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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呀,他也在別人身上騙錢。”
“那都是不對的呀!還有,你——你蹺課!”她指出另一項罪大惡極的事實。
紀衍澤看了下路口那座大鐘,上頭指著下午二點半時刻,不懷好意的回應:“你也逃課喲,壞女人。”
“我今天考試啦!”她跺腳澄清。對這個天生無比頑劣的小孩感到厭惡、無奈,卻又放不下。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他父母永遠不在?還是拒絕相信一個十歲小孩可以頑劣到這種地步?
那麼,是家庭造就了他?還是他天生要來為害世人?小時能夠毫無羞恥心的搶人財物,長大了怕不殺人放火?
人性真的本惡嗎?在這個小孩毫不在乎的嘴臉裡,沒有對錯的認知,只有尋求自己爽快的表態。怎麼會有這種人呢?一個多月以來,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當樓下傳來碰撞叫囂聲時,她會心跳加劇,卻又如同其他所有住戶那般,將頭往綿被中埋去,當成天下太平。
可是……一個十歲小孩不該是這樣的。
紀衍澤眯眼瞪著高他半個頭的女人,左臉痛個半死又半毛錢也沒撈到,都是這個臭女人害的,心中壞心眼一轉,他對她叫:“喂!把身上的錢拿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什——什麼?!她被小表勒索了?瞠圓了雙眼,她萬般不敢置信。真是……真是個壞小孩!
“你要錢做什麼?”她忍住尖叫的衝動。她吔!堂堂的國一小女生,怎麼可以被一個不足十歲的小表當凱子勒索?!
“吃飯啦,問那麼多做什麼,快把錢交出來!”
“吃飯就吃飯,幹嘛學強盜搶錢?走,我帶你去吃!”不由分說,她將衣衫殘破、臉頰腫得半天高的頑劣小表拖入了一間簡食店,沒給他使壞的機會。
這個……可以算勒索成功了嗎?
紀衍澤的心中畫出了一個好大的問號。
孽緣之所以能結成,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的巧合便可以交代了事的。
可以說,與紀衍澤有了第一次的交集之後,似乎便註定了常夕汐得向“平靜”道拜拜,順道問候“悠然”兩字怎生得書。畢竟實在太久沒見。
在父母及左右鄰舍的耳提面命之下,常夕汐打死也不敢說自己早已與那戶暴力家庭的小孩有所交集。老實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但“怕惡避兇”的人性亦是常理。她不介意請小朋友吃上幾頓飯,不過她也怕沾上麻煩。在良心的背面,她依然能避小表多遠就多遠。
那紀衍澤根本是“人性本惡”的活範例。
沒有所謂的知恩圖報,沒有所謂的人性本善,基本的親情倫理壓根兒不放在他的豆腐腦袋中。他是那種餓了就去搶,不爽找人揍,三字經更是成了他唯一的詞彙。他痛恨社工人員,也痛恨以慈善嘴臉自居的任何人。
這傢伙若不是刺投胎,八成必然是土匪轉世。
孽緣迫使得她這名他眼中偽善人物之一的外人,不斷的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比如今天。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因為紀衍澤的父母又不在了,她得代表家長面對小表導師的詢問?她也只不過是拎了一包垃圾下樓去而已。為什麼卻得權充小表的家長去聽導師幾乎沒聲淚俱下的告狀?
但是,她仍然抱著垃圾,乖乖的坐在紀衍澤家中,在滿目瘡痍中,任由班級導師教訓了一個鐘頭。
這小子蹺課、聚賭、勒索、揍人,並且不叫錢卻硬是加入營養午餐的行列。
“對不起,這些事應該找他的父母說才對。”常夕汐已經開始覺得頭痛。
“我也想呀!但他們家的電話永遠沒人接聽,前來找人不是不在就是打的昏天暗地,好可怕!我看上回紀衍澤骨折來上學恐怕是被他父母打斷的,所以我才請社會局幫忙呀!不過這孩子真的太壞了,氣走了十來名社工,還有兩三個受傷住院。”
“臭女人,你說完了沒有?!”從廚房踱出來的紀衍澤因為找不到吃的,口氣更壞了十分。偏這隻火雞還在呱呱叫。
“你看你看!一點尊師重道的觀念也沒有!柄家完了!出這種社會敗類!紀衍澤,別以為義務教育不能退你學,你再不悔改,學校會請你轉學!”女老師叫得更尖銳。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壞的學生,用了二個多月愛的教育,只讓這小孩更頑劣而已!幾乎要贊成以暴制暴,動用私刑體罰來讓他乖一點!
“滾了啦!臭女人,唸了一下午不煩呀!”他伸腿踢女老師的椅子。
“你——你——你——”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女老師為著教育失敗而深深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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