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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黯淡了些,“是爹不好——你母親本說要我同她行遍天下,看遍天下河山,可我為著你祖母便一直沒有答應她。後來有了你,也就這般拖了下來,卻不曾想卻中了左宛冰那賤人的毒計,累得你母親對我心灰意冷——”
我咬了咬唇,卻說不出什麼勸慰的話來。
清觴也是聰明人。
而他對紫夢的心思更是用了十成十。
他想了二十多年,哪裡還不知道紫夢為何要不告而別。
的確也就這四個字“心灰意冷”。
紫夢不恨他,但是心裡究竟有沒有怪過他,我不知道。
但是紫夢曾對我說過,她說,清觴只是懦弱了些。
可是從我這些年看來,清觴並非懦弱之人。
他們的悲劇並非是清觴的懦弱造成的。
對的人在對的時間相遇,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卻瞭解彼此。
同我和炎赫的最初那段也有相似之處,雖感情深厚,卻少了一些溝通。
而最最悲哀的是,本來他們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溝通,去了解彼此的思想,但卻被左宛冰趁虛而入給破壞了。
清觴雖也知道紫夢的不同,但他也絕對想不到紫夢真正的身份,更無法想象紫夢的思想。
就如同當年炎赫不瞭解我一樣。
而當時的紫夢也同我當初一樣,選擇了離開。
留下滿心悔痛的清觴自此將自己囚進心牢,孤寂二十餘載。
清觴對紫夢的情有多深,對左宛冰的恨就有多深。
從他待自己的就看得出,他是個決絕的人。
外表清絕斯文,內心卻是極其倔強的。
清水瀾的存在,等於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最痛的過往。
他說的是真心話——他只能做到這般了。
想通了所有的一切,我也明白了清觴的心。
抬首望著他,我笑道,“爹,等天絕上的房子建好,我們便可以一起住了。”
既然不能釋懷,那還是分開好些吧。
如今,我只能顧惜清觴一個了。
靜靜看著我,眸光中一片慈愛,那神情中也有一絲瞭然,片刻後,伸手撫了撫我的頭髮,“爹的紫兒是天下最好的孩子,也是最聰明的孩子。”
我嘻嘻一笑,“那是因為我有一個天下最好的爹爹,還是天下最帥的爹爹”
被我這麼一笑,他眼裡笑意頓起,五分寵溺五分無奈的,“你這孩子——”
我抱著他的胳膊朝外走,“爹,我們去看他們下棋去——那個象棋爹還沒玩過,你肯定會喜歡的……”
這日的晚膳設在了忠義堂。
十個人正好一桌。
我們六人加上清觴、魯逸,然後便是清水瀾和她的新婚夫君蕭然。
蕭然是兵部右侍郎之子,嫡出,排行行二。
中等個子,長相清秀,性格看起來也是比較斯文內斂的。
我特意看了看他的眼神,心裡微微點了點頭。
清蓉給清水瀾挑的這個夫君還是不錯的,雖有些怯場,但眼神卻是乾淨明亮的。
應該不是那種心思不正之輩。
同我們一桌吃飯,他顯得還是稍稍有些侷促,很少說話,除了自己面前的菜,也一直沒有吃過別的菜。
清水瀾待他也是淡淡的,並沒有一般新婚夫妻間的那種親暱。
但我看他每每看向清水瀾的目光,卻是有一番情意和眷戀的。
席間,他們夫妻二人言語都少。
大部分時候都是清觴他們幾人在閒話。
後來輕柳大約是看出蕭然的侷促,便主動的同蕭然說了起來。
一說起來,才知道蕭然在致物所任副司長之職。
水國的致物所是專司發明製造各種器具,包括農用,日用,建築等等方面。
能擔任副司長之職,想必在這些方面也有些所長。
我倒微微有些驚異,看著輕柳笑了笑,“沒想到妹夫竟然還是致物所的司長,你們可以有話說了。”
蕭然的面紅了紅,“哪裡能同柳郡王相提並論,我不過是略知皮毛罷了。”
非月輕笑,“妹夫何必謙虛。”轉頭看向輕柳,“在我水國年輕一輩裡,妹夫也算是致物這行裡的翹楚,那犁田三分耙便是他製出來的。”
輕柳“哦”了一聲,笑看蕭然,“果然是謙虛了。”
蕭然抿唇笑了笑,“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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