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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秩序,而仇家還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妖婆——想想都覺得內傷。
待趙嵐夕走後,慕家三人便來到家中存放各種資料的庫房,找出慕正軒的幾本手札開始翻找。
手札中的記錄十分凌亂,大多是遇事的體會,生意的心得,也有對武學的感悟,慕長雲看得頭昏眼花,才終於在一頁中找到了幾句話。
“……吾恐終身難見愛妻,心傷難言。家中子孫皆熱衷家業,無心江湖紛爭,不欲使其為難,遂將大詔令封存於無殤湖底,若後人有心,終能尋到……”
慕家三人對著書頁相顧無言。
所以說,上輩子加上這輩子,慕家倒了那麼許多黴,最後死的死散的散也不明白究竟為何,就是因為祖宗結了個仇,卻忘了告訴自己的子孫?
想到之前柳棲雁跟自己說起大詔令時,自己還滿心聽故事的心情,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故事就直接成了個燙手山芋被扔到了他手上。
慕長雲簡直想要仰天長嘆,要不要這麼不靠譜,專業坑子孫一百年啊!隨後旋即心中默唸,不可對先祖不敬,不可對先祖不敬……
慕玄霄更是無語凝噎,想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才在武林中有了些跟腳,對行止山莊更是向來敬仰。如今突然告訴他,他其實也是武林大詔令的傳人,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意義何在啊……
心累!
所幸三人都不是會將祖輩留下的東西看得很重的人,就這麼心神恍惚默默腹誹了一會兒,便也丟開不再去多想,而後各回各院去琢磨該怎麼辦了。
柳棲雁釣了一下午魚,什麼收穫都沒有,只好百無聊賴地等著慕長雲回來,見他神色不對,心中不免擔憂,莫非那逸王同樣不安好心?
慕長雲疲憊地揮了揮手,此時他也沒力氣去與柳棲雁生早上的氣了,見到這人,反而有種依靠與傾吐的*,於是便將整件事向他敘述了一遍,之前的資訊量實在太大,他其實一直處在一種茫然震驚的狀態中,被刺激得快要麻木了。
柳棲雁聽完慕家祖輩的八卦故事,也是呆滯了許久,喃喃道:“原來你還是個大人物……”
“棲雁兄莫要取笑於我了。”慕長雲心中苦笑,這大詔令對於別家來講,或許是個榮耀與地位的象徵,但對他來講,卻只代表著無盡麻煩,實在不是什麼好物。
柳棲雁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原來心上人麻煩纏身就是這緣故。難怪他總覺得慕家倒黴地有些不合情理,畢竟幾代慕家人都與人為善,光是生意上的一些對手,誰會這麼下死命地針對。即便是那刑部尚書蘇長樂,官職雖高,卻也能量有限,並不能說動那麼多武林勢力來糾纏慕家。
而祖宗留下的情債,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又想到了別的什麼,哈哈笑出聲來。
“棲雁兄,何事可笑?”
“長雲,我突然發現,原來你這麼沒心沒肺,是家裡祖傳的!”
慕長雲頓時怒目而視,你丫才沒心沒肺!你全家沒心沒肺!
第四十二章
“高祖父——應該是不知道琨虞皇族女的壽命的。”想了想,慕長雲覺得即便坑子孫,他還是要站在自家祖宗這邊,“況且那位公主感情無望,戰事失敗,又遭驅逐,本就已受到了懲罰。”
照著慕家人待人處事的習慣,或許那位祖宗是真沒把大詔令和琨虞公主的事放在心上,最後也就忘了把這事告訴子孫。柳棲雁覺得慕家人太過心善,可是在這武林,心善未必是什麼好事,不免有些擔憂道:“長雲,你可知為何江湖中人總是打打殺殺?大多數人並非本性嗜殺,可是仇怨一旦結下,唯有斬草除根,方能安枕無憂。”
見慕長雲還想說什麼,柳棲雁繼續道:“我知你認為此女罪不至死,畢竟戰爭之事,本非一人之過,但如今你家所受這麼多磨難,又何嘗是該的呢?那蘇長樂執著於向叔祖一家復仇,可他的仇人其實早就死了,為的不也是斬草除根麼?長雲需記得,你經營家業,可與人留餘地,但在武林中,卻要當殺則殺。一時手軟,貽害無窮。”
“我明白,並非是我爛好心,只是事有可為,有不可為。當初玄祖若只是為了剷除可能存在的禍患,便殺死此女,豈非與蘇長樂之流無異?”慕長雲抿了抿唇,接著道:“只是或許那時候她確實罪不至死,但如今,憑她的所作所為,我卻是不會放過的。”
想想上一世慕家人最終死絕,這一世這人又處處與他家為難,欲至所有人於死地,慕長雲也不認為自己能放下心中的恨意。與君子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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