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小保點點頭:好些了。反正疼幾天就過去了,又不是第一次。——這回沒有父帥監督,他們打得輕,也沒什麼關係。
王懷女哼了一聲:我跟他們說了,誰敢下狠手我回頭跟誰沒完。來來來,你再把這藥喝了,那好得就更快了。——小妹你扶著他點。
小保的棍傷只養了十來天他就能自己起身活動了。在這十來天中,楊家軍整頓一新,開始向北方前線推進。
我有了自己的營房和親兵,與小保的營房離得挺遠。我的工作挺忙,每天都要到楊六郎的帳中應卯、議事,只能抽空去看看他。在小保傷愈回營議事之後,有一次楊六郎私下對我說,因為我和小保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因此除了白天在營中共事之外,我們應該儘量減少見面的機會。
我聽了這話非常鬱悶,只好跑去找王懷女訴苦。王懷女聽了我的抱怨,哈哈笑道:這打什麼緊?你們就先好歹忍幾天吧。元帥不是說等老太君來了之後就拜堂嗎?你等著吧,這仗開打之前,老太君準到。
我皺眉說:二媽,我不是不能等,我就是想不通,明明我們已經成過親了,為什麼還要再拜一次堂?而且沒有再拜堂之前,為什麼我們倆連面都不能見?如果不能見他,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啊?我又不是為了報效朝廷才從軍的。
王懷女笑道:瞧你這個急脾氣!你們兩個的性子,一個象火,一個象水,真不知道是怎麼湊到一塊兒來的。——楊家是世襲的王侯,規矩大,沒在祖輩面前拜過堂的婚事是不算數的。未婚的夫妻不能見面,這也是常情嘛。你彆著急,你們的小日子還長著呢。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橫豎多等幾天,還怕有誰不讓你們在一起嗎?
我還是不服氣,卻又無話可說。本來希望小保能跟我有一樣的心情,可是他好象一點造反的意思都沒有,即使在中軍帳裡見了我,也會立即靦腆地避開我的視線。我十分惱火,有一次散了會,眾將齊哄哄走出楊六郎的營房,我看見小保低頭向自己的大白龍走去,就快跑幾步,追上了他。
喂,我生氣地大聲說道,這位大哥,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小保停住腳步回過頭,還沒理會我,先朝四下裡看了看。更加讓我生氣的是,他的臉居然變紅了。
小保結結巴巴地說:小、小妹,怎麼啦?
我撅嘴說: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明明看見我了,幹嘛不理我啊?你父帥的話就那麼管用,人家讓你不理我,你就真的不跟我說話了?
小保急道:不是,小妹。怎麼跟你說呢,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我冷笑道:你每次要給自己找理由,就說是為了我好。怎麼個好法?我聽不懂。
小保窘迫地又是四下看看,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地說:父帥知道我們已經那樣之後,把我痛罵了一番,要我多多替你著想,說你畢竟是女孩子,在正式成親之前不能再招惹你。
我茫然說:我們哪樣啊?——啊,你連這個也跟你父帥說啊?
小保的臉紅得象秋後的蘋果,他支支吾吾地說:我知道不該說,對不起啊,可是我父帥問,我也不能撒謊啊。
我皺眉笑道:說了就說了唄,有什麼關係。那麼你是怎麼打算的?如果你奶奶老是不來,你就從此不跟我說話了是嗎?如果你從此不跟我說話,我還不如現在就走人呢。
小保拉著我的手求懇道:小妹,你別生氣好嗎。我現在不和你多說了,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月彎兒掛在號旗的竿尖上的時候,小保輕輕悄悄來到我的營房裡。
我又是高興又是生氣,埋怨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
小保蹭蹭鞋底的泥土說:我怕別人發覺,沒騎馬走來的,所以晚了些。我也不能在這裡呆太久,萬一父帥巡營發現我不見了,我就又要吃棍子了。
我的滿腔熱情被兜頭潑了桶冷水,登時情緒一落千丈。我氣惱地說:咱們是燒過香發過誓的正式的夫妻,又不是偷情,幹嘛要有這麼多忌諱?你既然怕吃棍子,那你現在就走吧,以後也永遠也不要來找我了。反正白天見了面,你也是裝作不認識我的。
小保臉色一變,低頭不說話了,我看到他的眼裡閃過亮晶晶的一點淚光。
我心裡一酸,知道自己太過任性了,他的話入情入理啊,我怎麼能對他這麼兇呢。我趕緊拉著他的手,用力地搖了搖。
小保低低說道:小妹,我是因為很想你,才會不管什麼營規、軍令,從那麼遠的地方走著過來看你,你現在卻要我就走,你是說真的嗎?
我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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