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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了。本宮真替她的夫郎擔憂啊。”
阿黎心中哀傷,以他這種身份是不夠資格享受主人的關照吧?否則會連帶讓主人蒙羞受人指責鄙視,更是對不起主人未來的丈夫。他的頭更加低垂,卑微道:“這是下奴地罪過。是下奴照顧不周,讓主人面臨危難誤以為生還無望。這才與下奴為了延續香菸,生了女兒。否則下奴是沒有資格有如此幸運的。”
“若是這樣還有些道理。”鸞鳴全人不顧阿黎的感受,撇了撇嘴道,“既然你什麼本事都沒有,妤小姐整日與你守在車子裡是如何打發煩悶時光地?本宮見她身邊也沒有其他使喚的人。她難道不覺得無聊麼?”
阿黎自然不敢說真實情況。蘇眠讓他背了許多書,這幾日悶在車內。他都是與妤卉低聲討論書中內容,增長學問。他只好半真半假的說道:“下奴照看著小小姐,至於主人,想必也覺得煩悶無聊。”
鸞鳴聞言不管不顧道:“既然她也無聊,還不如到本宮車上來,她應該是懂得詩書琴棋吧?陪本宮下棋聊天都好啊。”
鸞鳴身側的侍人尷尬地咳了一聲,附耳提醒道:“殿下,男女有別,請您注意身份。”
鸞鳴瞪了一眼那個侍人,心中雖然不甘,卻也不敢違反禮教。他怕回到京中,自己身上除了私自離宮又多了一條不守禮法的罪名,那時就算爹爹能為他求情,恐怕在母皇那裡也少不了要挨罰。母皇一向疼他,以前的責罰大多是做做樣子,可二姐千叮嚀萬囑咐,說現在是奪嫡關鍵時刻,他身為二姐同胞嫡親的弟弟,萬不能再任性護胡為,扯二姐的後腿。而且為了大局,爹爹姚貴君多半會先顧著女兒,少不得犧牲兒子,鸞鳴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一層關係他看地明白。就是因為看明白了,他才會越發覺得鬱悶難過。
鸞鳴身為得寵的皇子,小時候風光無限,自以為比那些庶出的皇女還要高貴,可是隨著年齡增長,他的自由度被禮教束縛越來越重,母皇對他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他終於曉得了,身為男子,他只是皇室用來拉攏臣下昭示皇恩的美麗工具,他地婚姻必須聽從母皇的安排,將來他地妻主由不得他喜不喜歡。
最近他聽聞宣國派了使臣,為她們那位庶出的皇長女求娶華國一位皇子做繼室,母皇並沒有回絕,口氣中甚至還留下了許多商量的餘地。他懷疑母皇一旦爭取到了足夠的利益,就會答應將他遠嫁到宣國的蠻荒之地。他央求爹爹帶他去見母皇,表明自己不滿的情緒,可爹爹為了二姐即將離京犒賞邊關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他的所謂小事。他費了一番手段,才找到機會偷偷溜入母皇寢宮,試圖在母皇面前為自己鳴不平,卻被母皇甩了一個耳光,罵了一頓趕了出來。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打鸞鳴,他調皮做錯了事,母皇頂多是嘴上說他兩句,他第一次捱打,哪裡受得了?當晚他就在侍人的攛掇之下,收拾好了行李,打算離宮出走。那一晚他在親信侍人的幫助下,相當順利地溜出皇宮。不過他畢竟是男子,帶著個親信的侍人也是男子,害怕亂走會受人欺負,思前想後只得追到了二姐離京的隊伍中。
二皇女心腸軟,在鸞鳴的淚眼攻勢下,終於答應先將他們收留在身旁,帶他去邊關這一路散散心。鸞鳴從姐姐那裡得到保證,母皇絕對不會將他嫁給宣國人,他這才漸漸安心。在二皇女的照管之下,他總算是親眼見識了皇宮之外的花花世界。誰料還沒玩夠,宮裡派來的人就將他“請”上了馬車,姐姐又因為公務繁忙再不肯幫他。
到現在鸞鳴就算不死心也還是要老老實實回到皇宮去的。他只是希望回去的路上能夠多些樂趣,不要總是被關在馬車裡空耗時光。原本他發現同行的還有別人,以為是個有趣的人,又加上阿黎容貌這一樁事情,多少能弄出些新花樣,結果還是被禮教管著無法達成所願,一樣是無趣的很。
鸞鳴想了想,決定退而求其次。他耐著性子建議道:“阿黎,下棋最簡單了,要不然本宮教教你?”
“下奴愚鈍,恐怕會讓殿下失望。”阿黎按照妤卉的交待,儘量裝傻露拙。
鸞鳴不死心道:“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本宮連帶侍人一起教。你們誰先學會了,本宮大大有賞;偷懶學不會的,本宮要狠狠責罰。”
第六卷 紅鸞動 14沒事找事 阿黎被那侍人帶到鸞鳴的車駕前回話。
鸞鳴親眼一見,覺得阿黎與鸞和的相貌果然有七八分相似,尤其那一雙含著淡淡憂傷的鳳目,楚楚可憐又在柔弱中彷彿蘊著某種別樣的倔強,讓鸞鳴無端就想起了當年鸞和的種種神情。鸞和遠嫁已有三年,鸞鳴偶爾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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