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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舟一聽雲曦樓之名,倒是略收斂了懷疑之色。世人皆知,雲曦樓聲譽極佳,各種生意都會接。若這些屏風確實是朝廷之物又涉及一些陰私,被交託給此樓,也極有可能:“事已至此,閣下打算如何?”
“若是能不驚動旁人將屏風奪回,那是最好了,畢竟在下顧忌我樓中聲譽,若是傳出去雲曦樓接的單子被人劫道成功,怕是回去不好交代。”柳棲雁並不多說行止山莊的危機,反而放低了姿態,讓喬月舟感受到其言辭間的誠意。
“所以,閣下是想讓我幫忙?”
“喬莊主果然聰慧過人。”柳棲雁恭維一句,又躬身一禮,才接著道,“此事若能暗中解決,在下挽回了樓中信譽,莊主也能為山莊再立一功,也算是互惠互利。”
喬月舟挑了挑眉,思考片刻後才道:“此事我會再做探查,若真如你所言,自會相助!此次會盟雲曦樓也會派人來,到時我會直接來找你們的人。”
這話讓柳棲雁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性子雖直,也並不是真那麼好騙,而後才笑著應和道:“如此,多謝喬莊主了!”
喬月舟也不再搭話,語意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便飛躍離開了。
直至再看不見她人影,才有一人從林中陰影裡走出,低聲嘲諷了一句:“棲雁兄倒是越發能信口開河了。”
“長雲莫要取笑我,橫豎我也只對外人胡說罷了,況且這也不全是假的。”
慕長雲目含笑意地瞥了他一眼,才輕斥道:“莫再磨蹭,趕緊回去!”
柳棲雁也知這人並沒生氣,蹭蹭挨挨地跑去握住了對方的手,才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而後,兩人便雙雙沒入了黑暗。
第七十章
第二日兩人起了個大早。
慕長雲一邊抱著被子發呆,順便欣賞美男更衣,一邊在心裡感慨,如今自己晨起練武的習慣,越發不能保持了。
直到柳棲雁將自己收拾妥當,拿著溫熱的溼巾蓋在他臉上擦拭,才把人從迷糊的狀態中徹底喚醒。
慕長雲面色微紅地伸手接過柳棲雁手中的活兒。即便二人如今幾乎同進同出、同吃同睡,且時不時有些肢體接觸,柳棲雁這傢伙偶爾做出的舉動依然讓他心跳加速。
比如睡前醒後的各種洗漱,有時甚至寬衣更衣,柳棲雁都十分樂於替他完成。
這般動作,實在太過親密,太過珍惜,有時甚至讓他生出一種自己何德何能,無以為報的嘆息。偏偏對方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自己只要稍稍露出一些反對的意思,立刻就要面對他哀怨的目光以及肉麻的言語攻擊。
哪怕他心裡清楚得很,這貨只是在裝可憐佔便宜,卻依然不由自主地會心軟,然後就益發不可收拾了。
就如同現在,他剛擦完臉,對方就十分順手得將溼帕接過去;他剛站起身,對方已經將挑好的衣服送到他手中;他剛穿完衣,對方就彎腰替他將束腰配飾都繫好;他剛坐下,對方就拿起髮梳替他梳頭束髮……
看著鏡中,自己的長髮被輕輕挽起,束得一絲不苟,慕長雲心中實在無奈。
慕長雲自己是個家務廢,洗衣做飯樣樣不行,但好歹自理能力還是有一點的。平日裡他自己穿衣束髮,雖然一切從簡,至少也打理得出門會客也不會失禮人前。但自從柳棲雁接手了這些活計,自己髮型天天變著花樣換不說,衣服也穿出了各種搭配,讓他每每出門都有種自己正在孔雀開屏的錯覺。
為了壓下心中這種怪異感,慕長雲不得不忽視在自己頭上動作的雙手,轉而去想別的事,比如昨夜在行止山莊的收穫。
之前那自投羅網的徐立辰交代了不少事,讓他們在山門對於對手那一竿子人多了不少了解。
緲崆山門是所有投靠了左凝的勢力中,位置距離行止山莊最近的一個,因此,平日裡的大小事務,沒少受她差遣。但反過來,對於左凝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她在行止山莊裡如何與外人接頭這類雜事,瞭解也最深。
昨日裡,他與柳棲雁盯著邱範兩家在山莊中人的護衛下進了莊門後,便循著徐立辰所述的林中暗道,偷偷闖進了山莊,而那暗道的終點,果然是左凝私下裡處理事務所在的空院。
他們剛到時,院中尚空無一人。
因著柳棲雁潛伏斂息的功夫更好些,便由他守著院中,而慕長雲則憑藉輕功,在整個行止山莊裡四處遊走探查了一番,而後便躲在暗道出口所在的林中等候。
之後不久,左凝便帶著幾個手下,搬著屏風進了院子,而蒼朔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