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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度就代表整個家族的意志。”
邱本初曬道:“沒有用的,你們如果以為,就憑這點事,就能動得了周天星,那麼,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的政治水平了。”
劉紹霆連連搖頭:“本初,你誤會了,我剛才說過,我需要的,只是你身為家主所代表地家族意志。”
邱本初目光連閃,淡淡道:“事實上,我並不是家主,邱家現任家長,是我父親。”
劉紹霆眼中閃出一絲無奈,苦笑道:“本初,你這麼明白地人,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直白嗎?”
邱本初平靜地望著他,一本正經地道:“是地,這裡又沒有竊婷器,就算有,也是你自己帶來的,不妨說得直白點。”
劉紹霆被他噎得半晌說不出話,終於現出一副認栽的神氣,用力點頭道:“那好吧,我就直說了。洪書記也好,我劉紹霆也罷,和你邱本初無怨無仇,這是其一。其二,洪書記和周天星,不共戴天。其三,邱家何去何從,請你一言而決。”
邱本初冷笑道:“何去何從?大不了隔岸觀火罷了。既然你也知道百年邱家,那就應該知道,邱家自有生存之道,前清那會兒就不說了,就說說民國吧,軍閥遍地,多不勝數,今天我打你,明天你砍我,我們邱家還不是一如既往,長盛不衰,你倒是猜猜,其中有什麼秘訣?”
這番話一出,一直氣定神閒的劉紹霆也不免微微動容,不由端正坐姿,肅容道:“願聞其詳。”
邱本初微微一笑,傲然道:“就是因為邱家子弟,不會為了一時得失,出賣朋友。所以,我江東邱家,朋友遍天下。”
他雙手扶著桌面,緩緩站起,上身微微前傾,意味深長地道:“紹霆兄,你猜,憑我們邱家地百年根基,我父親為什麼直到退休還只是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告訴你也無妨,那是因為,百年前就有一條家規,凡我邱家子弟,入仕者,官至道臺即可,從軍者,位至總兵即止。”
劉紹霆愣了半晌,把這番話細細回味一番,忽然撫掌讚道:“豪門世家,果然非比尋常,這才是真正的中庸之道,我劉紹霆受教了。”
接著長身而起,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輕嘆道:“只可惜,經過這場劫數後的邱家,恐怕沒有十年,恢復不了元氣吧。”
邱本初在他背後淡然道:“紹霆兄費心了,官場如戲臺,你方唱罷他登場,既然都是粉墨登場,又何必在意戲臺上的那個人是誰。”
劉紹霆在門口停了一下,搖搖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邱本初立在原地,出神良久,終於露出一絲疲憊的苦笑,喃喃道:“天星,我不負你,你也不要讓我等得太久啊,不要等到我不得不負你地那天。你才姍姍來遲啊。”
同一時刻,看完這一幕地周天星,心臟如同承受著千萬記重錘地敲擊。
旁觀者總以為,借酒澆愁,是不智之舉。可是,沒有真正落到那步田地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酒是多麼可愛地東西。
從前,他還可以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解釋出賣邱本初的行為,現在,他只能以酒澆愁。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搭救邱本初,然而,可以預見的是,一旦他在這件事上出了力,就相當於,間接拯救了一個盤根錯節的貪官集團。相應地。損失的功德也會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會持續許多年。邱家越興旺,他賠進去的功德就越多。
所以,他正在拼命往喉嚨裡灌酒。
“來,楚總。我再敬你一杯。”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舉杯了,敬酒的物件不是楚雄南就是袁華,反正無所謂了,跟誰喝都一樣。
楚雄南素來自負海量,起先還不以為意,連袁華主動為他代酒都推辭了。而且私心裡相當高興,周天星初進包廂裡看楚蓉的驚豔眼神。早就被他盡收眼底。隨後卻裝得一本正經,連眼角都不掃楚蓉一下。接著就是瘋狂敬酒,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這種反常行為落在楚雄南眼中,其中含義不言而明。
起先,楚雄南還存著試試這個未來侄婿(純屬一廂情願)的心思,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卻是越喝越心虛,原因是周天星舉杯實在太頻繁了,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了。
說實在的,到了楚雄南這種級別,平時還真沒什麼人敢這麼灌他酒的,就算偶爾碰到一兩個不太識相地,也有手下們爭著替他分憂。但話又說回來了,中國人地酒桌文化源遠流長,就算人家成心在酒桌上灌你,也無話可說。
終於,楚雄南下了決心,不陪這年青人發瘋了,畢竟身體是革命地本錢,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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