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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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充分的傑森早就黑掉了黑門監獄的監控——用昨天的監控畫面替代,因此誰也沒有發現異樣。
黑門監獄的條件一向不好,黑洞洞的走廊一點兒光都沒有,欄杆上鏽跡斑斑。有些暗褐色的痕跡凝固在角落,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是陳年積澱的血痕。
監獄裡的生活其實並不輕鬆,除了日常勞動之外,罪犯們之間的社交也是相當重要的事。老囚犯欺負新人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慣例,同房間的犯人拉幫結夥形成團隊,再拉攏獄卒互相勾結。他們甚至神通廣大到偷渡香菸和酒精,必要的時候還能借助獄警手中的警棍教訓不聽話的傢伙。
杜爾·弗萊德曼就是被教訓的新人。
一般來說,因殺人而獲罪的囚犯往往比尋常犯人更加令人畏懼,比起規矩更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命,因此一開始大家都不敢招惹弗萊德曼。
但後來大家發現這不過是一箇中年喪子滿懷絕望的老傢伙而已,於是就再也沒人畏懼他了。
睡的床鋪最靠近馬桶,做工的時候要去最髒最累的地方,偶爾還會招來一頓取樂似的毒打。監獄就是這樣,大家的生活太無聊,總得找個樂子。弗萊德曼就是他們新找到的樂子。
杜爾·弗萊德曼從來沒有反抗過,連捱打的時候臉上都是一片木然。
他妻子早年因為一場車禍去世,留下他和兒子相依為命。可最疼愛的兒子也因為人渣與他天人永隔,弗萊德曼早就對這操蛋的世界沒有任何期待,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兒帶著兒子離開哥譚。
死亡對他來說才是永恆的解脫,只可惜哥譚沒有死刑。
傑森隱藏在陰影中觀察杜爾·弗萊德曼。
他查過弗萊德曼的資料,這是一位典型的猶太人,一個精明強幹的銀行經理——現在是被判入獄的階下囚。他曾經家庭幸福,生活完美,他優秀的兒子甚至多次得到韋恩企業贊助的青少年科技創新獎。
悲劇就是把幸福當面兒踩在地上碾碎給人看,要是索福克勒斯生活在哥譚恐怕也要感慨生活遠比戲劇‘精彩’,傑森忍不住在心裡連續罵出F開口的詞。
去他媽的哥譚。
他已經黑進監獄的監控觀察過杜爾·弗萊德曼很久,年僅四十曾經意氣風發的銀行經理早就喪失求生的意志。傑森看過他曾經的照片,弗萊德曼手下的大單給哥譚銀行創造了無數利益。那時他還留著老式的八字鬍,頭髮黝黑,僅鬢邊兩絲歲月的風霜,然而這看起來一點兒都不顯老,只讓這個成功的男士顯得風度翩翩。
但他現在頭髮幾乎全都白了,正心如死灰躺在監獄裡任由別人踐踏侮辱。他雖然沒有自我了斷,但在傑森看來,恐怕也快了。
一個小玩具輕鬆撬開大門。
傑森拎著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昏迷的杜爾·弗萊德曼悄悄離開黑門監獄,那群粗心的獄警恐怕要等到明天上工的時候才會發現少了一個人。
杜爾·弗萊德曼其實還清醒著,他不知道是誰帶走了他。但是他並不關心這一點,無非就是他殺掉的那兩個敗類的家人請來報復的殺手之流。一報還一報,他動手的時候就有這個覺悟了。
“你要把我帶去哪裡?直接在這裡動手不就好了?”
傑森把杜爾·弗萊德曼塞進車裡。
弗萊德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不像是那兩個家族派來的殺手——他這點兒判斷力還是有的——反而像是個義警。
義警?據他所知,義警們都正義感十足,而他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
傑森決定直接開口:“約瑟夫已經死了。”
這句話像是隔著一層水幕傳進弗萊德曼的耳朵,而他卻像是突然喪失了語言能力和理解能力——死了?
他當然記得那個在法庭上向他耀武揚威的人,那個讓罪犯逃脫懲罰的傢伙,那個假面會社的成員。就連法官都因為他的金錢和勢力而屈服。
“聽著,我現在是假面會社——已經改名為光榮會社——的新老闆,黑麵具早就是過去式,我有我的計劃,願意跟著我幹嗎?”
眼前的青年高大又強壯,鋒利的眉眼讓他看上去桀驁不馴,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弗萊德曼自覺聽懂了他的意思——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得來的金錢,總要有合理的渠道消化,不著痕跡地融入金融市場,變成真正的財富。
“抱歉,容我拒絕。”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