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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下也算是閱人無數,許多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入幕之賓數不勝數,但也不曾如這荒冢尊主般目無綱常,毫無廉恥!
她氣得一撫衣袖,手中玉扇迅速開合,瞬間狂風大作!
那大轎暖帳掀起,讓所有人在瞬間看清轎中春色。
一名氣質獨特的女人肩披紅袍,散發而坐,雙腿懶散盤起,手中捏著酒杯,正往嘴裡灌酒,遮住了半邊面容,令人看不清楚。
她似醉未醉,雙眼微眯,頭輕靠在身後男人肩膀上。
身後男子跪坐,恭敬低首,為她輕輕揉捏雙肩,而在她腳邊,則側躺著另一個男人,男人臉頰微紅,身體不停扭動,嘴裡含糊的呻吟著。
顯然,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這位。
只這瞬間,當眾人還未看清女子臉孔時,暖帳滑落,將一切蓋了個嚴嚴實實。
眼角微抽,傾天下冷笑著說:“荒冢尊主,我逍遙宮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在江湖中也還有一席之地,您若是執意在此搗亂,可別怪本宮不顧情面。”
這話說得太過謙虛,逍遙宮在江湖中的地位,又怎是普通的名門大派可以比擬的?
這次,轎內的人總算有了反應,只聽一道溫軟卻透著股威嚴的女聲帶著笑意傳來:“誰說本尊主是來搗亂的?”
話音剛落,暖帳撩開,轎內女子跨步而出,面覆紅紗,只露出一雙靈動睿智的眼眸。
她負手而立,俯視站在前方的傾天下,眼中是明顯的調笑戲弄。
和她呆在一塊的男寵躬身緊隨其後,她一手慢條斯理的摸著男寵下頜,一手理了理鬢邊亂髮,語調慵懶:“這逝竹崖崖主是我兒刎頸之交,既是他成親,本尊主理當來此祝賀。”
這話一出,不僅傾天下納悶了,就連其他武林人士也是震驚莫名。
這荒冢尊主有兒子?而且她的兒子還與逝竹崖崖主藏鋒是刎頸之交??
傾天下手腕一轉,玉扇輕搖,抿唇微笑:“尊主之子必是人中龍鳳,不知本宮是否有幸結交?”
若是普通人,當會與傾天下再客氣一番,但荒冢尊主豈是普通人。
只見她勾唇,輕笑,眉眼唇邊盡是迷人的雲淡風輕,那慵懶柔美的聲音響起,吐出的卻是能將人活活氣死的狂妄話語:“就憑你,也配?”
短短五個字,乾脆利落。
傾天下臉色鐵青。
手中玉扇咯吱作響,傾天下這回是再明瞭不過,眼前的荒冢尊主,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那高高在上,傲慢得理所當然的女人,先是慢條斯理地看看周圍,接著用她那獨特的慵懶腔調問:“逍遙宮宮主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打算讓本尊主在外夜宿嗎?”
看著她唇邊的笑,傾天下恨不能衝上去撕爛對方的嘴,但目前情形豈容她放縱脾氣?
先不說耗費她多年心血才布好的局,這眾多來道賀的武林人士面前,不論如何也得保持一宮之主的寬容大度。
更何況,她還不傻,荒冢的實力也不是未曾親眼見識過,如今人家既有膽量來此搗亂,肯定是有恃無恐。
現如今,唯有忍耐。
於是傾天下勉強擠出笑容,對薇兒道:“還不快去為荒冢尊主清一套院落出來!”
薇兒連忙答應,快步去了。
“還未請教荒冢尊主高姓大名?”
荒冢尊主眉眼一彎,似在微笑,卻讓傾天下覺得莫名詭異,她未直接回答:“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繼續慢條斯理的逗弄男寵,嘴裡隨意的問著:“成親如此大的事情,怎就你一人出來迎接遠來客人?這做新郎的在忙些什麼?”
隨著話落,荒冢尊主慵懶的眼神瞬間凌厲,斜斜撇著站在前方的傾天下。
臉色越發難看,傾天下此時心中已恨不能將這荒冢尊主抽筋剝皮,拆骨碎肉,但臉上卻仍擺出溫柔微笑。
剛要敷衍幾句,卻聽身後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藏鋒在此。”
荒冢尊主秀美一挑,玩味地看著出現在傾天□旁的藏鋒。
依舊是清傲挺拔的身形,冰冷的氣息,風微微拂過,漆黑如墨的長髮輕輕飄動。
這世間有幾人能如他般挺如松,雅如竹,冷若冰封千里的廣闊雪原?
傾天下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言語,她下的藥足夠內力深厚的高手虛軟三日,即使功力高深如藏鋒,她也是預計在兩天後藥效才能散去,卻為何藏鋒能現在就行動自如?!
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