想起每次他回臺灣的時間,都不曾排在假日或什麼特別的日子。習慣了他的粗率,想來也不會把生日之類的日子放在心上。
昨日他正式的求婚了,是認為他已累積了足夠的財富成就來傲人了嗎?
她多少有耳聞他與合夥人經營電器用品外銷極為成功,一年前往科技產品探路,幾乎投入了之前盈餘的資金血本,好像也頗有起色。
這幢位於大肚山的小別墅即是他去年買給她住的。這樣的大手筆,當下堵住了自己父母的反對。
有錢,在世人眼中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只要有錢,以前的鄙視唾棄全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當年那番憤世嫉俗的言論,全然印證。
沒有人會再以輕鄙的口吻提起他“那個流氓”或“那個野孩子”什麼的。前日母親抓著一大疊剪報前來別墅讚揚他多麼多麼了不得,是十大傑出臺商,與大陸官方關係良好,又蒙總統召見嘉揚。以往的街坊鄰居全熱烈的討論不已,與有榮焉;記者來採訪時,全爭相說著他自幼即與眾不同、天資不凡,雖父母失職,但苦兒力爭上游,沒有學壞,反而變成大老闆,真正是模範人物。
母親花了三的小時談論,且頤指氣使二名菲做那,過足老太太癮之後,開始加足馬力催促婚期,尤其指著一篇緋聞警告她要抓牢好男人云雲。
好男人?怎麼界定呢?唉?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呆怔,菲開啟門,恭敬的迎進來衣著品味貴氣出眾的男主人——那個眉目自信英挺的男子手上正捧著一束足以砸死人的花哩。
她捂住嘴笑了出來。
“喂!請表示出一點點感動的樣子好嗎?”那個成熟的男人以懊惱的口氣抱怨著。
“你——送花?”幹嘛?他這麼討厭花花草草的男人,幾時學起浪漫來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蹲在她身前,一大束海芋擱在她膝上,伸手握住她雙手,柔白纖指上只有一枚白金戒指,醜得令人嘆息。
“老嘍,三十歲呢,剛好又是假日,我只好在家中懺悔自己的一事無成了。”
他笑,吻著她每一根手指。
“我想,是時候了。你以為呢?”
“你昨天就來求過婚了,並且在一個小時後幹去臺北洽公。”她糗著他昨日匆來倏往的行徑。
“不,我不是洽公,我只是去辦理一些事而已。從來沒有替你慶祝過生日,這次一定得大肆慶祝一下。”他從西裝內袋中掏出一隻絨盒。
“嫁給我吧。”
咦?他單膝跪地吔!這個唯我獨尊的男人!
“衍澤,你——今天怪怪的。”她小心的措詞。
“你就不能合作一點嗎?”算了,他咬牙的同時也將戒指套入她中指,並且脫下她無名指的那隻戒指。
“呀!不可以——”她要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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