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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石砌造成的高大院牆內是樓閣如雲、迴廊連綿,屋頂上全鋪設著半透明的玻璃瓦,有飛揚的簷角和精雕的畫梁,飛榴相對、深沉無邊,華貴高雅、肅穆威武。
宮殿之後的菱湖更是碧波盪漾,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膚,偶爾興起微風一陣,那湖中的蓮花荷葉微微擺動,蕩起淡淡的圈圈漣漪。
一座白玉石橋跨湖而過,橋的中央是紅木波亭,簷角飛揚。亭中一名挽著髮髻的絕色少婦輕輕撥動琴絃,那流暢優美的琴聲嫋嫋飛揚在碧湖之上。
“好好好!”兩名宮女摻扶著一位年過半百卻風韻尤存的慈祥女子而來。
絕色少婦停住手中琴絃,趕緊起身跪拜,“參見太后娘娘!”
“卿兒,現在你是安寧王妃,應該叫哀家嫂嫂才是!”太后趕緊上前將她扶起。
董卿兒小臉兒一紅,微微的福身,“謝謝……嫂嫂!”
“哀家五十壽誕,本不想鋪張,卻沒有想到你與澄寧還是趕了回來,有心了!”太后輕撫了她的小手,拉她在一旁坐下來。
“是王爺對嫂嫂的尊敬,王爺說過,皇嫂如母!”董卿兒再次福了身子。
太后微微一笑,“是啊,哀家剛進宮那會,澄寧也不過六歲,是哀家看著他長大的!”復又嘆了一口氣道,“這幾個孩子都長大成人了,皇上雖然愛玩,但是重任在肩,朝堂之上也算穩重,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宸兒,他殺心太重,就算是哀家日日吃齋,天天唸佛,也不能消除他的孽障啊!卿兒,他一向聽你的話,如果有時間,你去勸勸他!”
董卿兒一愣,太后的話似乎觸動了她心底最**的秘密,神色突然有些慌張。
錯漏
太后見她的神色有異,立即警覺到什麼,淡淡的笑笑再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給她安慰,“卿兒,你與宸兒的事情哀家也知道一些,畢竟都過去了,你也無須介懷,如今你已經嫁做他人婦,宸兒也已經成家,兩人都有了歸宿。”
董卿兒沉下眼簾,正待點頭,就玉橋之上傳來一個男子朗朗的笑聲,她迅速的抬起小臉,眸中充滿了溫柔與喜悅,凝望著那玉橋之上大步而來的男子。
那是她的夫君,當今皇上的親叔叔,長寧王,一身銀白的孺衫令他看起來像是個白面書生,他身軀頎長俊拔,優雅,溫柔,不尋常的高顴骨把他貴族般的鼻子襯托得很完美,且使他線條美好的嘴唇更性感。他已經三十歲了,可是看起來卻只有二十歲的樣子,他一路朗聲笑著而來,然後跪在太后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參加皇嫂,祝皇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趕緊起身將他扶了起來,“澄寧,何必行如此大禮,再說哀家的壽辰還沒有到呢……”
長寧王淡笑著打斷太后的話,“這是臣弟的心裡話,不一定要在皇嫂的壽辰之時才說!”
一番話,恰如其分的說到了太后的心坎之中,她高興的笑著,一邊拉著長寧王,一邊拉著董卿兒坐下來,敘著家常。
董卿兒低下頭,低低的笑著,偶爾會抬眸羞澀的看一眼長寧王。
碧湖邊的石板路上,走過來兩個男子,走在前面的一個一身黑衣,外罩白衫,黑衣之上繡著朵朵寒梅,紫發隨意的用銀色的發冠束起,陰鷙嗜血的眸子露出一抹不耐的精光。身後的一位則是黃金龍袍,威武瀟灑,嘴中不斷的叨叨著什麼,不斷的想要拉住前面的人。
“我說親愛的弟弟,你殺人的手法就不能收斂一下嗎?你將那屍體向城門上一掛,我這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明君形象就毀於一旦了,別國的人到我們國家,還以為我們國家是地獄呢,城門之上隨便一掛,就是三十幾節屍體!”玥南軒拉著玥南宸的衣袖大聲的抱怨著。
玥南宸冷冷的停住身子,身後的男子收勢不及,一鼻子撞在他的身上。
“我說弟弟啊,你要停下提前說一聲啊,你明明知道……咦?”他順著玥南宸的眸光看去,終於明白了男子停步下來的原因。
不遠處的亭子中,女子嬌羞低頭的風情如一副優美的畫卷,一筆一畫全部刻在了他的心中。
她,回來了?為什麼他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
再轉眸看到女子嬌羞的物件,玥南宸那削薄的唇角冷冷的翹起,難掩了諷刺。
她是陪著長寧王回來的!
眼前一花,玥南軒那張俊臉非常欠扁的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不要看了,看了也是徒增傷悲!”
玥南宸冷冷的盯著他,直到玥南軒覺著渾身都冒了寒氣,他自動的躲到一旁,“我也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