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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為財,這些石屏風背後,究竟有何深意?
“如今吾等手上唯有這一座屏風,數量太少,實在難以據此推斷。”
“之前不是說那邱家與范家,都帶著屏風趕來會盟麼?他兩家到何處了?”
眾人一齊看向慕思歸,自慕長雲將這訊息告知叔祖後,慕玄霄就讓兒子派人去盯著,如今也該有訊息傳回了。
“這兩家人剛入天賜郡範圍,行止山莊便專門派人相迎,行程再過兩天,大約就可抵達灃渡城。”
慕長雲與叔祖對視一眼,心中都在盤算著如何將東西截留下來。
“或許吾等可上門以物換物將那屏風換來?”
慕長雲沉吟片刻,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且不說那位夫人使出了諸多手段,使得邱範兩家攜重禮來謝,其目的便是為了那兩座屏風,吾等若是仗著對方不明而上門去換,最終怕是會連累他二家人性命,此舉並不妥當。”
“不至於吧……真會這麼兇殘?”池天蘊有些不敢相信,他到底算不上武林中人,對於這些血腥殺戮並不能理解,“就為了這點事,要殺人?”
慕長雲想說,他們已經滅了好幾個小門派了,再殺幾個人,怕是眼都不會眨一下,但這事現在無人知曉,他也沒法說出來,只能抿了抿唇,一臉凝重地點點頭。
慕玄霄十分贊同自家侄孫的話,多年來他見多了武林光鮮外表下的黑暗,即便心中不屑於此類小人,卻也明白不得不防的道理:“雲兒所思,極有可能,人命關天,理應謹慎。”
“難道要等東西落入他們手裡,才去想辦法搶來麼?”
一時眾人陷入了沉默,又怕害人性命,又怕東西落入賊手難再尋得,這可真是進退兩難。
“若是吾等提前潛入行止山莊伺機而動——”慕長雲此話說得並不肯定,在他想來,行止山莊那般地方,必定守衛森嚴,想要潛入後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弄到手,必然是千難萬難。
慕玄霄對此提議並不贊同,在他看來,侄孫子的安全更為重要,不當如此冒險。
最後,幾人也沒想出更為周全的辦法來,只能繼續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還是等明日吾等趕往灃渡城後,再作打算吧。”
慕長雲回到屋中,依然在思考著之前的計劃,他雖明面上沒有反對叔祖的話,但心底卻覺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今之計,只有冒險入莊一探,方能尋著機會。
待柳棲雁午睡醒來,他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於他。
“此計甚險。”柳棲雁並沒有如同慕玄霄那般反對,雲曦樓雖並未在行止山莊中安插釘子,但整個天賜郡中都有不少探子盯著,對整個山莊也算了解。在他看來,以慕長雲的武功,想要潛入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隨機應變,將東西弄出來,“屆時我與長雲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好。”慕長雲欣然應允。
誰料當天夜裡,食鋪後院裡就被人闖入了。
本著不驚動客人的原則,護衛們將人逮住後,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直接便把人帶到了主院。
柳棲雁剛纏著慕長雲睡下,還打算抱著心上人美美地睡一覺,卻被叫了起來,臉色頓時不大好看。
“樓主,此人闖入後便束手就擒,口口聲聲要找慕公子,稱有要事相告。”
“哦?你是何人?又有何事?”柳棲雁本不欲驚動慕長雲,讓人繼續睡,便自己披著外衣,獨自來到主院廳堂中。
堂下這人雖被綁縛,面上卻並無卑微之色,雖身上帶傷,行動間卻並無滯礙之感,身上衣物汙髒,面上同樣滿是塵泥,雙目卻明亮如星。那人聽聞柳棲雁開口後,卻並未作答,只再次言道:“在下求見慕長雲公子。”
柳棲雁聞言,面上勾起了個嘲弄的微笑,心中十分不悅,他家長雲豈是這般來歷不明之人說要見就能見的?“閣下若不想說,那便罷了。”說完,起身打算離去,而周圍的幾名下屬,則押著人便準備拖走。
那人見狀,額頭有些冒汗,卻依然強作鎮定道:“慢著!在下有要事求見,事關慕公子安危,閣下這般阻攔,所安何心?”
柳棲雁並不為他的話所動,只是轉頭譏諷:“不過是連自報家門都不敢的鼠輩,爾這般語焉不詳,卻諸多要求,在下攔了便攔了,哪裡需要安什麼心?”
那人還欲說什麼,被他這話一哽,神色一頓,才轉而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在下並非是語焉不詳,實在是事關重大,在未見到慕公子前,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