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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性而言,他不在乎她的母親怎麼想、觀感如何,但她要他在乎呀!如果她的父母不能接受他,那麼往後不管兩人過著怎麼好的生活,她都不會快樂的。
由於他對家庭的觀念淡薄,對父母的感情涼薄,因此也不認為必須尊重她的父母。他只在乎她,不允許有人傷了她就連她的家人也不許。這一點她可以諒解,但他不可以要求她與他走,留下母親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臺北獨自摸路到親戚家呀!
“夕汐,叫他走!叫他別再來煩你了,這種人配不上我們清白的人家!”常母更壯著膽子大叫出來,吃定了這小流氓忌憚夕汐不會動手。
“喲!常太太,你女兒還能說‘清白'嗎?”尖酸刻薄的聲音由高太太口中發出,深覺自己被唬弄了。跟小流氓混的壞女孩也妄想成為工程師夫人嗎?太過份了!
“高太太,你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夕汐當然是清白的!你看不上眼沒關係,可別到處亂說話,壞了我女兒的名譽!”
“媽,別說了,我先送你去姨媽家過夜,今天的相親就算了吧,我從來就不想當什麼工程師夫人。”知曉自己母親好鬥、絕不輸人的性子,不想法子打住可不行。但,天哪,還有紀衍澤的怒氣待安撫,她一想起來就沒力……
“你得跟我走。”紀衍澤的怒火已在壓抑不住的邊緣了。
“衍澤,拜託!”她哀號了起來。
“阿澤,我們先走吧,我想這位小姐安頓好了伯母,會去找你的。”站在大後方良久的石克勤終於決定插一腳。
“多事!”紀衍澤一點也不領情。
她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先走,我會去找你的,明天——不,就今夜吧,我送我媽到親戚家就去找你,好不好?”
“她打你。”他冷生道,一手撫住她臉,痛恨那種自詡親長,便理所當然對小輩動手動腳的人。這種滋味他早已嘗夠,絕不允許心愛的女人也承受。
“她不是有心的,真的。”她踮腳吻了他一下,心悸於他眼中的怒與陰沉,一點也不懷疑他可能會隨時衝去痛毆她的母親——當她臉上的五指印包明顯之後。
見到紀衍澤的朋友也走了過來,她拜託道:“你好,麻煩你帶他先走一步好嗎?謝謝你!”這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男子應是衍澤的朋友吧?
“樂意之至,在下石克勤,有機會再好好自我介紹。”說完,使力架著氣悶卻又不忍為難她太多的紀衍澤走人了。
她看他走出店門,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一大半。
“夕汐,你過來!”那邊傳來常母大叫。
而另一半未落的大石,也是不好過的。她嘆氣,不知道今天走什麼運,太歲當頭罩來一顆黑煞星,萬般皆不順。
今天絕對不是黃道吉日。
“很少看你生氣。”石克勤發動車子,笑著道。
所謂的很少“看到”,是因為當紀衍澤不爽時,會直接揍人了事,不會太浪費口舌去噴出怒火。現在他更進一步瞭解了,如果不能揍人,紀衍澤會吼聲如雷的怒火,而這對他而言是極難忍受的事。
或許別人會認為他兇狠的臉色、勃發的怒氣足以嚇死人,但如果他們曾見識過他打起來彷如被索命使者附身的話,也許會覺得他的怒氣只是一種紙老虎的行為而大呼慶幸了。
“是那個小姐令你生氣,卻又不能動手打人吧?”
“羅嗦!”低聲罵了句,沒有搭理的興致。
“很秀氣的女孩,我想你應該與她母親建立好一些的關係,否則她會很為難。”
“不必,等我有錢有地位,關係自然就好了。”他冷哼。
與常家鄰居多年,對常母的認識或許不深,倒是非常清楚她正是公寓內的廣播電臺之一。而這種人的性格,向來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怕惡人、羨富人、慕權勢虛榮。挺好打發的,只要他有錢了,她自會改另一副嘴臉對待。
“我想,那位小姐,是你很重視的人吧?”
“你想探什麼?”他不耐煩地問。
石克勤淡淡一笑,儘量挑不會惹他發火的話說著——這實在很重要,因為紀衍澤的怒火正等人生受哩,他千千萬萬不可成為炮灰。
“我只是在猜,一定是她使你決定成為事業有成的人對吧?”
“那又怎樣?”很稀奇嗎?全天下哪一個男人不會為自己重視的人去奮鬥、出人頭地?
石克勤笑著搖頭。
“而,應該也是她令你無法往黑道走去吧?我一直覺得你最適合的路是那一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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