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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測的幕後黑手所為,但當時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報應不爽的感覺。
而現如今,那個最後妻離子散的宋家當家,正笑顏滿面地往他這裡走來,身後跟著的是海運商會的會長鬍德勝。
“慕公子,平日裡想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來來,今日難得相見,乾了這杯。”
“哪裡。”慕長雲站起身飲盡一杯,態度不冷不熱但禮數週全,是他一貫的作風。
“哈哈哈,好!”宋學文長相平凡,身材高大,面板黝黑,與他的名字很不相符,此時故作豪爽卻是十分合適,任誰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他心裡的算計。而胡德勝在一旁只是笑眯眯的也不多說什麼,讓人看不透。
一群人你來我往的交際了半天,才終於開始說到正題。
最近一年裡海上劫道的日益猖獗,幾個小門戶的海商臉上掛著的笑臉也漸漸撐不住化成了苦笑,他們都是家業不大的,全家撐死也就一兩艘船,被搶一次兩次可能還能撐著,多來幾次,家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更別說有傳言,這些海盜是勾結了東海島上的武林門派,功夫都很了得水性頗佳,加上他們從不靠近陸地,自然也不會引來岸上駐守的海軍,因此十分難對付,商戶們即使想請人做護衛,大海茫茫,願意來的人本就少,很難請到身手一流的高手。
如今還沒被搶過的,除了“運氣好”又出海少的宋家,就只有“據說”把海盜打退過的慕家了。
眾商家一邊訴苦,一邊有意無意的都往慕長雲處瞄。
慕長雲知道他們是希望他能表態,但他在這群人裡不過是個後輩,出了頭也落不著好,出了事還要受埋怨。海商本來就是風險很高的行當,他能力所及也不過是盡力照顧好自家的船隊罷了。
眾人見慕長雲跟老僧入定似的只坐在那喝茶,心裡暗罵小輩不識趣,面上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會長鬍德勝。
胡德勝人到中年,下巴上蓄了些鬍子。此時他見眾人都看他,一邊摸著寶貝鬍子,一邊心裡也很想嘆氣。他又不是神仙,一把年紀也學不來武功打不過海盜呀。管著這個海商協會,平時除了給自家的海商鋪子添點便利,一直都忙著調解這調解那的,庸庸碌碌也不出什麼錯,誰知道會攤上海盜這事兒呢?
他們只看著慕家的船隊人多勢眾,護衛功夫好,可人慕家又不是菩薩,哪裡會出這個頭,護住了最多得個謝字,護不住還不知背後被人怎麼說呢。
海商們不是不明白這些,可如今被搶的損失慘重不說,聽說還出過幾條人命,大家架不住都病急亂投醫了。
胡德勝自己也是拉不下這個臉皮去求慕長雲這個小輩。
如今被人這麼架上了鍋下不來臺,他心裡也難免惱怒,只是面上依然是笑呵呵的:“咱們生意人啊,以和為貴,誰想著會碰上這些不講究的海盜呢,如今咱們在這兒,不就是要商量個章程來麼,不如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皮球又被踢回來,眾人不禁在心裡暗罵胡德勝老狐狸,一個個面上似是沉吟似是苦思,有的說不如大家平時聯合出海,有的又說可以把貨寄在大船隊上,處些護衛和寄運錢,來來去去提了不少建議,卻沒一個能用得上的。
大家做海上貿易,都有自己的門路,誰也不想把門路貢獻出來共享,海上航行又怎麼一起呢?
一群人愁眉不展,慕長雲並沒吱聲,卻一直餘光盯著宋學文。
只見宋學文似是想到了什麼,清了清嗓準備開口。慕長雲心道:來了。
“諸位,”宋學文在眾人裡頗有威望,他年紀較長,家大業大,且不說宋家的海上船隊算得上船多勢眾,還有眾多其他產業,能與之一比的,在千蒼怕是也只有慕家了。宋學文的兩個弟弟還有好幾個子侄,都能在家裡幫著打理家業,光這就是隻有慕長雲一人撐著的慕家不能比的。私底下大家也多少知道宋慕兩家不和,但慕長雲手段再厲害,宋家不也是不痛不癢麼?如今他一開口,眾人立刻靜了下來,宋學文顯然也很滿意自己開口的效果,“諸位如今都想著防備海盜,老夫卻覺得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吾等當循著源頭,釜底抽薪方能一勞永逸。”
“哦,宋老闆有何高見?”眾人皆是豎起了耳朵,只盼著宋學文能說出個奇謀巧計來。
“老夫以為,這海盜雖是猖獗,確實因聯合了東海島上的武林門派,這武林門派犬子之前卻是派人查過一查,乃是小葉島上的千葉門。這門派裡的輕功和水上功夫甚是了得,海盜給他們孝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