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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菁姊,麻煩你轉告杜大哥,請他放話出去,誰能治癒我大哥,諸葛家任由他開口,就算要諸葛家全部財產,包括所有鋪子在內,諸葛家也不會猶豫!” 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杜菁暗歎。“好,我會告訴大哥。”人命究竟比財富重要啊! 不過,真是這麼“簡單”,那位大夫就肯出手救人了嗎? ***獨家制作****** 兩日後—— 深夜,諸葛文毅房裡,燭火將盡,暈暈的蒼黃襯映得室內愈加幽寂,病榻旁,銀花一下又一下點著腦袋打盹,打從未婚夫病倒第一天起,她就不曾離開過他床邊半步了。 霍地,微風輕晃,人影倏閃,室內突然多出第三人。 瘦長身軀挺立於床傍,深沉的目光先駐留在銀花身上好一會兒,再轉註床上的人,手指搭上病患的腕脈片刻,又扯開他的衣襟自左而右徐徐掃過去,隨即拉回衣襟,退後一步,再看看銀花,也不見他動,匆又不見他的身影了。 銀花驀然驚醒,飛快地環顧四周一圈,然後困惑地皺了一下眉,隨即聳聳肩,換個姿勢,繼續打瞌睡。 夜,更深了,蕭瑟的風透著秋的落索,幽然捲起一地孤寂…… ***獨家制作****** 匆匆又是十多天過去,榮澤、鄭州等州縣的洪水才剛開始退,難民們還回不了家,濛濛繼續施粥捨飯,白花花的銀兩宛如破鍋子漏水一樣流失,一去不回頭,但濛濛毫不在乎,只在乎老天爺有沒有瞧見她的努力,會不會施捨一點憐憫給她? 所有大夫都沒轍,除了指望老天之外,還能指望誰? “好奇怪喔,每天都比前一日多熬兩桶粥過來了說,為什麼總是不夠呢?”濛濛困惑地喃喃道。 近黃昏時,這天的施粥又提早結束了,不是時間到了,而是沒粥、沒饅頭了。 “也許是聽說咱們這兒在施粥,所以難民們全跑到這裡來了。”看那烏壓壓一整片人頭就猜想得到了。 “原來如此,那我明天最好再多熬幾桶粥過來。”不然一定會有人分不到。 “還有饅頭。”雪雪趕緊追加。 “對,對,饅頭比粥更早沒呢!”燦燦連聲附和。 “我看我們又會忙上一整天,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了!”杜菁無奈地咕噥,匆見濛濛拿出兩顆先前收起來的饅頭。“你幹嘛?餓了回家不就有得吃了。” “不是我要吃的啦!”濛濛嬌嗔道,“是給那個人留的啦!”她伸出下巴往道觀那邊努過去。“今兒一早來我就注意到他了,但他一直沒過來分粥、分饅頭,我想是他擠不過來吧,看他瘦成那樣,一定很餓,我才想說留兩個饅頭給他嘛!” 那個人? 哪個人? 起先杜菁根本不知道濛濛在說誰,望眼看去道觀前全都是人,一個下巴努過去就是好幾十顆人頭,誰曉得她在努誰? 不過再仔細一瞧,杜菁立刻注意到一個原先背對著她們,現在才轉過來面對她們的傢伙,一位年輕書生,文質彬彬的,那身長衫卻好像幾十片破補丁拼湊出來的五彩大拼盤,看得人眼花撩亂,連一雙鞋也是補了又補,補了再補,再補下去搞不好反而補出一個大洞來了。 看那副寒酸樣,不必懷疑,九成九是屢考不中的落魄秀才,沒臉回鄉見江東父老,只好到處流浪混日子,有一頓沒一頓的過,難怪瘦成那副德行,乾乾扁扁的活像根竹竿似的,雙頰凹陷,顴骨高高聳起,全身上下的肉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兩,再稍微瘦一點就可以做成紙鳶的骨架飛上天去了。 幸好他寒酸歸寒酸,但很乾淨,不然一定會被人當作乞丐。 “人那麼多,你怎會特別注意到他?”這話顯然是明知故問,因為他一轉過身來她就馬上注意到他,而且不知怎地,她的視線一定在他身上就拉不開了。 對喔,人多得像螞蟻窩,她怎會特別注意到他呢? 濛濛困惑地歪著腦袋想半天,“我也不知道耶!”再盯著那個年輕書生上下仔細打量,也想找出原因來。“也許……也許是他明明長得很好看,那張臉卻都沒什麼表情,戴了面具似的,好可惜……” “沒什麼表情?”杜菁喃喃道。“不,他有表情,一種。” “哪一種?” “‘你們大家最好離我遠一點!’的那一種。” 兩聲噗哧,雪雪和燦燦一起掩住嘴,低下頭去悶聲偷笑。 “所以說啊,他應該不是擠不過來,而是不願意過來吧!” “為什麼不願意?”濛濛更疑惑了。“他不餓嗎?” “哪裡會不餓,不過嘛……”杜菁嘲諷地哼了兩聲。“讀書人什麼都沒有,無意義的自尊最多,不值半文的骨氣成籮成筐,隨便抖一抖就掉滿地,像他那種窮酸啊,為表清高,寧可餓死也不向人乞食的!” “餓死?!”濛濛失聲驚呼,旋即拔腿跑過去。“那怎麼行!”那年輕書生看上去的確好像就快餓死了! 她賑濟施粥就是為了救人命,怎能眼睜睜看著人家餓死! 當她到達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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