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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往外嫁,再說小子結婚的錢還沒著落呢。你忘了爺爺在世的時候說的光緒爺死的那年李家人被韓家人打死,打官司輸了不說,還被逼得背井離鄉去闖關東的事情了?”鄭老漢雖然忍下氣了,但是由此看見韓家人就有氣。
這時他看了家裡人一眼,忽然神秘地說:“韓家做的缺德事多了,四鄰八鄉的恨他們的人多了去了,你們知道嗎?韓安平的死是他的報應,昨兒個夜裡,我起身去蹲坑的時候,見樹林上頭一大團青光拖著個東西望韓家方向去了,結果今天就聽說韓安平死了,這肯定是韓家惹得天怒人怨,神靈下凡來懲治他家來了,包不見韓家從此就敗了呢。”老伴將信將疑道:“他爹,你看清楚了?這事是真的?”鄭老漢瞪眼道:“怎麼不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神好著呢!”鄭家老大甕聲甕氣地道:“得了吧!爹,要說做壞事有報應,韓家早該絕子絕孫了,可看來看去,吃虧的還不是咱們老實人。”鄭老漢氣得敲了大小子一筷子,拍桌子瞪眼地訓道:“你知道啥,你啥時候見你老子說過假話?!老老實實地吃你的飯吧!”
鄭家老大是孝子,立馬就不敢作聲了,他媳婦卻是個有心計的人,她見老漢和公爹雖然老實厚道,吃苦耐勞的,卻沒什麼掙錢的本事,眼看兒子就要上高中,學習挺好的,可是將來的學費還沒著落,難不成將來欠上一屁股債,還是讓兒子回家種地,或者跑到外面做工?她思量了思量,就在飯桌上一聲也沒言語,下午時候藉故出了門,望韓家莊園走去。這時候韓家人已經回來不少了,小汽車停了一大片,她就徑直去找在市裡開建築公司的韓老大,韓家現在的當家人。
韓老大見是她,不禁有些詫異,韓家和鄭家是從不來往的,甚至還是有過節的,不過人家既然在自家大喪時候上門,怎麼也得禮數周到些吧。表示了哀悼後,鄭家媳婦慢吞吞地說:“老爺子的事實在讓人想不到,雖說七十多歲的人了,可身子骨看上去結實著呢,怎麼這麼久去了?昨兒個夜裡有人見……”說著她望著韓老大,沒說下去,韓老大會意,起身道:“大嫂子難得來一趟,就請進來和你嬸子嘮叨嘮叨,幫忙解勸解勸她老人家。”說著就把鄭家媳婦引到小客廳裡,坐下後,鄭家媳婦依舊慢吞吞地說:“還是你們家家大業大啊,看我們家那口子,三拳頭也打不出一個屁來,錢放在地上也看不見,就是看見了也不知道撿,也不替兒子想一想,眼看著就要上高中了……”說著用衣袖檫了檫眼角,韓老大聞言笑道:“前一陣子我在城裡見了大侄子後,回來還和我家那口子說,大侄子眼看著到了上學花費多的時候了,我們這做長輩的也該給大侄子點零錢買參考書,這不正好大嫂子就來了,就帶回去給大侄子吧,我們家有事一時也顧不上上門。”說著取出支票本,寫了張支票遞了過來,鄭家媳婦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原指望頂多弄個萬兒八千的就知足了,可沒料到韓老大出手就是十萬。鄭家媳婦倒是沉得住氣的人,強壓著歡喜思量了片刻,才說:“那我就替你大侄子謝謝老大了,昨兒個晚上,你叔叔半夜上廁所時候,見村外樹林子上頭有一大團青光,挾著件物事朝你家飛過去了,他老眼昏花的也沒看大清楚,我想也許還有人看見了,回去打聽打聽再來和大兄弟你說。”韓家人聽得愣了片刻,脾氣比較暴躁的韓老六德性和電影裡的韓老六差不多,聽見這種話就要發作,韓老大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抱歉地向鄭家媳婦說道:“多謝大嫂子告訴我們這些,本來該多陪陪大嫂子,可是外面客人多,我們還要去招呼,大嫂子還是讓你弟妹陪著,先進去安慰一下你嬸子吧。”鄭家媳婦象想起什麼似的咳聲道:“嗨,看我這個記性,我娘前些天還吩咐我今天去呢,這可不給忘了,大兄弟,明兒個我再來看嬸子吧。”說著起身就走,韓老大忙叫妻子送她出去。
鄭家媳婦才出去,韓老六就叫道:“大哥,你怎麼……”“別說了!”韓老大沉臉喝止道,“這個事情爹和我說過,爹這是沒聽進我的話,去找婷祖姑奶奶,冒犯了她老人家了。鄭家媳婦編不出這個來,多給她點錢也是讓她多給咱們打聽點事情。”看了看驚呆了的家裡人,又道:“老六媳婦,去把永容叫過來,看來爹當初讓他學道術還是學對了,要不出了這類事情咱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會永容就進來了,韓老大述說了鄭家媳婦的話後,就問永容怎麼辦才好,永容平靜地說:“如果是這樣,那麼很可能就是爺爺得罪了婷祖姑奶奶了,為今之計,只有讓我跟著背心表哥的朋友們,他們正查這件事情,我跟著他們,也好看看婷祖姑奶奶為什麼生氣,想辦法讓她老人家消了氣,以後如果能照應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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