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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似見了那美麗的女子還在這臘梅下,回首淺笑,顧盼傾城。
心中猝然絞痛,他再也忍耐不住,潸然淚下。
起身,撫摸著清華的墓碑,他又說:“前世,我定負你良多,才在今世突然失去,驀然回首,只餘心中傷痛。”
他與清華呆了許久,月風才悄悄來到身後。
銘宇稍稍收拾了心情,轉身對月風一笑,柔聲喚:“月風姑娘。”
“公子安好。”月風微笑著點頭。
“月風姑娘可是有要事?”銘宇說過要與清華對飲,不要太早來打擾,既然現在出現定是有要事。
月風點點頭:“有一樣東西,需公子去看看。”
“哦?是什麼東西?”銘宇隨著月風向雪山頂走去。
“其實,若說是東西,又不太合適,準確的說應該是個人。”月風有些為難,蹙眉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銘宇納悶:“人?人怎會說是東西呢?”
“唉,我也說不清楚,公子您看到就都清楚了。”月風說著便施展身法,銘宇點頭跟上。
兩人很快便到了雪山最高峰,這鋒雖是最高的,卻沒有任何名字,清華以前與他來此處,都只稱其為無名鋒。
月風快步走向峰頂的中央,銘宇記得,那裡曾是雪蓮所在的地方。
他跟上一看,立刻明白月風剛才模稜兩可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確實是個人,但這人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而且被厚厚的冰層凍住,跟東西沒什麼兩樣……
他吃驚的望著,小心走到近前,仔細觀察。
這是一個高挑的男人。
一張刀削的冷酷俊臉,下頜尖尖的,嘴唇削薄緊抿,顯示出他鐵血的性格。
鼻樑高挺,輪廓深邃。
雙眼狹長,冰藍色的雙眼好似琉璃,沒有感情。
一頭漆黑長髮雖被凍結在冰塊中,卻保持著迎風飛舞的模樣,讓銘宇不由自主便想到極北冷冽的罡風。
這男人著一襲白衣,軟甲附身,腳踏金絲黑靴。
手中握一把極長黑劍,那劍身烏黑,竟絲毫不反射光芒,與那主人酷烈的氣息極為相配。
銘宇吃驚的張大嘴,這猶如天神藝術品的冰中男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月風嘆氣說:“公子會如此驚訝也難免,這男子實乃人中龍鳳,不論相貌氣質品性都是百年難有。”
銘宇茫然地問她:“這人確實出眾,但我從未見過,到底是誰?”
月風瞭然:“您未見過是正常的,您二十年前便退出江湖,這人卻是十年前才出現在江湖的。”
銘宇又仔細瞧了瞧,才嚴肅地問:“這莫不是逝竹崖崖主藏鋒?!”
月風點頭:“正是。”
“難道是清華?世上能將藏鋒凍在冰塊裡的,我想不出清華以外還有誰。”
“確實是掌門所為,這件事說來複雜。”月風嘆口氣,緩緩講道:“一年前,掌門與逝竹崖崖主約定在無名鋒切磋,說是切磋,其實逝竹崖崖主從不在生死決鬥之外用武,掌門一生追求武學,怎肯放過與逝竹崖崖主比試的機會?”
“所以,清華就以決鬥為由,向藏鋒挑戰?”銘宇苦澀地接話。
“沒錯,那天無名鋒上的決鬥如何激烈,月風形容不出,只覺得風雲變色,再沒比當時更恐怖的了,逝竹崖崖主確實了得,與掌門過了四五百招後,掌門便再無了後發之力,最後結果很顯然,掌門輸了,逝竹崖崖主以非常大的差距戰勝了她。”月風說著看向那冰封中的男人,眼神裡有著不明的感情。
銘宇沉默。
月風繼續:“其實,逝竹崖崖主當時打破了之前的規矩,他並沒有殺掌門。”
心中詫異,他望向月風,等她下面的話。
“崖主說:‘並非不敬你武功人品,但藏某一生未想過殺女人。’”月風說著藏鋒的話,眼神柔軟,顯然芳心已經暗許了那逝竹崖崖主。
“那為何,為何清華會去世?”銘宇蹙眉問,這事情說不通。
月風面露悲色:“世事難料,掌門沒想到逝竹崖崖主雖功力深厚,但他獨門的‘大若心法’練到第八層便會在每月十五出現紊亂,而他與掌門決鬥之日便是這月半之時,崖主雖贏了卻突然走火入魔,眼見著快沒救了,掌門心懷愧疚,覺得若不是自己邀他決鬥,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於是用盡內裡化冰封住了崖主,冰中數年如瞬間,雖然一年過去,裡面的壓住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