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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對身旁人旁敲側擊引導一番,便有多人意識到可能中了迷藥,爭著向差役反應情況。照著這樣的勢頭髮展,如果捕頭們夠聰明,至少不會冤枉無辜之人。
除非整件事情是有針對性的陷阱,妤卉不由自主想起了錢保旭,她出現在玉竹閣是偶然麼?妤卉甚至開始懷疑,會不會錢保旭在北苑大難不死,之後又機緣巧合窺見了她和阿黎的真容呢?以錢保旭的武功,能被阿黎感知,她也一定能感知阿黎,進而發現妤卉等人從華國偷入宣國。倘若是這樣,為何錢保旭不直接以武力懾服或殺害她們,反而利用殺人案將官府的人牽扯進來呢?
另外一點讓妤卉不放心的是,影楊為何整晚未歸?影楊是被天劍宗的人發現了麼?還是她看到玉竹閣被官差封鎖,一時之間沒找到機會進入呢?
第五卷 離亂起 15栽贓陷害
蔣擒雖然長得粗魯,卻並非沒有大腦只知道蠻幹的人,先是及時將妓子和客人們分開,不給她們串供的機會,再一一詢問每間房的情況。然後她發現,但凡臨近茅廁的客房,客人們都反應身體異常疲憊,早早就寢,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剛才才被吵醒。如果她們說的是實話,子時後都不可能有機會清醒地走出房間。
蔣擒又讓人查了問題房間的燈燭,果然發現油燈和蠟燭與別的房間不同,攙了安神散。安神散與普通迷香不一樣,發作緩慢,症狀更像是身體自然疲乏催發睏倦,並不能保證定會讓人睡著。但是客人們多數大老遠趕來,之前看錶演之後又與妓子嬉戲消耗了大量體力,難免容易受到影響昏睡不醒。如果安神散是有人故意而為,這說明案件至少是有計劃有預謀。客人們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燈燭,通常情況也沒機會佈置到玉竹閣的那麼多房間。所以閣內應該是有內應幫兇才對。
正當蔣擒將嫌疑轉向玉竹閣內的妓子僕役之時,鴇父舉著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條哆哆嗦嗦走到蔣擒身邊,大著膽子說道:“玉竹公子有情況反應,他因病口不能言,寫了字條請大人過目。”
蔣擒仔細看過字條,收入袖中,吩咐差役讓客人們先各自回原本的房間休息,但是不得串房,不得離開玉竹閣。而後單獨留下了兩位客人。
一位是昨晚在遊戲中連贏兩場的那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小姐,她因一百兩銀子的差價在最後竟標階段輸給了蔡老闆,藉著酒勁說要給蔡老闆一點顏色看看。這話當時許多客人都聽見了,不過風月場所酒後戲言,誰都不曾當真。可現在蔡老闆死了,這位小姐也變成了有殺人動機的人。
另一位被留下來的竟然是妤卉。連妤卉自己都感覺相當驚訝,她甚至是直到剛才蔣捕頭說起死者姓名時才知道原來是蔡老闆標到了玉竹公子。那位蔡老闆是胖是瘦長什麼樣子妤卉都不清楚,妤卉不明白蔣擒為什麼要將她留下。難道與玉竹公子的字條有什麼關係麼?
蔣擒在樓下找了一個包間,先將那位講過“豪言壯語”的小姐請進去單獨問話。很快那位小姐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她應該已經被排除了嫌疑才會有這樣地表情吧?
這讓妤卉心頭一沉。
蔣擒客客氣氣將妤卉請入。態度比妤卉想象中溫和許多,不過第一句話就是要檢視妤卉的身份證明。
宣國採使用者籍制,百姓若想通行國內別的城市必須去專門的衙門辦理路引文書,外出時攜帶戶籍所在地的證明。戶籍證明和路引文書這兩樣東西不僅是紙張造假,還要買通假身份當地的官員配合建檔才不會留下太多隱患。妤卉需要的戶籍在幽城。宣國內地華國密探辦妥了假身份後,馬不停蹄千里迢迢向東關這邊趕過來,因風雪耽擱,最快明晚才能到達。所以現在妤卉是沒有文書能交給蔣擒驗看的。
不過妤卉沉著冷靜,早想好了對策。吩咐阿黎上樓到房間去拿“文書”,又讓影柳守在包間門口,負責警戒。她自己則大大方方跟著蔣擒走入包間,應對盤查。
妤卉的反應屬於正常範疇,蔣擒並未起疑。按照慣例盤問了妤卉的出身戶籍來東關的目地等等簡單問題。接著蔣擒放低姿態,客客氣氣主動說道:“於小姐,據本官判斷這宗案子是仇殺的可能性更高。兇手拿走了屍體上的錢財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蔡老闆更值錢的一些物品都在行李中,不曾被翻動。於小姐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呢?”
妤卉謙虛客氣了幾句,表態道:“在下年幼無知,從不曾遇到過這等事情,哪有什麼看法?只希望捕頭大人早日抓住兇手。”
此時阿黎敲門而入,兩手空空表情惶恐地跪地言道:“主人,下奴無能,沒找到盛放文書地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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