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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婉不是看不出妤卉不喜歡鸞鳴,她也認為鸞鳴除了有皇子的身份,別的什麼方面都配不上妤卉。但是她們妤家是不可能公然抗旨拒婚。現在奉旨將鸞鳴娶了供在家裡,鸞鳴卻想悔婚休妻,如此鬧起來,皇帝那邊定然覺得理虧愧疚。姑且不論婚事是否能夠持久,只要先理虧的是皇家。將來妤卉就能多一份保障。
女嗣為大,阿黎生女有功,妤卉在外多是靠阿黎保護,妤卉維護阿黎那是重情。更何況鸞鳴也沒有堅持要責罰。妤婉思前想後,覺得她還是先不插手,由著妤卉自己權衡把持,同時也是看看皇帝那邊的反應。
如果皇帝都不介意這種小事,安撫鸞鳴堅持保全這樁婚事。那麼就說明妤卉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足夠重。如果皇帝會計較妤卉維護小侍。那麼將來妤卉維護妤家地時候。恐怕更難容,妤家就必須提前做更多自保的準備了。
打定這種主意,妤婉吩咐順德也不必去請醫師。先到附近修行高深的出家人那裡請些驅除遊魂野鬼的法寶。如果妤卉還沒有好轉,再找人入宅布場施法降妖便是。另外要求知情的下人們對外一致口徑,嚴守妤卉中邪的“事實”。
順德不敢多問,依言行事操辦。
妤卉早就算到了妤婉會有這樣的判斷和應對。一個時辰後,隨著室內解藥燃盡,她也幽幽轉醒。耳聽著院子裡順德張羅著讓人灑符水貼符紙,她心中暗笑,面上卻還要裝出驚魂未定的樣子,顫聲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床上?”
鸞鳴剛才雖然帶著人進屋守著,不過是怕妤卉真有三長兩短,才做做樣子。其實他只是指揮著隨從照料妤卉,近身伺候都由逝水動作,他則早早就拽了把椅子,坐等。
鸞鳴乾坐了一個時辰早不耐煩,見妤卉恢復神智,立刻站起身繃著臉說道:“妤卉,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被鬼上身了?順德回稟了家主請了驅魔的法寶,你才能回過神來。”
妤卉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剛才覺得突然有一股陰寒之氣入體就迷了心竅。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可耽誤了殿下立規矩?”
鸞鳴沒好氣道:“自然是耽誤了。康仁正要替本宮執鞭管教你地小侍,誰知你撲上去鬧了起來。你老實交代,你這院子裡是不是死過人?”
妤卉支吾道:“回稟殿下,前幾年我剛剛認祖歸宗,挑了幾名侍兒進院子伺候。後來我離家學藝,回來時聽說有個侍兒病死了。難道說是他的怨念不淨?”
鸞鳴質問道:“那侍兒為何會有如此怨念?”
“我……我當初挑他進院子,就是看上他姿色不錯,但他十八歲前命裡克妻,所以我沒納他,誰料我還沒回來,他就死了,自然是有怨念的。”妤卉故意用心虛的語氣,閃爍其詞。
其實剛才妤卉昏迷地時候,鸞鳴找人盤問過,算是對於妤卉喜好凌虐侍兒的怪癖略知一二。貴族世家女子中當侍兒作玩物,肆意打罵欺凌的不在少數,鸞鳴當初在宮內也是動不動就拿侍人們出氣的。放在別的場合,妤卉是與鸞鳴無關地人,鸞鳴一定不認為妤卉地怪癖是缺點。但妤卉現在已經是鸞鳴名義上地妻主,若是妻主對待男子都是這種輕賤的態度,鸞鳴怎能不擔心不失望?
還有妤卉的回答中,也表現出好色貪心,唯唯諾諾支支吾吾,前前後後幾件事情加在一起,鸞鳴更是打定主意,明日回門之後再也不回來,一定要說服母皇父君悔婚。
妤卉怕鸞鳴還有猶豫,又提醒道:“殿下,那鬼魂不知道是否已經被鎮住。我依稀記得,撲在康公公身上,他現在怎樣了?那原本是個男鬼,聽說更容易附在男人身上地。”
經妤卉提醒,鸞鳴這才想起康仁,詢問侍人道:“康仁醒過來了麼?”
侍人趕緊回稟道:“康公公還昏睡著,沒有抽搐叫嚷。”
妤卉輕噓一口氣說道:“我看康公公生得福相,咱們宅內現在又布了法器,想必他就算被鬼上了身也不會有大礙。殿下,你看接下來咱們該做些什麼?”
鸞鳴滿心想的就是恨不得馬上能回宮去,康仁又昏迷著無法出主意,他哪有心思繼續什麼立規矩的事情。他撇撇嘴說道:“剛才鬧得那麼厲害,好不容易平息了,我要清淨休息一下。你好生養養,明日陪我入宮。你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鸞鳴的打算正中妤卉下懷,妤卉面上做足了功夫,叫人服侍周到,將鸞鳴送入正房另一間臥室。那裡是昨晚的新房,今後也是正夫的居所。而妤卉婚後仍然可以睡在原本自己的臥房之內。
看著鸞鳴帶著滿屋子閒人散去,逝水才小聲對妤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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