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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五皇女了。
妤卉不是沒有想過找個機會將阿黎的身世直接告訴皇帝。可皇帝的老謀深算,對兒女的無情,總讓妤卉心有餘悸。先別說皇帝對她是否真的寵信。就算是寵信君臣間也會有禁忌,皇帝若是當她別有所圖,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妄圖讓阿黎恢復身份,將五皇女廢黜的事情並不是容易辦到的。
妤卉甚至懷疑聖上就算知道五皇女不是親生,還是要將五皇女當親生女兒用。只不過將來榨乾了五皇女地價值平定四方之後。皇帝會再翻出舊賬將五皇女踢開罷了。那個時侯。阿黎或許已經死了,死後恢復了身份一個虛名能有什麼用?
當然妤卉也想過,沒準皇帝會存了一絲愧疚和人性。一旦知道真相確認了阿黎為親子,會暗中給予補償,賜錦衣玉食等等。但是這些大概都無法動搖皇帝要將鸞鳴下嫁給她的決定。畢竟鸞鳴背後能聯絡的是偌大的姚家,若不能用姻親綁住姚家,她又怎能在軍中立足?
妤卉算計了一圈,發現自己翻不出皇帝地五指山,左右都是被利用,與其滿腹牢騷地被動接受,還不如積極尋找對策。比如說利用這個世界女人的地位和主權優勢,把鸞鳴調教好了,雖然不指望鸞鳴能賢良,但也要讓他乖乖聽話,不妨礙到她的正常生活。最好的情況是鸞鳴忍受不了她,負氣回家或者拒婚逃跑,這樣姚家欠她人情,多少能在日後軍中有些照應。
妤卉坦言道:“七郎,鸞鳴殿下的性情你應該也知道吧。我是一路與他一起回來地,我這還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就三番五次欺負阿黎,日後若真嫁給我,我哪裡消受得起?”
鸞鳴從小嬌縱頑劣,在宮中就經常欺負兄長和侍人,這事情逝水是知道地,他剛才幸災樂禍現下從妤卉嘴裡得了證實,想起未來若是鸞鳴當了正夫,他們這些地位卑微地男人生活恐怕會比較艱難,不免也多了幾重憂心。他說道:“妻主大人,若是隻有奴家一人,奴家自然會趨吉避凶,使些手段讓鸞鳴殿下的興趣轉移到別人身上。但是如果要連阿黎一起維護,有些辦法就用不了了。除非妻主大人強硬一些,或者再娶個美人進來與鸞鳴殿下對著幹。”
這邊妤卉與逝水未雨綢繆商量著如何防範鸞鳴,宮裡邊卻是另一番光景。
皇帝散了朝正在姚貴君那裡吃茶說話。她這次來是要告知姚貴君,不僅要推掉宣國的求親,還要將鸞鳴嫁給妤卉。
不知是哪個侍人多嘴,訊息傳到了鸞鳴耳朵裡,皇帝還沒走,鸞鳴就已經在自己房裡鬧開了。
鸞鳴唏哩嘩啦砸了一通東西,大哭大鬧跑出房間,噘著嘴依偎在姚貴君身側,對皇帝說道:“母皇一向疼孩兒,為何要將孩兒嫁給妤家庶女?”
姚貴君雖然得寵也不敢如此質問皇帝,他心中其實是不滿這樣地婚事,鸞鳴口無遮攔當面問出,他沒有攔著,反而附和道:“臣侍聽聞妤家四小姐庶出不得寵,早年流落在外,認祖歸宗後又打著學藝的名頭不在京中,誰知去了哪裡胡混。她文不成武不就,沒有一官半職,還未娶夫就與個奴隸出身的低賤侍兒生了女兒,這樣的女人尋常世家都看不上舍不得將兒子嫁給她受苦,更別說鳴兒。若是為了推辭宣國拉攏妤家,那從宗室子弟中選一人嫁給她,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皇帝並沒有打算對姚貴君透露國家機密大事,只是擺出皇帝威嚴漠視他們父子的不滿,安慰道:“妤卉此人絕非你們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她的才華能力不輸於朕的心腹賢臣,缺的只是施展的機遇。朕打算好好栽培她,鳴兒能嫁給她,是鳴兒的福氣造化。”
姚貴君與皇帝多年夫妻,知道皇帝此時是當真的鐵了心不想動搖,他怕鸞鳴不懂事繼續鬧,讓皇帝厭惡,就使了眼色讓親信侍人將鸞鳴哄回內堂。他自己則正色問道:“陛下,臣侍不敢過問政事,但是聽陛下如此說,是打算重用妤家小姐的?那麼鳴兒嫁給她能夠幸福麼?”
皇帝苦笑道:“你我都清楚鳴兒從小被寵壞了,妤卉是聰慧明事理的人,你捨不得鳴兒嫁給她,她還未必願意娶鳴兒這樣不懂事的男子。從邊關歸來這一路,聽說鳴兒三番五次欺負她寵愛的侍兒,她因鳴兒是皇子身份一忍再忍,其實相處並不融洽。”
姚貴君擔憂道:“那麼鳴兒嫁給她,她成了鳴兒的妻主,鳴兒不會吃虧受了報復吧?”
皇帝搖頭道:“這些你不必擔心,朕已提前將媯家公子嫁給妤卉為側夫。媯七郎是媯家男子中少有的人才,對朕又極為忠心,有他從中維護照顧,鳴兒頂多是被磨去些壞脾氣,不會真有了損傷。”
第六卷 紅鸞動 24皇子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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